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看清楚她那張臉!
可為何她就從此再無聲息?難道她消失了嗎?
一想到這點,他的心就揪痛了,該死的!只要他緊閉上眼,她的那雙美眸、她手腕上的七綵鳳蝶影像,就會不停攪亂他的思緒。
「老闆,我知道我說的你可能聽不進去,可是『拜訪者』已經這麼久沒出現,也許……他不做了!」
「不做?!」他緊抿起唇,她怎麼可以不做?!他還想再見到她啊!
「其實一幅『淡水的早晨』對你來說,也沒什麼不是嗎?」
殷輊森冷的望了唐鉉鏞一眼,「我知道你想講什麼,如果這次她還是沒出現,那我就會放棄!」
而很遺憾的,殷輊在等了一個月後,「拜訪者」當然還是沒有出現,她就像是幻影一樣,若不是殷輊尚擁有屬於她的手鏈,他甚至會以為那只是南柯一夢而已。
第二章
「大哥,你在看什麼啊?」韓苣芯一頭如黑瀑般的長髮染上了三、四種顏色,她拉開椅子坐在餐桌前,順手拿了塊烤好的吐司並且抹上奶油。
「是關於殷輊的報導。」韓濯傑將報紙遞給韓苣芯。
可她卻好像沒什麼興趣一般,隨意的瞄了幾眼後,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吐司及熱奶茶上頭。「我又不認識他!他有什麼好看的?」
她這個人有個特性,對於以前所做過的事如果不是很重要,她會選擇忘光光。
而她偷走「淡水的早晨」這幅畫作她是記得的,可……她完全忘了原來的主人是誰了,也就是說,她早忘了那個可憐被她下迷藥的人是誰!
「聽說他有很多女朋友,換女人就像換衣服一樣,這兩年來常出現在報章雜誌上頭。」
「哦~~像他這種男人遲早不腎虧就是得愛滋啦!」韓苣芯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流連花叢的男人了,她咬了口吐司隨口說著。
「小芯,你是個女孩子,講話怎麼這麼難聽啊!」韓濯傑對自個兒妹妹說的話不是很認同。
「好吧!咳……嗯嗯……」她清清嗓子,「容我更正一下我剛才說過的話,像他那種男人啊!小心得HIV病毒,還有『工具』無法適時的發揮作用!」
哇哈哈哈哈……瞧她修正得怎樣啊?
「工具」該派上用場的時候沒辦法用,那是多痛苦的一件事啊!
韓濯傑歎口氣,覺得與韓苣芯討論這個話題似乎太過疲勞了一些,「咦?你看這裡……』
他突然像發現什麼一樣,指著報導上登著的圖片……然後再翻出幾天前的報導,指著有關於殷輊緋聞女主角的照片。「你有沒有發現他喜歡的女人都有個共通點?」
「共通點?」韓苣芯皺起眉,努力在兩份報導的女主角身上找出共通點。
但坦白說,她真的對殷輊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
如果韓濯傑的話題是一個月要多發她多少零用錢,坦白說,那她真的很樂意和她老哥說話。
「胸大、腰細、屁股大?!」是啊!瞧瞧殷輊前、後任的女朋友穿著低胸洋裝,那胸部真的可以說是傲人啊!
嘖嘖……如果她也有那麼大,韓苣芯忍不住低頭看了自己的胸部一眼,算了!別想太多,她這輩子除非是去用做的,否則是不可能大了。
「小芯,你到底是看到哪裡去了!」他敲了敲韓苣芯的頭。
「哎喲,你叫我找共通點我真的找不到啊!除了這一點,我還能想得到的就是她們都是女人而已啊!」她撫著被敲痛的頭嗯嗯叫著。
「你看!她們的手上都刺有蝴蝶的刺青。」
「神經。」在她聽來她認為殷輊已經阿達,沒救了。
「聽說他一直在找手上有蝴蝶刺青的女人。」韓濯傑再補上一句。
「哦……是喔……」她挑眉撥發,「老哥的意思是說,如果那些女人想要接近殷輊,甚至被他『臨幸』,就必須先『討皮痛』的在身上刺一隻蝴蝶是嗎?可憐的女人喔~~」
雖然她手上也有蝴蝶的刺青沒錯,不過那可是外婆幫她刺的,那只漂亮的蝴蝶可是用七種不一樣的染料所刺出來,平常時她總是戴著護腕遮住,連家人都不知道她手上有刺青。
當然了,以她對殷輊那種幾近於零的印象,她當然也不會以為殷輊要找的人是她。
「『臨幸』?」韓濯傑的頭都痛了。
「不能用臨幸兩個字,不然要用什麼啊?上床、做愛?」
「夠了、夠了!」
「大哥,我也真的聽夠了,我們可以不要再討論那個陰險的事了嗎?」她拿起馬克杯大口的灌了奶茶,壓根沒打算弄清楚人家的名姓。
「他叫殷輊,不叫陰險,小妹,我們公司是建築業你知道吧?現在殷輊打算和我們合作開發一塊建地來蓋豪宅。」
「好啊、好啊!那他就變成了公司的大客戶,我在公司上班如果遇到他,絕對會對他行五體投地的大禮,這樣夠了吧?!」她翻了白眼回老哥的話。
真是的!如果行五體投地大禮還不夠的話,那記得他若是要來請在三天前通知她,她絕對會在整間公司鋪滿紅地毯,讓他走在公司就像是在走星光大道一般。
「呵呵……那倒不用,只要記得他的名字——他叫殷輊,不叫陰險就好了;對了!後天晚上有一場商業酒會,老爸要你和我一起出席。」韓濯傑說著。
「商業酒會?」聽到這四個宇,韓苣芯那雙明眸瞬間黯了下來,「可不可以不去啊?每次去那種地方都好無聊喔~~」
是啊!無聊到死了!明明沒認識半個人,看到人走過來還得禮貌性的打招呼,重點是——要有笑容。
笑容、笑容、笑容……笑笑笑笑笑……坦白說,她上次差點笑到臉部肌肉僵硬、顏面神經麻痺。
「你去過的次數用三隻手指頭都數得出來!」
「大哥!」她撒嬌,「好嘛~~我知道你最疼我的,罩我啦~~我是真的不想去!與其叫我去那種無聊的商業酒會,我還不如躺在床上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