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愛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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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不,你不要愛我。因為我放不下他,我知道我不該這麼說,但我真的放不下他……」黎淨袖閉上眼睛,寧願去回味以前相戀的時光,也許她可以在痛苦之中尋找一些殘存的快樂。

  「他不值得你愛,也不值得你牽掛,一點也不值得!黎淨袖,你給我清醒一點、理智一點!」屈硯豐轉身抓住她的雙肩,兩人距離已夠近,他卻還是忍不住用力咆哮她,看能不能將她的愚蠢給全部趕走。

  「愛情要怎麼理智?愛情若能理智以對,那也太不像愛情吧?」黎淨袖冷笑一聲,神情落寞。

  「找不回來的東西就該學著遺忘,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屈硯豐又吼,真沒耐性了。

  簡單說,他也只是個想跟她談談戀愛,然後就結婚廝守一生的男人,他可不是個愛情專家,哪懂得那麼多愛情的大道理!

  愛情是不太能理智,但至少可以不要那麼愚蠢吧?

  她對她過往的愛情有疑惑有執著,這或許是人之常情,可對他而言,那真是蠢到天理都不容的大蠢事!

  當然,也是一堆他不該吃卻又不吃不爽的陳年飛醋。

  她怎就這麼不懂得安撫一下他的心,硬要他吃醋嫉妒就對了,是吧?

  火大火大!

  氣得整個人都發熱了,心臟怦怦跳,緊繃的太陽穴好像就快要爆開,可另一方面又覺得身體陣陣發冷。

  超怪異的狀況,這冷熱交替的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難受!

  「就是忘不了才慘呀……」她喃念著。對於他極盡粗暴地弄痛她的身子,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而他的怒吼,她也無動於衷。

  「執迷不悟!」屈硯豐將她推開,氣得站起來,又指著她的鼻子,怒道:「看你這樣我實在很想把你丟出去!但我又該死地不忍心,所以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去洗澡?要不要?」

  「不要。」

  「那你就給我滾出去!省得我看了難過!」不想再多費唇舌去勸說一個不圖振作的女人,而且妒意蔓延,他寧願選擇眼不見為淨。

  滾出去?

  不,不!他不可以這麼冷酷無情的趕她出去,她需要他陪伴,她不要他趕她走!

  一聽說他要趕走她,黎淨袖倒是真的慌了,整個人醒了過來。

  「總經理,你真的要趕我走?」眼淚瞬間浮上她的眼眶,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對!總經理趕你走!至於屈硯豐留不留你,你倒是可以求求看。」

  「不要趕我走!」回去好寂寞,她不要!「硯豐不要趕我走,我想留下來,真的,我不要一個人……」

  黎淨袖拉著他的衣袖,兩眼淚汪汪的仰望著他,好不可憐。

  「好,你可以留下來,但前提是你要答應我……努力忘了他,從此以我為重。」屈硯豐相當明白這對她面言太苛刻也太奢求,但她若不這樣,他們之間的感情永遠徘徊在若有似無的階段,無法突破。

  努力忘了馮啟佑?

  她這兩年來最想做的就是將馮啟佑這個男人忘得一乾二淨,偏偏就是不如願,如今另一個男人如此情切地要求她,她的確該認真審視自己的心。

  他說得對,這也許是唯一一條路了,她是該將馮啟佑從自己的心裡面趕出去,更該邀請眼前這個以一雙熾熱眼睛望著她的男人,進入她的世界……

  可是男人相愛情都那麼不可預測,她實在不想再讓自己陷入情感的迷境裡!

  黎淨袖拉住他的手,一臉彷徨和無助的仰望著他。

  「愛我很容易。只要你肯愛我、將心交給我,我會使你不再記得他。為了我,請你一定要忘掉他,我不希望你還將他留在心裡。真的,我說真的,我很小氣,我要成為你的唯一。」屈硯豐蹲下來將她往自己身上摟,讓她冰冷的臉偎在他胸膛。

  雖然兩人都是渾身濕,卻在相擁的剎那間感到彼此的溫暖。

  黎淨袖雙手環著他的腰際,耳際聽見的是他怦然的心跳聲,她感覺自己飄浮的心似乎在此時——

  靠了岸。

  「……我會努力。」她終於鬆口,算是釋放了自己對舊情的執迷,也算是敦促自己接受新戀情。

  「你答應了?那就是要跟我在一起?像戀人一樣的在一起?」

  「可是,你這樣是不是叫做趁虛而入?」茫然思緒中的茫然問題。

  聞言,屈硯豐發狠的瞪了她一眼,本想反駁,但仔細想想……他又何嘗不是呢?

  雖然這不是他的本意,但愛上之後才發現她有舊愛,他也來不及收腳,只能一路往前,若說這真是趁虛而入……

  好吧,他是,是就是!

  「是呀,怎樣?讓不讓我入?」咦?講這樣!很黃呢!屈硯丰神色略微一變,心頭掀起一波浪潮,男性本色發作。

  黎淨袖嘴角抽搐了一下,也為他的話感到錯愕和羞赧,卻怨言以對。

  「我們去洗澡吧!」本想解開尷尬,卻愈發將兩人推入情慾之海。

  黎淨袖一怔,怎麼覺得現在他叫她去洗澡的感覺,跟剛才很不一樣——

  當她還在持續思索其間的不同時,只見屈硯豐伸出雙手從她身下一撈,她就整個身子騰空而起,被他打橫抱在懷裡!

  「你……要幹什麼?」

  「我要你。」深視著她,他又重複一次。「我要你。」

  「真的?」她很震驚……震驚於自己竟然不準備拒絕。

  「我都將你抱在懷裡了,還假得了嗎?」屈硯豐一笑,但只要她說不,他會強忍自己的慾念,放開她。

  要她,在兩心最靠近的時刻;在兩情最相悅的時刻。若非如此,他寧願等待,但他相信現在絕對就是最佳時刻。

  她一向溫和的眼神已趨熱,蒼白的臉也羞紅了起來,若說他看不出這是她情撼心動的象徵,那麼他就是天下最眼拙、感覺最遲鈍的大傻瓜。

  「如果我反抗呢?」不,她知道自己不會,只是問問看,想確定他是否會像她猜測的一樣,選擇尊重她。

  「我會放開你。但是我們彼此都知道你也要我,所以你不會反抗。對不對?」屈硯豐輕柔的聲音帶點狂野,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情愛的誘惑和導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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