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鋪的劇烈搖晃讓蝶吻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一睜開雙眸,就看見自己的臉正埋在一面男性胸膛中,她起初一怔,在腦子裡恢復運轉後,才會意到正有個男人準備侵犯她!
「啊!」她發出一聲尖叫,屈起雙膝往他腹部一陣猛踢,「你、你放開找,放開我——」
但她凌厲的攻勢一點也沒有影響官鐸耘,他的大腿乾脆橫跨在她的雙腿上,此舉不但成功制止她雙腿的「暴動」,也成功的讓她安靜下來。
冷蝶吻清楚的感覺到,他賁起的鼠蹊部就抵在她柔軟的小腹上,看來這個男人已經蓄勢待發了。
老天!她寧可被千刀萬剮,也不要被這些人渣給玷污!
「走開——不要碰我——」她張大口,費力的大叫,就在這當兒,一張灼熱的薄唇倏然覆蓋住她的嘴,讓她再也無法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男人的吻深沉而堅持,一點也沒有她想像中的噁心,當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放肆的汲取她的甘甜時,蝶吻居然有種錯覺,這個男人吻她時的感覺,居然很像、很像是官鐸耘……
不不不!她一定是連日來沒吃好、沒睡好,所以才會有這麼離譜的幻覺,想到這裡:心頭一驚,她從他的吮吻中迅速清醒,用力朝他的嘴唇一咬——
「該死!」他發出一聲低咒,舔舔被咬過的唇,嘗到一絲血腥味。
「放開我!」蝶吻使出全力推開他、透過微弱的夜燈、她終於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孔。
蝶吻眨眨雙眸,淚水湧上跟眶,不敢相信他真的出現在她眼前,當下有股衝動想要投入他的懷抱,宣洩這數日來的思念和苦楚。
可,當她接觸到官鐸耘眼底的陰霾時,蝶吻的心也跟著冷卻下來。
是的,官鐸耘在生她的氣、他的跟中迸射出一股她從未見過的冰冷。
「鐸耘……」她喉嚨乾澀得幾乎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好像很驚訝?你想逃到天涯海角,想不到最後還是又落回我的手裡。」一抹譏諷的笑意泛上嘴畔,眼神也變得冷硬起來。
這樣的官鐸耘教她感到陌生,可,她只能將所有的苦楚往肚裡吞,因為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對於我的所作所為,我很抱歉。」咬咬唇,她說出歉意。
「你的確該感到抱歉。」
「鐸耘,請你聽我說,我不是真心想要欺騙你——」
「我不想再聽你為自己辯解,事實擺在我面前,我自有論斷。」官鐸耘的臉色變得陰鷙不已,字宇句句都像針紮在她的心坎上。
「我比較好奇的是,你究竟用這種手段成功的騙過幾個男人?我是不是最傻的那一個?」
蝶吻的神情一怔,這下子她總算明瞭官鐸耘是怎麼想她的了。
原來他已經把她當成是一個女騙子、商業間諜,必要的時候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去和男人打交道……
一陣苦澀湧上她的胸口,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
「我沒什麼好說的了,請你放開我。」她推開他的雙臂,平靜的說道。
「我偏不放,你害得我尊嚴掃地,現在該是你回饋我的時候。」他的雙臂將她的嬌軀摟得更緊。
尊嚴掃地?他的話讓蝶吻眉頭一蹙,接口說道:「你指的是你付出的那筆贖金嗎?我會請我養父盡快還給你。」
聽完她的話,官鐸耘從喉間逸出一陣大笑,「你放心,兩千萬美金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天價,但對我而言是九牛一毛,況且——」
他的眸色黯淡下來,聲音粗嘎不已的話:「我想要你用別的方式來補償我。」
聞言,她全身一陣顫慄,臉蛋更是浮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困窘得幾乎想從陽台上跳下去。
老實說,蝶吻知道自己早已愛上官鐸耘,也願意在正常的情況下,和他發生「那件事」,但這必須在雙方都兩情相悅的前提下,可是現在的官鐸耘眼底卻只有……
不要!她不要他們的第一次,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
「鐸耘,你聽我解釋,一開始我的確是有所目的,但是後來——」她想告訴他,後來她對他動了真情,這也是她為什麼匆匆逃開他的原因。
官鐸耘冷眸一瞇,手指捏緊她的下巴,一張俊臉頓時佈滿寒霜。
「這些為自己辯駁的話,你可以留待以後慢慢說。」很顯然的,他並不想聽,灼熱的雙唇再度落在她的頸項上,結實的身軀重新將她壓回床中央。
「不要這樣子……」蝶吻慌了,她從沒見過官鐸耘這麼粗野放肆的一面。
「不要那樣?」他邪氣一笑,火熱的唇舌從細緻的頸項滑至胸口,滑膩的觸感幾乎教他瘋狂,他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在此刻宣告潰堤,再也無法忍受慾望的折磨,霍然撕開她胸前的緞面襯衫。
蝶吻逸出一聲驚呼,根本制止不了他粗暴的舉止,火熱的夜晚於焉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