他以為她終將會慢慢地接受自己,卻沒有料到她會突然避他如洪水猛獸,要他放過她,不要他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她眼裡的脆弱深深地震住了他。
一想到兩人會就此形同陌路,他的心裡就有一種莫名的不痛快。
他無法忍受被排拒在她的生命之外,輾轉反覆思考了兩天之後,他才下定決心和其它的女朋友分手,就為了要給她專一、唯一的愛情。
她知道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孟潮汐激動不已,她很清楚自己應該遠離他,卻無法控制地被他吸引。
就因為明白他的個性,所以更清楚他所做的改變有多麼可貴。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她的一顆心漲得滿滿的,暖洋洋地。「那你臉上的指印又是怎麼了?」她想哭又想笑。
「是GiGi下的手。」可真重!原來她不僅手藝好,打人也很厲害呢。他可憐兮兮地望著她,「現在我只有你了,讓我愛你,好不好?」
孟潮汐的回答是一個主動的擁抱。
終於抓住她了!童靚紫緊緊地擁住她。他所做的一切犧牲都有了代價。
就算他有一大堆不好的花心紀錄,就算未來她仍舊免不了會傷心難過,她也顧不了那多了。
她此刻就像撲火的飛蛾般義無反顧。
童靚紫為了孟潮汐浪子回頭、洗心革面的消息,迅速在凡爾賽學院傳開來,引起軒然大波,讓所有的人都愕然,也讓許多女生心碎心痛。
隨後,各式各樣的謠言、揣測紛紛出籠,有人認為以童靚紫花心多情的個性來看,肯定不出三天就會故態復萌了;有人壓根兒不信他會收斂,當然也有人樂見他終於認真看待愛情、對待女朋友,不過那是極少數。
「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他又拒絕了一個漂亮學妹的邀約。
唐絳色不疾不徐地道:「繼續堅持下去。」
耿深藍過長的劉海下透出濃濃的疑惑,把童靚紫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你……該不會有什麼障礙了吧?」所以才會忍痛和其它女朋友分手。
「我哪有什麼障礙!」童靚紫立即駁斥。
他壞心地道:「縱慾過度導致性功能障礙,簡稱不舉。」
「你別詛咒我,我的性功能可好得很,用過的都說棒。」童靚紫戲謔地笑說。
耿深藍嗤了一聲,「再棒也得小心鐵杵磨成繡花針。」
很快的一個星期過去,童靚紫用行動來粉碎滿天飛的謠言,他回絕了所有女孩子的邀約,不再到處拈花惹草。
素很無力地看著她,「潮汐……」
「素,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擔心我會被靚紫的花心傷害,但是他是真的改變了。」她希望素能支持她和靚紫的戀情,給她多一些的祝福和力量。
「我聽說了。」那麼火紅的消息她不想知道都不行,只不過她很懷疑他究竟能夠維持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不過,改變不是光用嘴巴說就好了。」
以他的紀錄來看。半年應該是極限了。
「靚紫會用行動來證明的。」
「那是最好。」她會等著瞧。「所以,你也別急著一古腦地付出感情、付出一切,更重要的是不要傻傻地就被拐上床。」
拐上床!孟潮汐一張臉驀地通紅,「素——」怎麼說這種話啊9。
素語調平平地道:「我說的是實話,像童靚紫那種身經百戰的情場浪子,動作一向很快的。」
「素,你不要說了……」她的臉快要燒起來了。
該說的也都說了。素聳聳肩打住。她比誰都希望好友得到幸福,如果今天潮汐的對象不是童靚紫,她會很高興終於有人能夠讓她動心。
「潮汐學姐。」
孟潮汐循聲看去,有個年輕女孩站在教室外。她記得她好像是叫……對了,她叫曉蕙。「有什麼事嗎?」她定到教室外。
「我……我剛剛看見靚紫學長和人打架,受傷了……」曉蕙急切地道。
他為什麼會跟人打架?「在哪裡?」她很擔心。
「請你跟我來。」
她朝教室喊了聲,「素,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快上課了耶!」
「我很快就回來。」
孟潮汐跟著她走了好一段路,忽然覺得不對勁,東張西望。「曉蕙學妹,靚紫在哪裡?」她沒看見有人打架啊,也沒聽見打架的聲音。
「潮汐學姐,對不起……」
她不明白曉蕙為什麼要道歉?
「是我們找你。」大樹後忽然出現了四、五名年輕女孩,看起來似乎不太友善。
她不認識她們,「有什麼事嗎?」曉蕙為什麼要用靚紫打架受傷的借口把她騙到這裡來?
「你以為你是誰?」有人嗤道。
她心裡約略有個譜了,「如果你們不知道我是誰的話,那麼應該是弄錯了,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上課了。」孟潮汐轉身想走,卻被人擋住。
「我們的話還沒說完,不准你走。」有人相當蠻橫,不可理喻。
「那麼請說吧。」她下慍不火地道。
「你憑什麼獨佔靚紫學長,不准他再和其它女生來往?」有人憤憤不平地質問她。
「愛情本來就是無法分享的,不再和其它女生來往是他的決定。」她沒有辦法忍受兩人交往的同時,他也和其它女生在一起。
「不准你再和靚紫學長在一起。」
不准?她啼笑皆非,「要不要在一起是我們兩個的事,不需要你們操心。」
「誰在替你們操心了!我們是要你和靚紫學長分手。」她們索性挑明了說。
孟潮汐斷然回絕她們的要求,「我不要。」
「你——」她們氣極地張牙舞爪,想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你們是混哪裡的太妹,竟敢在凡爾賽學院裡撒野?」突然響起的低喝彷彿平地一聲雷,震得那四。五名女孩子當場花容失色。
「深、深藍學長,我、我們只是……」她們嚇得說不出話來。
耿深藍肅殺的眼神瞟了過去,「只是什麼?」
她們立刻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