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爾低聲說:「茉莉,我偷聽到國王說今晚他想看手相,而且要一位特定的美麗少女來做這個工作。我相信用過晚餐後,他就會叫僕人來找你。」
「哦,我的天,不!」茉莉驚喘,她的秀眉挑起,心中驚慌不己。她立刻知道自己只有一種選擇--找到黑鷹,尋求他的保護。
他和他的武士在一起,但真正令茉莉驚訝的是目睹爭相圍在他身邊求寵的女人之眾多,兩名侍女為黑鷹送食物,一名女侍送酒,而且那三個女人明顯地都渴望他,儘管如此,黑鷹一眼就看見了茉莉,也立刻注意到了她眉梢之間的懼色。他幾乎想當場抱起她回到他的床上,將她擁在他身上一整夜。他向身邊的女人致歉告辭,一面用手指著草地正中央的紅絲絨帳篷。
「你獵女人就像獵鹿角一樣。」茉莉走向前指責他。
「錯了,親愛的,事實是她們在獵我。」他微笑回答。
他們站著直視彼此,而茉莉就是無法說出口要求他保護的話。
最後黑鷹說:「你願意到我的帳篷嗎?夫人。」她羞怯地垂下了睫毛,點了點頭。他強壯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他的溫暖直滲進她的手臂。這一刻她最需要的是他的力量,此外,能暫時放下防衛,當個柔弱依人的女人也不賴。
他們走進帳篷時,黑鷹的侍從葛維斯正在點燈,他轉頭看見是茉莉時,驚訝得下巴幾乎掉了下來。他走向黑鷹,意欲為他除下盔甲,但黑鷹說:「茉莉小姐會幫我弄。」並打發了維斯。
茉莉四顧打量著帳篷內的佈置。帳篷裡佈置得很簡單,傢俱只有他的戰甲、一盞燈、地毯,以及鋪在地毯上的一塊大毛皮。
茉莉走到黑鷹面前,皺眉看他身上複雜的甲胃。「我從哪裡開始?」她困惑地問道。
他對她微笑。「我的甲冑對你而言太重了,你拿不起來的……,我剛才只是要打發維斯離開,好讓我們獨處。」
「你認為我一點用處也沒有!」
「沒有用處?」他問道,逼近她。「我可以想到幾項可以用到你一輩子的用處。」
她不理他話中的涵義,逕自爬到戰甲上,解開他肩膀上的鉤鏈。就在這時候,兩名女人提了熱水進來,在大浴盆中注滿熱水。當然,稍早黑鷹吩咐要熱水時,她們認為這是給她們和黑鷹共用的。但在接受了黑鷹打發掉她們的銀幣後,她們也不介意讓他和他美麗的小婊子獨享了。
茉莉已經解開了他肩膀上的鉤鏈,黑鷹前後胸的甲冑掉落下來。現在黑膚只穿著一件簡單的襯衫了。他轉身面對茉莉,他的手環住她的細腰。站立在戰甲上,她的視線正好與他的平齊,而她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眸中鬱積的慾望。他的心跳如雷鳴一般,而這麼地靠近他,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也在回應他,而且她的身軀起了一陣奇異的騷動。他的唇慢慢地靠近了她,但並未真正碰觸她的唇。他低語道:「你是個慷慨的小姑娘,或是自私的一個?」
「自--自私的!」她屏息道。
「我可以分享你的熱水澡嗎?」他逗她。
「不行,」她氣急敗壞地喊道。
他的唇終於拂過了她的。「那麼我可以替你擦澡嗎?」
「絕對不行!」她掙扎著想擺脫他,但卻徒勞無功。
他的唇再一次拂過她的,然後他認命地歎了一口氣。「唉,看來我只能滿足於看著你洗澡了。」
他解下她寶紅色的斗篷,端詳了她的衣裳一會兒,便利落地解開她的衣服。天鵝絨禮服滑下,露出她赤裸的纖肩。
「你認為你在做什?」她咄咄逼人地問。
「解開你的衣服,讓你洗澡啊!你說過我可以看你洗澡的,還是你打算就這麼穿著衣服洗澡?」他取笑道。
「柏黑鷹,我沒有說你可以看我,是你自己這樣子假設的!」她憤慨地說道。
「是嗎?而且我自己假設的還不少呢!」他咧嘴一笑,手上一拉,她身上的天鵝絨禮服就掉到了地上,只剩一件薄薄的內衣裹住她窈窕的曲線。
「你這個色魔!」她怒啐道。「我來這裡尋找你的保護,結果你只知道騷擾我!」
「現在我們談到正題了,你要我的保護。你怕的是誰?」
她臉紅了。「沒有什麼,那只是一種傻氣的想法。」
他挑了挑眉。「一個傻氣的想法使你不顧一切地奔進我懷中?你明知道來我的帳篷會毀了你的名譽,並可能失去你寶貴的貞操。在這兒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
「如果我知道你會以脫光我的衣服作為保護費,我是絕對不會來的。」
「比起我的保護,這只是個小小的代價。」他逗她。「既然你這麼恨我,你可以隨時去找其他人的保護,譬如說去找國王?」他輕描淡寫地試探她。
茉莉的身軀劇烈地顫抖。
「不 ……黑鷹……我要的是你的保護。」
「那麼你並不是因為愛我才來找我的?我只是兩個惡人之中較不邪額的一個,」他故意挑起她的怒氣,知道這可以使她忘記她的恐懼。「你的腿究竟怎麼了?」他突然問,眉頭微皺地看著她的腿。
「什麼意思?」茉莉問道,低頭看自己的小腿。
「是真的一邊看起來比另一邊粗,還是因為你的膝蓋高度不一樣?」他抱著她讓她站在地上。「你走走看,我好確定一下。」
茉莉的自尊被刺傷了,為了要顯示是他弄錯了,她在他面前走了一圈。黑鷹心裡覺得好笑。事實上他覺得她完美極了,但他也知道這麼說她,茉莉一定會忍不住要表現給他看,果然他的計謀得逞,大飽了眼福。
最後他說:「一定是燈光的緣故,現在近看後,我覺得它們還滿過得去的。」
茉莉也瞧見他眼裡的笑意,她嗔心大起。「只是過得去而已.」她問道,雙手插臀,站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