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有個像她一樣的小女孩,她可以珍惜她、愛她 … … 但假設是男孩呢?嗯,男孩會長得像他父親:… … 一位英俊、強壯、勇敢的騎士。
無論是男是女,茉莉都決心要成為一個最好的母親。她尚未扮演好妻子的角色,但以上帝之名,她做母親一定會成功的。黑鷹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等她告訴了他以後,他的反應會是怎樣?她相信他的綠眸會燃起綠色的火焰,而她喜歡看那樣子的他。
茉莉悄悄地拉開地毯,在隙縫前蹲下,看進他的房間。他似乎正專注地在看著本書。是他的魔法書籍嗎?是它們給了他神奇的力量嗎?茉莉手撫著她的下腹。他們才結婚一個月,他已經在她體內種下了柏家的骨肉。茉莉的唇角揚起。她應該現在下樓,告訴他這件事嗎?
黑鷹的房間傳來了一個敲門聲。她聽見他詛咒了一聲,似乎不高興被打擾。他小心地放好書,怒聲回答:「有什麼事?」
茉莉聽見了回答的女人聲音,早先的喜悅完全地消失了。「艾琳派我來的。」那個女人回答。
摩娜!茉莉跌坐回地板上。上帝!她外婆不知道這個女的是黑鷹的婊子嗎?茉莉閉上眼睛,洶湧的嫉妒淹沒了她。不,她才應該是那個在樓下和黑鷹在一起的人,應該是她躺在黑鷹的大床上,兩人一齊分享孩子的好消息。她痛恨性行為,但她喜歡被吻,以及擁抱。她喜歡感覺他身軀的熱力,喜歡他的氣味。他的力量帶給她安全感。而且她也喜歡他們之間的唇槍舌劍。
但她也知道這些對一個男人是不夠的,尤其是像黑鷹這樣精力勃勃的男人。或許艾琳認為她送摩娜給黑鷹是在幫她的忙,但那真的好教人心痛!
黑鷹不太高興他獨處的時候被打擾。摩娜嬌媚萬狀地站在門口,手中捧著一杯琥珀色的液體。而後者是他唯一答應讓她進來的原因。「艾琳給你的藥酒?」他輕蔑地問道。
摩娜不清楚他的意思,她嫵媚地舔了舔唇,誘惑地回答:「我不需要藥酒來使一個男人上我的床。」
話雖這麼說,她還是為他倒了一杯威爾斯烈酒,將酒遞給他。
黑鷹接過酒,一飲而盡,旋即拿起空酒杯,要求再來一杯。他端著第二杯酒,走道壁爐前,背對著她,逕自喝酒。
摩娜看出他心情不好,但她並沒有因此沮夾,藉酒消愁的男人正需要女人的撫慰,而她可以誘惑他浸溺在她肉體的歡愉中。她知道她可以用她的技巧操縱這個男人,讓他再也離不開她。
黑鷹終於記起了她還在屋內,他轉過身,卻見她已經躺在他的床上。她的裙子拉高到腿際,讓他一覽無遺。黑鷹走到床邊坐下。
「你有心事,」 她說道。「我是個好聽眾。」
他發出嘲弄的笑聲。「我並不想談話,那是我這一刻最不想做的事。」
摩娜在床上跪起來,她的手搭在黑鷹寬闊的肩膀上,她的臉揍近了他。她伸出舌頭舔他,沙嘎地說:「不管你需要什麼 … … 你只要取!我願意做任何事來取悅你!」
他的手粗魯地攫住了她的雙峰,摩娜呻吟一聲,倒回床上,帶著他的身子一起,她修長的指尖撫弄他堅硬的鼠蹊部。黑鷹的唇野蠻地覆住了她,而當他抬起頭離開她時,她慫恿道:「填滿我,黑鷹,用你的種子填滿我,我想要給你一個孩子。」
黑鷹的唇離開她,猛地離開床上,仰頭大笑。他的笑聲是無比空洞與嘲弄的。命運真是太愛做弄人了,他最渴望的東西永遠得不到,但除此之外的一切都隨時唾手可得。他所要做的只是伸手去取!
艾琳送來了茉莉的早餐,她還留下來喂小山貓「雪兒」,並和它一起玩耍。「雪兒」已經長得很不錯了。
「你把『羽毛』及『刺兒』 關在籠子裡了?你倒是滿瞭解的。」
茉莉不回答她的話,直截了當地說:「外婆,你不會不知道摩娜是黑鷹的婊子吧?昨夜你為什麼派她去黑鷹那兒?」她咄咄逼問。
「當然是為了要讓黑鷹在她身上發洩他的慾望,或者你寧願他以你為對像?」艾琳問。
「當然不是,但我不要他在我樓下的房間跟她搞,太過可憎了,我無法忍受。」
「你必須小心,茉莉,我不認為堅持他在你們之中做選擇會是個聰明的方法。那個女孩有她派得上用場的地方,有了她,黑鷹就不會打擾你。吃你的早餐,孩子,別去擔心那個威爾斯婊子,她成不了氣候的。」
艾琳一會兒便離開了,茉莉掀開被單,穿上她的白天鵝絨睡袍。她洗了澡,梳洗頭髮,然後坐下來吃早餐。麵包是剛出爐的,奶油芳香美味,蜂蜜亦然。茱莉一面吃著早餐,心中決定自己也該盡快學會做女主人的一切責任。但首先她要知道黑鷹鎖在抽屜裡的魔法書是什麼。
她端起蜜酒正要喝下,突然察覺到酒中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她仔細地嗅了嗅。那是潘尼草的味這,而那種草是用來墮胎用的!
茉莉稍早已經拉開了地毯,而這時候她清楚地聽到艾琳在樓下的房間說:「已經完成了,我按照我們的協議給她喝了藥了。」
茉莉有一晌愣住了!他們怎麼敢!她的丈夫及外婆居然合謀要除掉她腹中的小生命!洶湧的憤怒湧上茉莉心頭。她披上外衣,一直奔到樓下黑鷹的臥室,她沒有敲門,逕自闖了進去。
黑鷹及艾琳一齊看向她,兩個人的臉上都有愧色。
「上帝詛咒你們兩人下地獄!」她喊道。「你們兩個怎敢擅自決定我的生活?」她喘息地說道,然後她轉向艾琳。「你怎麼可以告訴他?你就不會想想這應該是夫妻間的事,而且是幾近神聖的私事?」
「你的母親在生產時死去 … … 你也會!」艾琳堅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