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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早知有這等美景可賞,她說什麼也要天天灌他三百杯!

  可就在她樂得渾然忘我之際,壓根就沒醉的她突然發覺,原本與她坐了還有段距離的火鳳,不但坐得離她愈來愈近,他那帶著酒香的氣息,也漸漸曖昧無比地紛撲至她的面上。望著他無神的雙眼,總算有點危機意識的她,這才稍稍感到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

  「慢著,你……」在他帶著迷茫的眼神,整個人朝她這邊欺來時,她不明所以地推抵著他的胸膛,「你怎了?」

  火鳳並沒給她一句回答,他只是一把拉過她,而後在她張大了眼時,硬是把他的唇,結結實實地,印向她的。

  那既憐惜又柔情萬縷的輕吻與深吻,毫不費吹灰之力將她的心拐走外,那令她渾身戰慄的美妙感受,舌與舌之間火熱交纏不分你我的感覺,輕而易舉的就令來不及設防的她,對他棄甲投降。

  正當青鸞因此而呆若木雞時,再三吻了吻她的火鳳,不客氣地將兩眼一轉,而後朝一旁早就忘了要與望仙吵嘴的霸下舔了舔嘴角。

  「你你你……你一直靠過來幹嘛?」

  眼看著親完青鸞就一步步朝他走來的火鳳,結結巴巴的霸下,害怕地直往牆角里縮。

  照樣不給個解釋的火鳳,將霸下逼至死角後,一把將他抱起,接著將臉一偏,回味無窮地將他的唇印向霸下的,在嚇呆霸下後,他轉過頭,放下了難以接受這事實而全身僵住的霸下,緊接著,他猿臂一探,再拉過那個來不及跑的望仙……

  頭一個慘遭他毒手,失節失得莫名其妙的青鸞,原本以為,他會如此失禮的輕薄她,八成是因老早就對她有了那麼點意思,只是礙於顏面所以遲遲沒法對她說出口,豈料,就在三杯黃湯下肚後,她才深切地明白,幻想與真實的差別,總是遠到令神難以想像……

  青鸞不言不語地瞧著火鳳,在醉後,無論是女的男的老的少的,全都一視同親,甚至在摧殘過了整屋子的神仙後,仍感意猶未盡的他,竟打開門把站在門外的兩個小廝,也拖進來各賞了兩記響吻……

  只是,都已造孽造成這般了,那個神魂不知早已醉到哪一殿去的火鳳,似是仍覺得親得不夠過癮,於是,他慎重地環首看了看眾人,當下在心中默默決定……

  重新,再親過一輪。

  當火鳳在屋內追著霸下與望仙四處跑時,面色鐵青的青鸞,站在一角冷冷地開口。

  「好,我可以瞑目了。」

  不是不能……只是,會有後果。

  只是會有後果?

  那個大肆辣手摧花又摧草的火鳳,當初在說這句話時,怎不順道把那個後果也一併說清楚?這下可好,不但害得他們虧大了,還一口氣就賠上三尊神仙的清白!

  聆聽著望仙哭了一整晚的哭聲,雙耳備感疲乏的青鸞,兩眼無神地看著那尊已經哭掉一打帕子的小小土地公。

  「你就別哭了成不成?」

  「青鸞,你根本就不懂……」他抽抽噎噎地說著,說完後又將臉埋進帕子裡哭得更大聲。

  「我不懂?」她不也是受害者嗎?且她還是頭一個呢。

  「你不懂,這叫白璧有瑕……」

  她不知這話他整晚已重複幾回了。「只要你倆不說、我不說、火鳳也不說,這事不就無人知曉了?」

  「可是我現下有很嚴重的心理障礙啊!」望仙咬著帕子,還是淚眼汪汪。

  「失身事小,失節事大!」霸下也跟著跑來插上一句。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有這麼嚴重嗎?」她都沒喊受害最深的神是她,且她是女的她都沒掉半滴淚,這兩個男的,同她喊什麼失節呀?

  「嗚嗚嗚……」不問斷的哭聲,有若魔音傳腦,又再次在一室內迴響起。

  「其實,這也沒什麼啦,你們真的不必如此──」深感倦累的她,才想再開導開導屋內的這兩個,就見一整晚都黑著一張臉的霸下,以及哭腫了一雙眼的望仙齊瞪向她。

  她無奈地指著自己,「你們瞧,他不也親過我?」

  「我又不是你這個不像女人的女人!」語帶心酸地大聲喊完後,望仙又哭濕了另一條帕子,「嗚哇!」

  「你不要臉面,我還要!」霸下也跟著吼上她一頓,接著將身子一轉,再次砸毀傢俱出氣。

  「唉……」她一手撫著額際,真的很想對他們來個三百歎。

  「他玷污了我……」望仙還在哭哭啼啼。

  「他只玷污了你的嘴。」

  「我要去宰了那尊無良神仙!」霸下一拳替牆壁打了個洞通風。

  「當心你有去無回啊。」

  一大一小的兩名受害者,一個帶著淚水,一個帶著滿肚的怒焰,下一刻都湊至她的面前對她齊吼。

  「我不管!你去叫那個罪魁禍首給我們一個交代!」

  實在是很不想為了這種事去丟臉,青鸞才想開口拒絕,他倆又是以不容拒絕的氣勢直朝她逼過來。

  「我……」她深吸了口氣,萬般無奈地垂下頸子,「我去就是了……」唉唉唉,家醜啊。

  遭他倆動作迅速地推出門外後,已經歎到無氣可歎的青鸞,心境黯然地一路踱至莊內的主院,方才進院,大老遠便見著坐在院內石桌旁,大清早就心情不錯在喝酒的畫樓。

  她搖搖晃晃地走至這位共犯的面前,快快不快地瞪著他那笑得像是挖到寶的笑容。

  「你事前便知火鳳酒後會亂性?」看他這德行,她連猜都不必猜了。

  「嗯哼。」

  「你陷害我?」若她沒記錯的話,昨晚那兩個搬酒來的小廝,定是他刻意派來的。

  「沒錯。」

  「唉……」光是一逕忙著防那個火鳳,卻忘了要防這個,很好,這下又中招了。

  「怎麼只你一人來同我興師問罪?另兩個也遭殃的呢?」笑得合不攏嘴的畫樓,朝她身後左右看了一會兒。

  想到這個她的頭就更疼,「一個還在哀悼所損失的清白,哭得呼天搶地,一個正在氣頭上,還在拆你家房子洩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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