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冰凍的心,居然也有融化的一天!
愛情,本來並不在他人生的計劃內,但這個善於玩弄花草的女孩,堂而皇之地進入他的心,撒下愛情的種子,任其開花結果了。
和她相處的時日愈久,他愈是發現自己已深深迷戀起這個心思純淨、固執而堅強的女孩,不可自拔了。
「以後?」
「嗯,」這次他的眼神流露真摯的深情,沒有半點玩笑。「我們就這樣牽手一輩子好了。」
轟一聲,她的腦袋混沌了,隱在心底的真情,也在此刻坦然地傾巢而出。
「……我和你現在還是主雇的關係,又有金錢上的瓜葛,如果再多一層……關係,似乎太複雜了。」
杜風穎揚唇一笑。「原來你是有這些顧慮,那天才會落荒而逃。」
「嗯。」就算她一貧如洗,也要保留一份尊嚴。
「我瞭解,你不希望愛情架構在金錢和主雇關係之上。」兩人抵達一樓,轉了彎,離開電扶梯。「那簡單,拍片結束,我們就可以成為一對人人稱羨的金童玉女。」
「啊……」羅以荷芳唇輕啟,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的沉默,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鼓舞。
趁沒人注意時,杜風穎低頭,薄唇輕輕刷過她的嫩唇,偷去一個香吻!
她倒吸一口氣,看著他的狡眸,心跳催快,腮頰又因為他熱烘烘的呼吸惹來一片臊紅。
他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猜想,手臂索性圈住她的纖腰,讓她整個人偎在他懷中,防止她再跌倒。
羅以荷嬌羞一縮。「別鬧了!這裡是公共場所。」
知道她的顧慮,他只好鬆開她的手,和她一前一後地保持距離,但嘴角卻控制不住地牽起笑意。
不會等太久了!
他是個聰明的園丁,知道只要跨過她心中的圍籬,徹下最適合的肥料,就能栽培出盛放的愛情花朵。
第六章
試鏡結束後,天色已暗,杜風穎帶著尚未卸妝的羅以荷,往法式餐廳走去。
喜歡的人就在身邊,杜風穎很自然地攬著羅以荷的腰,她卻明顯地一縮,想躲開他的手。
杜風穎揚唇,從她緊繃的程度不難發現,她在避嫌.
果不其然,她為自己的顧忌做了回應。「有人在看我們。」
雖然自己也喜歡偎在他身旁,享受被呵護疼寵的感覺,但畢竟他是公眾人物,出門在外,保持距離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有什麼關係?俊男美女本來就惹人注目,他們愛看就隨他們去看。」
在公眾場合不能親匿也就算了,在夜裡和喜歡的人走在一起,還得保持距離,已經付出真情的他,控制不住地想和愛人享受短暫的親密啊!
彎進一個隱密的巷子內,她才稍稍鬆綁了自己的警戒。
「你很瀟灑喔!」
「是啊,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並不是罪過,況且說不定別人根本看不出我們是誰,是你想多了。」以退為進,也許是個好方法。
「是喔,」被他這麼一講,羅以荷兩頰微微泛紅。「真的是我自己想太多?」
「嗯!」他得逞一笑,乘機伸手攬住她的腰。
每次都被他吃豆腐,她開始學會反擊,故意糗他!「說不定我們看起來比較像叔叔和侄女?」
杜風穎揚了揚眉,這個女人居然會跟他開玩笑。「我平常很重視保養的,怎麼看也不像剛過三十歲,除非有人眼睛脫窗。」
他抬首,看到不遠處有個買章魚燒的攤子。「不然我們去前面求證看看。」
「好啊!」
「先說好,萬一老闆猜你是我的女朋友呢?」
「那我就請你吃法國大餐!」羅以荷爽快地回應。
「好。」杜風穎勢在必得地一笑。
他們同時來到熱騰騰的章魚燒攤子前,歐吉桑好奇地打量著盛裝打扮的兩人,笑嘻嘻地問著:「帥哥、美女,要幾個啊?」
「老先生,我們要一盒。」杜風穎先發制人。
「好的。」歐吉桑動作俐落,立刻打包一盒章魚燒,遞給杜風穎。
「老先生,我要自己一盒。」羅以荷說著。
「哦,」歐吉桑一愣,不是一塊來的嗎?「好。請等一下,馬上就好。」
「一盒就好了。」杜風穎知道她是故意的,旋即對羅以荷說。「親愛的,待會兒我們還要去法式餐廳,怕你吃不下。」
犯規了他!居然叫她「親愛的」?羅以荷只好予以反擊。「喔,叔叔,沒關係,我喜歡吃章魚燒。」
歐吉桑耳尖地聽到「叔叔」二字,疑惑地看向瀟灑高大的杜風穎,怎麼也難以想像這登對的男女是一對叔侄。
突地,杜風穎靠近歐吉桑低聲說了幾句話。
「哦~~」歐吉桑釋懷地點了點頭。
羅以荷不知歐吉桑在哦什麼?但接下來聽到的話,讓她臉紅耳熱了!
「夫妻之間床頭吵,床尾和,很正常的!」賣章魚燒的歐吉桑邊翻轉著小丸子,邊笑呵呵地說著。
「夫、妻?!」羅以荷看著春風得意的杜風穎,頓時臉紅得像關公,急急否認著。「歐吉桑,我們不是夫妻!」
「男的俊、女的美,外型那麼地出色登對,怎麼看都像是夫妻啊!」歐吉桑似毫沒有任何的懷疑。「別跟你老公生氣了!來,歐吉桑多送你兩顆章魚燒,祝你們夫妻百年好合,圓圓滿滿。」
雖然不知道杜風穎對歐吉桑說了什麼,但這些話聽到耳裡,羅以荷的心像沉浸在蜜糖中,甜滋滋,平靜的心湖也泛起陣陣幸福的漣漪。
那是向來寂寞冷然的她,好久、好久不曾感受的悸動啊!
拿走額外加送的章魚燒,杜風穎牽起她的手走在路上,讓她的心底倏然升起一股美妙的愉悅感。
這個男人真像一把火,合作關係尚未結束,她已快守不住心中圍起的那道一擊就破的冰牆了。
「你剛才跟歐吉桑說了什麼?」她禁不住探問,眸間流轉嬌羞。
杜風穎不說話,神秘一笑。
她睞他一記,語氣半撒嬌的要求。「到底說了什麼?」
「只是說對不起,內人在鬧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