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閉上你的嘴巴,乖乖跟我們走。」
冷蝶吻噤聲,想起自己的行李已經由輸送帶送入檢查區,如果她人沒有上飛機,美國的家人應該很快就會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深吸口氣,轉過身子,高大的男人暫時收起槍枝,手臂輕擁著她的秀肩,佯裝出一副呵護她的模樣,迅速將她帶出機場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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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鐸耘派了兩個親信進入冷蝶吻的房間,大肆搜索。
翻箱倒篋許久,最後他們在衣櫃夾層裡,找到一部筆記型電腦。
打開電腦,官鐸耘忍不住皺起眉頭,電腦中很多資料都已被銷毀,想要辨識資料,需要花上一點時問。
「把電腦送到資訊部門,找回之前已被銷毀的資料,任何一個細節部不准遺漏。」官鐸耘聲色俱厲的對著下屬說道。
冷蝶吻無聲無息的失蹤,起初官鐸耘的確擔心她遭到不測,但目前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指向一個可能——
她根本就是韋赫藥業派來的商業間諜!
這下子可好,他算是栽在蝴蝶的手上嗎?她回到美國後,一定會忙不迭地向韋伯.赫特報告她的戰果吧?
「機場出入境的錄影帶拿到了嗎?」他冷不防問了一個在旁邊的部屬。
「是的,官總裁,影帶上有冷小姐清晰的身影,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冷小姐在快出境的時候,被一個外國男人給押走,看樣子機場外頭應該有人在接應。」
「你的意思是,她被綁架了!?」冷眸一瞇,他的聲音變得瘖啞不已。
「從影帶畫畫初步判定,冷小姐應該是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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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有股刺鼻的味道,讓她逐漸清醒過來。
蝶吻醒來,頓覺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她費力的撐起上半身,喉嚨像有把火正在燒灼著她,過了好半晌,才勉強從唇齒間吐出幾個字:
「水……我要水……」
「拿水給她!」一個中年男子粗裡粗氣的說道。
「是。」一名女子捧了一大杯水來到床邊,扶起蝶吻的頭,朝著她的小嘴猛灌好幾口。
那名女人粗魯的行為,讓蝶吻險些岔了氣,一陣劇烈的嗆咳後,問道:
「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你沒必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要你把我們想要的東西交出來,我們隨時可以讓你走人。」
「什麼東西?」她心頭一揪,隱約覺得這群人來者不善。
「別跟我裝傻,你匆匆忙忙收拾行李離開官鐸耘身邊,不就是已經拿到東西,想快點回紐約去交差?」那名男子從窗邊轉過身子,冷冷的看著她。
從這個男人的長相研判,他應該是個歐洲人,蝶吻不禁想起前陣子,一直不斷追著官鐸耘的那幫義大利黑道,難不成就是眼前這號人物所一手主導?
「之前追殺官鐸耘的那幫人也是你指使的?」
男人冷笑,隨即點點頭,「偏偏官鐸耘運氣好得很,每一次總讓我的屬下們空手而回。」
「你們想要奪取新藥,有很多其他的辦法,犯不著一定要取他性命。」
「怎麼?你心疼?若你乖乖把新藥交出來,我會留著你一條小命回去和官鐸耘相聚,如何?」他冷酷的對她說道。
那個男人沉下臉,仔細的觀察她臉上的神情變化。
就在剛才,他的手下才檢查過她的行李,行李裡根本沒有藥品的蹤跡,只有一些貼身衣物和輕便的服飾。
「我們搜過你的行李,也讓剛才那個女人,在你熟睡時搜過你的身,但沒有發現任何藥品,你把東西藏在哪裡?」
「我沒有拿走任何屬於德森集團的東西。」她平靜的說道。
「是嗎?」義籍男人的眼底掠過一抹狐疑的光芒,「我們知道你的來歷,你是韋伯.赫特的養女,也是他唯一指定的繼承人,整個韋赫藥業以後都會落在你的手上。」
「你想說什麼?」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蝶吻的心頭。
「你跟在官鐸耘的身邊少說也好幾個月,即使沒辦法拿到藥劑,也應該有看過藥劑的配方。只要你願意跟我們合作,交出配方,我就會放你一條活路。」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配方,你問錯人了。」
「我們不是這個事件的主謀,我們也是受雇於另一家生化公司,你讓我們交不了差的話,我們也絕不做賠本生意。」
蝶吻不語,瞅著一對冷眸瞪著他。
「很不巧,我們和一些國際綁架組織也有往來,如果把你交給他們,應該可以拿到不少錢。」他邪邪的冷笑,「畢竟你是韋伯.赫特唯一的養女,他一定很願意為你付出大筆贖金,讓你平安歸去。」
「你們別亂來,我的養父韋伯.赫待在美國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不會輕易放過你們。」她的聲音維持一貫的冷靜和平穩,身子卻已因恐懼而不斷顫抖。
這下子,她終於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無惡不作的犯罪集團!
許久之前,她就曾耳聞過這個犯罪集團,他們沒有一定的僱主,但由於他們敢作敢拚、效率奇好,只要你出得起他們開的價錢,不管是任何重大違法的任務,他們都會想辦法在最快的時間內達成。
僱用他們的對象不只是一些想走偏門的合法財團,有許多專門擄人勒贖的不法分子也會委託他們。
「對了,明晚會有一批專門綁票勒贖的國際分子,從各地前來此地洽商取貨,他們要是願意開出好價錢,我們就會把你交給他們。」他故意涼涼地說道。
「你……你要把我賣給他們?」
義籍男人冷笑的點頭,「我說過我們不做賠本生意,你現在又湊巧落在我們手裡,若不趁此機會大撈一筆,才真的是傻瓜!」
「……」
「到明天晚上為止,你還有一點時間可以考慮。」話畢,他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重重甩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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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九點多,夜幕低垂,天際烏雲蔽月,連一顆星子也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