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先來Cappuccino還是老闆娘?」女店員勉強止住笑。
「可以選擇老闆娘嗎?」男人有禮的問。
四周頓時響起一陣抽氣聲,誰也想不到這個大帥哥會是個下流痞子,竟然當眾調戲起人來了!
然而讓大家差點沒岔氣的是,那個女店員竟然微笑的點頭,「可以呀。」然後便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出吧檯,迎向早已走到吧檯出口邊等她的男人,兩人旁若無人的手牽著手,不一會兒便消失於店後方的一條走道上。
發生了什麼事?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那位有著溫柔笑容的女店員和那個男人去哪兒了?
詭異的氣氛頓時瀰漫在安靜的咖啡店裡,大家露出來的不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就是想問又不知如何啟口的猶豫。
「小姐,請問他們去哪兒了?」終於有個人鼓起勇氣,攔住路過身邊的服務生問道,其他人則立刻拉長了耳朵。
「休息。」服務生毫不猶豫的回答。
「休息?」大家一臉茫然。
「那個帥哥到底是誰,為什麼你的同事要跟他走,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另一名客人也跟著問。
「那是我們的老闆,至於你口中的我的同事,她並不是什麼我的同事,而是我們的老闆娘。」服務生說著抬起頭來環顧大家,「現在,不知道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老闆?老闆娘?休息?
「沒有了。」
*** *** ***
「我還以為你……」走回店後方的套房,段又菱才開口,嘴巴便被邵覺緊緊地封住,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熱情的吮吻。
分離了四天,她對他的想念不下於他,所以在輕愣了一下之後,她欣然接受他的熱吻,並予以同等熱情的回應,只是她的吻為的是思念,而他的除了思念外,還有一發不可收拾的熱情。
他迅速的拉扯她身上的衣服,飛快地帶她躺上床,讓她想抗議或阻止都來不及。
冬天冰冷的床被卻澆不熄他們的熱情,他褪去她的衣服後,接著又迅速的褪去自己的,然後重回到她身上,用自己灼熱的慾望逗弄她的柔軟,並在她發出第一聲難忍的呻吟時,猛然的進入她體內,狂野而熱情的佔有她。
「當初真是做對了。」事後,他喘著氣,突然冒出這句話。
「什麼真是做對了?」突然聽見他這麼說,趴在他胸口上休息的段又菱忍不住微微地抬起頭來問,她的聲音仍因剛才激狂的歡愛而顯得虛弱沙啞。
「把一這間套房留下來。」他咧嘴。
段又菱忍不住嗔瞪他一眼,不用問也知道他腦袋在想什麼,這個男人真的是……
「我以為你將這間套房留下來的目的是為了給我休息的。」她故意這樣說。
他們的第二個孩子終究還是離開了他們,就在她住院安胎的第二天凌晨。
她既難過又自責,有一陣子幾乎可以說是天天以淚洗面,直到他覺得這樣不行,在確定她的身子已無礙後,便讓她重回忙碌的咖啡店工作,轉移她的注意力,才讓她慢慢地從流產的陰影裡走出來,而這間原本要拆除,擴充成店面的套房也因此而被保留了下來,做為她隨時可以休息的地方。
轉眼之間,時間都過了三個多月了。
「主要目的當然是為了給你休息,這絕對是不容置疑的。」他親吻她一下。
「那次要目的呢?」有主要目的當然也就會有次要的。
「次要的呀,」他突然邪邪一笑,「當然是為了老闆想愛老闆娘的時候,可以不必捨近求遠,馬上就有張床可以躺下來做愛做的事呀!」
段又菱忍不住臉紅,伸手打了他一下。
「哎唷!」他裝模作樣的唉叫一聲,「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呀?」
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重新趴回他胸前。「我以為你最快至少也要一個星期才會回來。」
昨天和前天是他旗下的連鎖店在上海和北京成立第一問分店的開幕日,身為老闆的他不得不親臨剪綵。因為去之前,他無法給她一個確定的歸期,所以她以為他會在那邊多待幾天,視察營業狀況,沒想到他竟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四天,扣掉來去各一天的時間,再加上雨天出席剪綵的時間,他真的可以說是馬不停蹄。
「我想你。」他柔聲說,三個字說明了一切。
她微笑,忍不住情動的在他胸前輕吻了一下。「老公,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她抬起頭來,微笑的凝望著他。
「我知道,你很愛我。」他厚臉皮的自吹自擂。
她一愣,倏然輕笑出聲。「別鬧了。」她說。
「你這壞習慣真該改一改,每次我認真的在跟你說什麼的時候,你總認為我在鬧、在跟你開玩笑。」他歎息。
她笑著搖了搖頭,決定不與他討論這件事,她有別的事要跟他說。「我懷孕了。」她喜孜孜的對他說。
他突然愣住,樣子看起來有點呆。「懷……懷孕?」
她點頭。
「懷孕?」他看著她,傻傻地又問了一次。
她再度對他點頭。
他不再發問,卻張口結舌的瞪著她,像是她突然在他面前變成外星人一樣,想要尖叫卻叫不出來。
「你不想要嗎?」他的反應讓她忍不住猶豫的問。她還以為他會跟她一樣高興說。
他搖頭,先是緩慢,然後迅速,接著臉色一變,猛然低咒了一聲,「該死!」
段又菱完全搞不懂他這反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老天!」他匆又低喃一聲,然後小心翼翼的,活像她是紙糊的一般扶著她坐起身,臉上滿是懊惱與不知所措。
「我剛才有沒有傷到你?」他眉頭緊蹙的啞聲問道,「老天,我不知道……你應該要跟我說的。噢,天啊,如果我傷害到孩子該怎麼辦?」
終於知道他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反常了,段又菱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傾身親吻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