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收起話機,屈嵐初問:「你今天跟人有約?」
「沒有,是凱恩突然跑到辦公室找我。走吧,我們去吃早餐。」
「我不餓,要不要先去學校?」
「用不著管凱恩,讓他等,我們填飽肚子再過去。」
「說不定他真的有重要的事要找你。」
「他九成九是為了段欽奇來找我的,不用理他。今天吃法式早餐好不好?」
「隨便。」她無聲歎息,有點同情起在學校等他的凱恩。
第六章
看到都快中午了,才姍姍而來的上司,古文文迎上前去向他報告。
「他還在等你。」
「是嗎?」甘爾旋笑吟吟瞥向會客室,對方也從透明玻璃窗覷見他的身影,立刻大步走過來。
「甘爾旋,我有事要跟你談。」藍眸陰鷥的盯著讓他枯等了三個多小時的男人。
「進來說吧。」
乾等了他幾個小時,一跟他進到會客室,凱恩便失去耐心,沉著臉,開門見山的道:「你開個價吧,要多少錢才肯放欽奇離開?」
甘爾旋悠哉的在會客室的沙發上落坐,十指輕扣著,慢吞吞答腔,「我知道貝蘭德集團錢多得淹死人,不過我並不缺錢,何況現在的問題並不是我要不要放欽奇離開,而是他喜歡這裡的工作,所以才會不願意跟你走不是嗎?」
聞言,凱恩憤而拍桌,「甘爾旋,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挑釁我!」他一向在工作中呼風喚雨,若不是為了欽奇,他絕不會在這裡乾等他三個小時,忍受這種輕慢的對待。
甘爾旋還是一臉笑。「凱恩,你似乎弄錯了,第一,我沒有挑釁你,第二,是你自己跑來找我的,不是嗎?」
凱恩咬牙指責,「是你把他從我的公司誘騙來這裡的!」
「誘騙?你當他是還未成年的小孩嗎?他都快三十歲了,有自己的判斷力,我相信他對自己想要的東西能作出正確的選擇,同樣的,他也能分辨出什麼是他不想要的。」
聽出甘爾旋的言下之意,他的意思是說在亞文大學任教是段欽奇想要的,而貝蘭德集團則是他不想要的,凱恩陰狠的瞇起眼。
「甘爾旋,你不要太過份了!若不是你在背後振動欽奇,他怎麼會離開我公司?」
「嘖,凱恩,你太看得起我了,也太小看欽奇了,他是那種輕易會受到揚動的人嗎?你這麼不瞭解他,難怪他會想……」甘爾旋頓住了話,用同情的目光望著他。
「難怪他會想怎樣?」被他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凱恩英俊的臉龐燃起騰騰怒焰。
悠然一笑,他慢條斯理開口,「難怪他會想離開你。」
對凱恩憤怒得想殺人的目光,他無動於衷,繼續挖苦,「你不是已經有了美麗的未婚妻了,幹麼還纏著他不放呢?想兼得魚與熊掌,當心什麼都得不到哪!」這句話是出自良心的建言。
感情的世界很狹隘,是容不下三人行的,尤其凱恩與欽奇又是……
凱恩狼狽得臉色一獰,卻一句話也無法反駁。
與朱蒂的婚約是政策聯姻,能有助於他穩固在集團中的地位,這只是一時權宜之計,他真正愛的人還是欽奇,可他卻不願支持他的做法,一定了之!
他難道不知道他們之間縱使有再深的感情,也是不能公諸於世的,那對他自己或是他都會產生負面的影響,所以他才會與朱蒂訂婚,不僅可以得到她家族的奧援,還可以掩人耳目。
半晌,凱恩才怒咆,「你什麼部不知道,憑什麼這麼說!」
「好好好,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如果你想讓欽奇跟你回去,來找我是沒用的,你找錯對象了。」甘爾旋起身,不想再跟這傢伙浪費唇舌,「咦,十二點了,嵐嵐,我們去吃午餐了。」
吃午餐?他到底有幾個胃呀,他們才剛吃完早餐而已。屈嵐初沒好氣的橫他一眼,下經意的瞥見凱恩那雙湛藍的眼眸中透出一股冷得駭人的恨意。
「走吧。」見她蘑菇著,甘爾旋索性握住她的手,不客氣的將客人丟下,逕自拉著她往外而去。
對他動不動就愛來握她的手,她已有些習慣了,沒有掙開。
「那個男人很恨你。」
甘爾旋無奈的搖頭,「他恨錯人了,段欽奇之所以離開他的原因不在我,他真正該恨的人是他自己才對。」
「他和段教授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糾葛?」
「據我所知,他們原本是一對情侶。」
「啊,他們是情侶?可是他們兩個都是……」突然想到這世界還有一種感情叫做同性戀,於是「男的」這兩個字她及時嚥了回去。「那麼段教授為什麼會離開他?」這段時間段欽奇替她把冷香照顧得很好,她不免關心的多問了兩句。
「因為他劈腿,跑去跟一個女人訂婚。」
下了樓,兩人走向教職員專用的停車場。
「他既然是Gay。為什麼還要跟女人訂婚?」她疑惑的問。
「為了商業利益吧,那女人的家族擁有貝蘭德集團不少的股票。」
「那……段教授一定很傷心吧?」
「所以他才會想離開他。」
「……請問你在幹什麼?」屈嵐初鳳眸冷冷瞥著他拉她的手環住他的腰間,而他的手則攬在她的肩頭。
「這樣才比較像情人,你不覺得嗎?」
「誰跟你是情人!」她擰眉嬌斥的抽回手。
「咦,你不覺得我們在談戀愛嗎?」甘爾旋面露訝色。
她斂眉,惱得嗔住他。「一、點、也、不、覺、得。」他到底是哪根神經覺得他們倆在談變愛的?她是來刺殺他的殺手耶!
「是嗎?你沒感覺呀,」盯著她須臾,他揚唇笑道:「那一定是因為我表現得太含蓄了,所以你才會感覺不出來,這樣吧,我們先來個熱吻,你一定就能感覺到我滿腔的熱情了。」
「啊,你……」倏然被他擁進懷裡,她的雙唇被他霸道的攫吮住,他狂烈的唇舌放肆的侵入她的檀口,她意識有一瞬間空白,身子僵直得忘了掙扎,任由他在她嘴裡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