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純沉浸在自我的思緒中,直到聽到自己的名宇,才回過神來。
「哇!怡純,你好幸運喔!可以當於顧問的秘書。」
「你跟於顧問是同學?好好喔!」
「好棒喔!你有這麼好的機會耶!」
「怡純,要好好把握喔!」
「好幸福喔!怡純,加油。」
女同事們頓時你一言我一語的,圍繞在怡純身邊,隱約從她們口中聽出重點。看同事們羨慕的樣子,她們完全不知道於燁是個卑鄙小人,是個披著羊皮的狼,而她則是待宰的羔羊。
「停!大家安靜一下,你們也太興奮了吧!可以回去辦公了。怡純,你跟我們一起去看於顧問的辦公室,你以後就在那裡上班,我明天就會發佈人事命令。」張經理說完,領著於燁走向電梯。
怡純木然的跟在後面,看著電梯緩緩升上十八樓。
那層樓只有董事長、總經理、理財顧問三間辦公室。她進公司快三年,上頂樓的次數用一隻手的手指就能算得出來,想不到現在能在那裡上班,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 *** ***
進了辦公室,張經理就離開了。
這間辦公室很大,裡面有一大一小的桃木辦公桌,還有一套高級牛皮沙發組在角落。室內裝潢得簡單,氣派,但不俗氣,讓人有簡潔,高貴、有效率的感覺。
此時只剩怡純和於燁單獨相處,看著於燁關上門,上了鎖,她不免稍稍緊張了起來。
「呃……為什麼要鎖門?」怡純退了幾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別緊張,我想,我們需要不受人打擾的好好聊一下。」於燁走向專屬的辦公桌後坐下。
「於燁,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怡純開門見山的問。
「第一眼在PUB看見你就認出來了,我不像你那麼無情,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他說話的口氣像在抱怨一樣。
「十年不見,你改變太多了,我只覺得你眼熟。」他變得很有魅力、很吸引人。這句話怡純沒說出來。
如果是不認識的陌生人就算了,但跟她發生關係的是國中同學,實在是很尷尬,而她自己對事情發生的經過一頭霧水,非常難以啟齒。
「既然你知道是我,那你……你為什麼還跟我……跟我……」
「發生關係嗎?」於燁幫她接了下去,「送上門美味可口的點心,我想,沒有男人會拒絕吧!」
「你別太過分了。」把她說得好像蕩婦似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你呢?很明顯的,你那晚吃了春藥。是你自己吃的嗎?」他仔細看著她每一個表情,想找出端倪。
他的話讓怡純瞪大雙眼。她為什麼要吃春藥?
「如果不認識我,為何要來勾引我?還是……你的目標另有其人,卻陰錯陽差的跟我上了床?」
雖然羞辱的成分居多,但想到這是其中之一的可能性,不知為何,於燁心裡感到非常不舒服,但他不願多想原因。
「我沒有,我不需要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我沒有吃什麼該死的春藥,我也沒不堪的要送上門給任何一個臭男人,包括你在內,所以,不要污辱我的人格。」怡純氣極的對於燁吼著。
「是嗎?」他仍抱持懷疑的態度。
怡純一雙勾人心弦的漂亮眼睛,此時冒出了兩簇火焰。
「我覺得反而是你變了很多,跟我認識的於燁好像是不同的人。以前你總是待人客氣。溫文有禮,現在你變得卑鄙無恥,自大又傷人。難道時間真的能徹底改變一個人嗎?」她氣到雙手握拳,微微發抖著,「我甚至懷疑,是你對我下藥的。」
「就算我再怎麼變,我也不會下流的對女人下藥。況且以我的家世、條件,都是女人送上門來,根本不用費我一絲一毫的力氣。」事實如此,他從不缺女人倒追。
「那是你自己說的,誰知道?」
於燁站起身,移動腳步緩緩走向怡純,「你是唯一沒資格說我改變的人,因為這全是拜你所賜。」
「為什麼?」她不懂。
看著他一步步逼近,怡純心驚的後退,直到抵住牆壁,無路可逃。
於燁伸出兩手把她圈在他與牆的中間,兩人的臉近到鼻子幾乎碰到,彼此聞得到對方的氣息。
「你……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一定……一定要這麼近嗎?」她說話也說得很小心,因為隨時有接吻的危險。
「我喜歡。」他無賴的說。
怡純發現現在的他很令人討厭。他條件很好沒錯,一表人才、多金、有才華,應該下缺女人。但是有錢的人,不是有很多奇怪的癖好嗎?說不定欺負女人是他的樂趣。
「你看起來是人模人樣,誰知道你有沒有特殊嗜好?是不是想試試不同的刺激,而我,剛好是那個倒霉鬼。」她雙手推了推擋在身前的硬壁,想隔出一些空隙,但他卻文風不動,令她氣餒極了。
「夠了!你別再裝模作樣了,你不說實話也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吃虧。可是,我不是任你擺佈的人,你既然開了頭,接下來的遊戲,由我主導,你只能聽我的。」
說話當中,他幾次故意觸碰她的嘴唇,想起她柔軟的檀口曾被他狠狠吻得紅腫,下腹又隱隱腫脹了起來。
他刻意要戲弄她,把雙腳擠進她的腿間,硬挺頂著她的下體磨蹭,讓她感受他的火熱。
他輕易的被她挑起慾望,他不禁氣自己已不是毛頭小子了,卻這麼容易對曾傷他心的女人有反應,真是不爭氣。
想扳回一城的於燁,低頭吻住他渴望已久的櫻唇。
怡純一瞬間忘了反應,呆呆的任他吸吮。他的唇舌先是強硬的撬開她的牙關,進而與她的嬉戲纏綿。
回過神後的怡純想閃避、推拒,但他靈活的舌頭堅持不放過她,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泥沼,不可自拔……
第五章
恢復平靜的辦公室內,瀰漫著一股歡愛後的味道。男子坐在單人沙發上,女子則坐在另一頭長型沙發裡,兩人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