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敵人又不是只有你,還有好多鄰國等著欺負我們,就算日後會輸給羅昊聖主你,也難保在之前不被其他鄰國給滅掉,我總得撐久些才好。」李鳴鳳一臉苦惱,說得讓羅昊一臉鐵青。
「誰?!哪個不識相的傢伙敢動你一根寒毛?!你說出來,我馬上打它個稀巴爛!」羅昊跳起來吠。
李鳴鳳與伏鋼大眼小眼全望著羅昊火得好像別人要打的人是他一般。
「呃……我的意思是,你必須是敗在我羅昊手下,其他人都不許妄動!」對!就是這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不讓人動李鳴鳳是因為這個緣故,絕對不是因為他心疼李鳴鳳年紀小小就被外人欺負呀呀呀!
「就是南鄰國嘛,以為我年稚可欺,已經在部署兵力……」李鳴鳳斂起天真笑容,可憐兮兮鑲在那張小臉蛋上,說有多教人憐惜就有多教人憐惜。
「……」好,他馬上讓人去痛扁南鄰國,打到他們連爹娘都認不出來!
「羅昊聖主,你的表情開始猙獰了。」
「有嗎?」想到南鄰國,難免凶狠起來,轉回李鳴鳳時,肅殺之氣消失得乾乾淨淨。
「又變柔和一些了。」呵。「來,鳴鳳再敬你一杯,就算是……敬我們兩個人的高處不勝寒。」
杯緣碰杯緣,清脆響亮。
「如果這個高處同時有你和我,說不定就一點也不覺得冷吧……」羅昊突地有感而發。
李鳴鳳這回聽見了,彎眸笑了。而伏鋼雖然也聽清楚,但不是很明白這種繞舌話,只覺得羅昊望著李鳴鳳的眼神複雜了起來——又或許該說,單純了起來,好像那眼裡只有鳴鳳小子一個人,其餘人全數自動蒸發。
「敬你。」李鳴鳳又舉杯,拿笑靨當下酒菜。
羅昊醉了,是因酒而醉或是笑靨醺人,他也沒法子弄清楚,一直到往後的十數年,他都沒從李鳴鳳這罈酒裡清醒過來,而且隨著李鳴鳳年歲增長,他醉得更加徹底。
他的死心塌地,命中注定。
能全心全意只愛一個人,是他的心願。
愛著一個人,寵著一個人,心裡滿滿的,只有那一個人。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