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個該死的情場高手,就算對手是個死人,甚至是具骷髏,他都有本事讓對手達到高潮!而她既不是死人,也不是骷髏,所以……
真的糟糕透了!
也許她今天就這麼陣亡了也說不定,如果沒有那通美國打來的長途電話震醒了她的神志的話。
好加在,就在他們瀕臨欲罷不能的臨界點時,那尖銳的鈴聲彷彿萬年寒冰水一樣兜頭淋了下來,瞬間澆熄兩根即將起火燃燒的木柴。於是,當雷斯特轉身去接電話時,芊芊便踉踉蹌蹌地逃出辦公室去了。
皇天阿嬤啊!她怎麼這麼快就棄械投降了?
她一路衝進盥洗室內,往臉上噴了許多冷水之後,才看向鏡子裡那個雙頰嫣紅的女人,眼底的激情仍未退盡、呼吸仍然急促不穩,服裝依舊散亂不整。一看就是個標準的偷腥女人,而且還是剛剛才拉起內褲,又忘了擦嘴巴的那種!
好……好刺激啊!
不過,她以後得更小心點了,那個男人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厲害,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那個男人佔去上風,然後就……不行、不行!這個遊戲是她提議的,一開始也說了要按照她的規則來玩,她怎能讓他牽著鼻子走呢?
無論如何,這個遊戲是她的,一切都得按照她的意思來玩才行,否則……否則……否則她就不玩了啦!
第三章
浮動的心,
被熾熱的男性魅力挑動,
無法逃脫,
熊熊的狂烈火焰,
沉沒在無法自拔的遊戲中。
為什麼會有外遇?
其實,在現今這個正確愛情倫理觀念已不再存在的新時代裡,外遇早已成為一個普遍存在的社會現象了。
因為,不但現代社會的生活形態為外遇製造了最流動開放的條件,而且無處不在的愛情故事與影像,更讓人在面對愛情的挑逗與誘惑時無法遁逃,無論是婚前或婚後都一樣,於是,很多人就把外遇視為一種生命過程中必然的經驗。
但是究竟為什麼要外遇?原因呢?原因呢?
啊!那根本不能算是原因,應該說是藉口吧?
譬如說是相見恨晚,希望來個曾經擁有——換句話說就是移情別戀。
為了證明自已的魅力依舊存在啦——也就是所謂的老不修。
想再嘗試一次戀愛的美好滋味啦——這種理由對失婚男人(女人)或寡婦(鰥夫)而言,倒是相當光明正大,可對已婚者來講就……
為了不想傷害那個不小心愛上他(她)的女人(男人)的「脆弱芳心」啦……這應該是最爛的藉口了。
或者是無力解決家中煩,只好外求解語花——最具有代表性的典型藉口。
也有的僅是想滿足生理上的衝動,嘗試不同的女人(男人)滋味——花心男人(蕩婦?)是也!
甚至還有那種「人家有,我沒有,實在很丟臉」的荒謬理由,當然啦!更多像芊芊這樣,單純只為了在平淡的生活中添加一點刺激與冒險,來催化已逐漸僵硬的生命動力等各種千奇百怪的藉口。
反正外遇的人永遠都有一套最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又理直氣壯的漂亮說法。
然而,大概很少人會像芊芊這樣,搞個外遇居然搞到活像是趣味大競賽一樣,不但沒有半點浪漫氣氛,簡直就像是在玩辦家家酒。
女的是天天拿掃把掃掃掃,掃掉男人身邊所有的覬覦份子,再努力地給他纏纏纏,纏盡男人所有的空間時間,光是這樣,就已經讓她忙到快沒力了,但她竟然還不想找點報酬來補充能源一下,不但打死不和男人談心說愛,也不和男人來個激情床上翻,更不希罕男人送鑽石、買汽車別墅,只願意和男人聊天閒扯淡,笑掉男人的大牙。
因為這是她的「純遊戲」規則。
而男的卻不但從一開始就奉行「你來我不往」的最高指導原則,甚至剛開始存在於他們之間的和樂融融也在那一吻之後便突然改為冷眼旁觀——看你究竟能怎麼樣,堅持讓她一頭熱,不教她享受到「貨真價實、你來我往」的「外婆」騷滋味。
除非按照他的遊戲規則來玩。
她只要模擬遊戲,他卻要真槍實彈。
她不打算感情出軌,他說,只要身體出軌就好。
她誓死不認輸!
好吧!男人決定,那就先用他的魅力迷死她,再叫她到床上投降就好嚕!
總而言之,女人一開始就表明:我只是要玩,而且是玩假的;而男人卻表示:要玩可以,可是假的不好玩。
於是,兩人就槓上了。
女人說,我從來沒輸過。
男人說,你等著瞧吧!
啊、啊、啊!真是的,怎麼走到哪裡都是男人與女人的戰爭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男人與女人之間如果沒有戰爭,就不會有進一步的交集了吧?也就是說,男人與女人一旦開戰,就一定會產生某種程度的交集,無論是好或是壞。
或者有人說男人的下半身是最難以控制的,但事實上,人類最難以控制的應該是自己的心才對,所以才會愛上不該愛的人、才會明明很討厭人家,卻又莫名其妙的給他愛上去、才會出現已經愛著這個人,卻又同時愛上另一個人的無奈狀況。
這都是因為人的心是最難以理解,也是最難以控制的。
所以,即使只是個遊戲,也可能玩到一半卻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已經不再只是個遊戲了!
☆☆☆☆☆
從那一次震撼性的深吻之後不久,芊芊發覺自己開始有點怪怪的了,到底是哪裡怪,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每當她不經意地和雷斯特對上眼時,她的心便會在胸腔裡猛烈的撞擊起來,就好像……好像當年她和卓之楓每次相見時的情況。
或許是因為雷斯特和婚前的卓之楓一樣,都擁有同樣狂傲的魅力與迫人的氣勢吧?
雖然在時間的催化下,存在於她和卓之楓之間的那種激情熱愛早已趨於平淡,即使她知道自己仍然深愛著丈夫,但不管是她的小鹿、小羊、小松鼠,甚至是小螞蟻,也都許久不曾為他而亂亂跳過了,就連做愛做的事時,都有點公式化的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