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看別的男人。」他會吃醋。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風炎魂的堂哥風不倫嘛,嘖,才多久沒見,你就長這麼大了,不過長相都沒什麼變呢……」
大伙又再倒抽一口氣,她她她……叫鷹王什麼?太大膽了、太大膽了!
微愕的風不倫困惑地問:「你……認識我?」
她嘴微張本想解釋,但想想她是在風炎魂的夢裡看過他,這說法大概沒幾個人能接受,所以就算了吧。「有聽過、有聽過。」敷衍帶過。
「好了,尋找月ソ淚的事就照剛剛討論的決議去進行,你們可以走了。」重金懸賞的誘惑考驗人性,相信有腦袋的人都會選擇要錢而非一塊冰冷的石頭,除非持有者另有所圖。
「王兄,我才剛回來,一下飛機就趕過來看你呢!」風雲棲嬌滴滴的撒嬌道。
「對呀,你也沒跟我介紹這個漂亮的大姐姐是誰。」最好不要是姬字尾的女人,她的心會酸,很不舒服。
風雲棲看了龍涵玉一眼,卻無意搭理她,目光逕自看向風炎魂,眸意深深,感覺不像是對待兄長,而是看待情人的眼神。「我十分想念我俊美無儔的哥哥,想和他單獨聚首,聊聊童年往事。」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快滾回你的公主殿,別嗲聲嗲氣的惹人厭。」風炎魂的語氣十分冷漠,一副懶得和她多談的樣子。
「你就不問問我在外頭有沒有受委屈,都做了什麼,是不是給你丟臉了。」哼!強敵在側,休想她會安分地視若無睹。
她移步款款地走上前,試探又矯情的只走兩步,想看看他的反應。
雖然他們是自幼一起成長的兄妹,可他始終不肯讓她靠近三步以內,每每她刻意挑戰他底線,結果都下盡如她意。
「以你驕蠻的個性,誰敢來招惹你。」她不惹是生非就已算萬幸。
「誰說的,我在紐約曼哈頓劇場前就被人欺負了,你瞧瞧我的手都受傷了。」她滿臉怨懟的掀起上臂薄紗,一道火燒過的焦灼痕跡尚未消退。
「是誰傷了你?」風炎魂的黑眸倏地一厲,盯著她臂上不尋常的傷痕。感情不好是一回事,他可不容許鷹海盟的人被欺負。
「他說是龍門的五行使者,排行第三的火使者。」什麼男人嘛!居然不為她美色所惑,一把火就往她身上燒。
「你挑釁他?」果然不出他所料,又是龍門的異能者。
「哪有,我只是想包下整座劇院,不讓人打擾我看歌舞劇的情緒而已。」而她還紆尊降貴的邀請他人席,只不過不准他攜女伴同行。
哼!脾氣倒比她還大,說什麼曼哈頓劇場屬於買票進場的觀眾,她沒資格派人擋在入口處,攔阻其它真正懂藝術的行家。
這般大不敬的言語怎叫她能不發火,再怎麼說她也是出身嬌貴的魔族公主,豈容他一個低賤市民羞辱。
心高氣傲的她當然不肯放過他,立刻下令鷹海盟的隨從給他一頓教訓,好發洩心中怒氣。
誰知她帶去的十名大漢竟然敵不過一個男人,被打得七零八落,鼻青臉腫,她氣極地取出隨身短刀,想一刀刺向他女伴。
這時候一道赤紅火焰突然襲來,她就這麼給火蛇纏上玉臂,整條手臂差點廢了。
「你不曉得紐約是龍門的大本營,他們最忌不公平的事,你沒燒死是你運氣。」
風雲棲不快地揚起眉。「誰說是我運氣,要不是有人救了我,今時今日你就少了一個親人。」
「誰救了你?」他倒想見識有誰能在異能者手中搶人。
「小冰,站上前來,讓鷹王瞧瞧你。」她頗為得意地輕喚,神情驕傲無比。
一名頭髮枯黃,臉色微帶憔悴的東方女子往前一站,凹陷的眼眶橫過一條長約二十公分的醜疤,眼神無神地飄來飄去。
「她?」看起來沒什麼才能,風吹便倒的單薄樣,她能力抗龍門的五行使者?!
「你別小看小冰,她只是沒吃飽罷了,等你給她吃完一桶飯後,保證你會搶著跟我要人。」她揮揮手,要名為小冰的女子暫且退下。
「是嗎?你就這麼把人帶回島,未經我的允許。」她未免太膽大妄為了,不把他放在眼中。
風雲棲的肩微縮了一下,伯他發怒。「我查過她的底細,她以前在黑人區混大的,母親被黑人強暴才生下她,所以她有些憤世嫉俗,常找人幹架,打架從未輸過,是布魯克林區的東方之鳳。」
「嗯哼,那你身後的老婆子又是誰?」盡帶些外人進島。
她回過頭,高傲的一睨,「西婆婆,是個廚娘,她燒菜的手藝一流,精通中菜料理,我在一家中燴餐廳發現她,硬是派人把她搶回島上。」
因為她燒的菜實在太好吃了,讓人意猶未盡,而她死也不肯接受高薪聘請,說耍賴頭三歲的小孫子,聽以她命人直接劈暈她,省得囉唆。
「你還真是有黑道作風,什麼都用搶的,要不要連鷹王大位也搶去坐坐。」要是她為男兒身,肯定不手軟。
「王兄,你別把我看得太蠻橫,等你吃了西婆婆煮的菜,你也會同意我未經過通報的行為。」她不要鷹王位,而是……後位,生下鷹族高貴血統的繼承人。
「我話先說在前頭,你最好看好她們,要是有誰出了亂子,就算你是我的親妹妹,也一樣族規處置。」定不寬待。
「幹麼說得這麼嚴重,不過是兩名不足掛齒的下人……你想幹什麼?」風雲棲的語氣忽地轉厲,長鞭一出掃向前方。
喝!好潑辣的鞭風,差點在她臉上留下記號。
「我只是想認識一下朋友而已。」眼一厲的龍涵玉故作無害的道,跟老朋友敘敘舊下為過吧!
不過她想跟人家「敘舊」,也得看人家認不認她。
她伸手想碰小冰,結果小冰用埋怨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便向後移了一步,不肯理會她,而白髮蒼蒼的西婆婆駝著背,在她走近時倏地低下頭,口中唸唸有詞的說著,死小孩,敢躲到敵人懷抱,死一千次也不值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