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愛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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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於是她走回頭,先是表現得一副很懊惱的樣子。「我看起來很得意嗎?那真不好意思,我很想低調一點的說……」之後隨即漾出陽光般的笑容,又說:「不過我還是要跟你們說實話……我真的很得意耶!」

  兩三個同事臉上同時結冰,沒想到她臨別還來這麼一下,她們反應不及之下,一臉呆呆的,無言以對。

  痛快!黎淨袖暗自在心裡比個V,得意洋洋的進入電梯。

  「什麼事這麼高興?」屈硯豐就在電梯裡面,專程來接她下班。

  「硯豐——」黎淨袖踮起腳尖,熱情的抱住他頸項,叫著:「好高興見到你!」

  「是嗎?」屈硯豐笑了起來,雙掌已經習慣成自然的擺在她腰上。「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可是以後我上夜班時,你不要來接我啦!你每天都那麼忙,要早點睡覺休息比較好。何況宿舍離公司這麼近,真的不用來接我啦!」黎淨袖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耳鬢,眼底充滿柔情。

  「我就是不讓你回宿舍,才來接你的。」

  「我不能每次都不回宿舍……」宿舍的床鋪每天都空在那兒,明顯意味著她與屈硯豐形影不離,這使她很難為情,而且室友「關愛」的眼神不是那麼讓人愉快。

  「那就乾脆不要住宿舍,搬去我那兒,我高興,你也高興,如何?」電梯已到達一樓,屈硯豐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那就是同居囉?」黎淨袖詫異的仰著臉問他。「還是金屋藏嬌?老天!我那古板老媽聽了一定昏倒!」

  「什麼金屋藏嬌?聽起來很……邪門歪道。你可是我正大光明交往的情人,我何需將你藏起來?」屈硯豐好笑的說,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耳垂一捏。「好吧!就是同居。」

  「同居喔?」時代是進步啦!可同居對她而言還是前衛了點。

  除了家裡的爸爸和弟弟,她從沒有跟其他的男人一起生活過,包括馮啟佑。

  「嗯,一起生活,一起吃睡。」一起洗澡,一起恩愛……哈哈哈,光想就覺得爽!屈硯豐已勾勒出相處愉快的兩人世界。

  他也一樣,雖然有過幾個女朋友,但從大家族裡搬出來獨居將近十年了,他也從沒跟人一對一同居過。

  如今邀請她進入他的生活,分享他的一切,那是因為她值得。

  他愛她,跟她在一起,他覺得很快樂。

  「聽起來很好的樣子。」同居二字從他口中說出,黎淨袖並不覺得反感,也許是因為戀愛一談,心有所屬,無形當中他已成了她信賴,且願意與他共享生活中點點滴滴的男人。

  對於他的提議,她已然心動。

  「那就這麼決定了!」一件事情商量到最後,下結論的通常就是屈硯豐。

  「哇!這下閒言閒語又會如雪花片片飛來了!」說是這麼說,她的口氣卻是稀鬆平常,一點也不緊張。

  雪花片片?

  屈硯豐被她的誇張用詞逗得笑出來。「你還怕閒言閒語嗎?」

  黎淨袖搖搖頭。「不怕,不怕。」

  有什麼好怕呢?

  他們的牽手照片,擁抱照片,親吻照片,哪種照片沒上報過?看到後來,她甚至都只在意攝影記者有沒有將她拍丑了……

  「我就喜歡你這樣。適應力強、抗壓性高,隨遇而安,一點也不扭捏作態。」她就是有這些特質,所以兩人相處起來才會這麼舒服自在。

  「聽起來我好像很強的樣子。」黎淨袖噘著嘴問,卻又忍不住笑出來。

  把她說得好像江湖女豪傑似的,什麼適應力強、抗壓性高,除了江湖豪傑之外,蟑螂好像也這樣耶。

  「當然啦!而且你天真活潑又可愛,該熱情時從不讓我失望。」屈硯豐將她圈入懷裡,一臉寵愛。

  人家說的,當深深愛上一個人時,會想把她揉進自己的靈魂裡,將兩顆心攪在一起。

  他現在就是有這種感覺。

  黎淨袖很有默契的獻上一吻。「像這樣嗎?」

  「嗯,多點會更好。」屈硯豐留住她的吻,不肯讓她退出去。

  情人間的獨佔或許讓彼此失去自由,但卻也相對的甜蜜。

  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會對父母要求說,爸媽你們一定要永遠愛我,只把我當成唯一,不可以變心!

  因為父母愛是天性,誰都不必多做要求,父母就會一輩子付出他們的愛,但愛情就不一樣,它充滿變數而且需要經過試煉。

  正因它的未知性,才讓情人覺得充滿挑戰性,而深深著迷。

  誰都不能否認愛情是迷人又危險的東西。

  屈硯豐卻深信,自己能在其中尋找到永恆與快樂的真義。

  *** *** ***

  「黎小姐,我真失望,沒想到你最後真的跟這位先生在一起。」小斧手指飛快按著收銀機的鍵,而且也從屈硯豐的手上拿過一點也不會給他添麻煩的百元鈔,但他卻滿臉失望的對黎淨袖表示他的遺憾。

  「小斧……」黎淨袖啼笑皆非,真不知他為什麼對屈硯豐成見那麼深。

  一般年輕小伙子見了像屈硯豐這種成功的企業人士應該都很崇拜才對,偏偏小斧不是,甚至特愛與他過不去。

  「咦?他講這話是什麼意思?小黎你能告訴我嗎?」屈硯豐錯愕的側首問黎淨袖,自己也真不知道哪裡惹了這小子,每次結帳都得看他冷冰冰的臉,這還不打緊,現在連他和黎淨袖名正言順在一起,這小子都有意見,是怎樣?

  難道就只為了第一次他拿張兩千元鈔給他找零時,發生一點點的不愉快,那傢伙就將仇記上了?這事沒這麼嚴重吧?

  費解的毛頭小子!

  「是不是你常常表現得很像在欺負我?小斧才替我擔心?」黎淨袖打趣的說。

  「我是嗎?」屈硯豐往小斧望去,輕蔑又不以為然的對小斧說:「難道我長得一副會欺負良家婦女的模樣?我自己都不知道。」

  「XXXX。」只見小斧唇形變換,但沒發出任何聲響,「說」完還白他一眼才轉身做自己的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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