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老媽滿腦子的鬼點子,讓人防不勝防,從小他們三兄弟就被她玩到大。
憶起以前的事,甘爾謙惱得握緊拳頭,低咒了聲。「哼,這次我絕對不會讓她趁心如意,你看著好了。」
甘爾旋笑呵呵道:「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只要不拖他下水就好。
斜覷著么弟,甘爾謙唇角滑過一絲詭笑,抱歉啦,爾旋,誰叫我們是好兄弟,不拖你下水,我拖誰下水。
*** *** ***
百貨公司逃生樓梯內,傳來憤怒的詰問——
「嵐青,你為什麼要攔阻我殺他?」
「爺爺要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屈嵐青淡淡的答說。
「爺爺?他在哪裡?」
屈嵐青搖首,「我也不知道爺爺現在在哪裡,他昨天派嵐茉過來找我,要我轉告你,甘爾旋的事由嵐初全權負責,你不要出手干涉。」
「爺爺要我不要插手?」屈嵐錚忿忿不平的怒問:「他知不知道嵐初不只沒殺了甘爾旋,還與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同進同出!」
「這些事情爺爺都知道。」一直沒出聲的屈嵐榮忽道。
屈嵐錚驚愕的問:「他都知道,為什麼還任由嵐初這麼做?」
「爺爺自有他的打算。」屈嵐茉清冷的嗓音道。
「那委託人那邊爺爺打算怎麼交代?」
望著屈嵐錚的怒容,屈嵐茉嘴角彎起一笑。
「這些事情爺爺會處理好的,你用不著擔心。」
說到這裡,嵐屈錚終於發覺到什麼,嗔問;「嵐茉,你是不是知道爺爺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告訴我。」
沉默片刻,她這才徐徐出聲,「再過一陣子你就會知道了。」
「你果然知道什麼,為什麼不能現在告訴我?」他不平的問。
「我知道的也不多,爺爺說過等事情解決後,他會告訴我們一切的原委。所以這段時間,你不准動甘爾旋。」
這樣的回答令屈嵐錚不服又不平。
「如果真要我不動手的話,你讓爺爺自己給我一個明白的解釋。」說畢,他旋身下樓。
「果然如爺爺所料,嵐錚還是不肯罷手。」看著他的背影,屈嵐茉輕聲一歎,「嵐青哥,依你看,如果你和嵐錚哥動起手的話,誰會贏?」
想了想,屈嵐青搖搖頭。
「我跟嵐錚的身手不分伯仲,很難說誰會贏。我們走吧,他今天應該不會再動手了。」
兩道身影緩緩離開。
*** *** ***
「段教授好像有客人。」來到段欽奇住處,白色的木門敞開著,屈嵐初看到那植滿花卉的小庭院裡,除了段欽奇之外還多了個高大英俊的金髮男子。
他正激動的對著段欽奇說著什麼,但段欽奇卻只是沉默的傾聽,並沒有出聲回應。
看清那人的長相,甘爾旋笑道:「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找來了。」
「你認識他?」聽出他話裡似乎透著一抹興味,她側眸問。
「嗯,他是……」他正要開口,段欽奇便瞥見他們。
「爾旋、屈小姐。」
金髮男子聽到他的話,蹙眉回首,湛藍的眼在瞟見甘爾旋時,眸心剎那間燃起兩道滔天怒焰。
他眼神裡那抹毫不掩飾的憎恨令屈嵐初感到有絲意外。
「我還以為是誰來找欽奇,原來是凱恩你哪。」甘爾旋似是渾然沒發覺他的憎惡,一派熱絡的開口。
凱恩卻是滿臉憤恨的嗔視他,蠻橫的要求,「欽奇,叫他們走,我還有話跟你說。」
段欽奇清雅的面容露出一絲疲意,淡淡出聲,「凱恩,我跟你已經沒話好說了,你走吧。」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他執拗的道。
「我不可能跟你走的,凱恩,我跟亞文大學簽下了合約,我必須留在這裡教兩年的書。」段欽奇淡然的語氣裡透著抹讓人無法忽略的堅決。
「你一點機會都不肯再給我嗎?」刀刻般的深邃俊容面露一絲痛楚。
段欽奇對他臉上的神情視若無睹,毫不留情的下達逐客令。
「我們之間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你走吧,我有客人,沒辦法招呼你了。爾旋、屈小姐,請進。」說畢,他旋身定進屋裡。
甘爾旋牽起屈嵐初的手,跟著段欽奇定進屋內,將金髮帥哥晾在門外。
進屋前,屈嵐初忍不住回頭瞥了一眼,發現那雙湖藍色的眼裡,聚凝著無法錯認的感情。
她微訝,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手被甘爾旋握住。
「還看,那傢伙有比我帥嗎?」甘爾旋挑了挑眉,不怎麼滿意的伸手擋在她面前,遮住她的眸光。
段欽奇則順手將落地玻璃門拉上,阻卻外頭那道灼人的視線。
「那個男人他……」她張嘴,差點就要脫口說出自己適才的發現,幸好及時閉上了嘴。
「他怎樣?」甘爾旋接腔問。
「他好像……對你有很深的敵意。」她改口說。
他托腮一笑,一點也不意外。
「那是當然的,因為我把他手下的愛將挖到亞文大學,我看他恨不得剝我的皮,喝我的血呢。」呵呵呵,他可是勝利者,沒必要跟那種無禮粗蠻的傢伙計較什麼。
「什麼意思?」
「意思是那傢伙曾經是欽奇的老闆,他叫凱恩,是貝蘭德集團的執行長。」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段欽奇取來三隻杯子,將白瓷壺裡的琥珀色茶湯倒進杯裡,端給兩人。
接過杯子,屈嵐初輕眄了段欽奇一眼,留意到他眉宇之間透著一絲悒色。
她發現他與那叫凱恩的男人之間除了曾經共事之外,似乎還有別的糾葛,因為他的眸光不時的暗暗覷向闔上的玻璃門,似是……想出去見那個人。
但,剛才為何又要趕他走?
她從他臉上隱約的察覺到一種名為矛盾的情緒,就猶如,她最近的心情一樣。
她本該殺了甘爾旋,可她竟然在替他的安危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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