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賭氣,只是想要證明她是個說到做到的女人,可為什麼在她的唇才碰到他的同時,她就忘記了這一吻的動機,讓自己不由自主的酥麻了理智與身軀?
腦海中的警鈴大作,安古知道自己該在「責任」完結之後就趕緊移開唇瓣,可那接觸太過銷魂,讓她捨不得離開須臾,甚至偷偷用舌尖探索著屬於他的氣味。
沉重的呼吸聲在他們之間迴盪著,兩個人都在等待對方結束這親暱的接觸,可卻沒有人願意當那個「破壞者」。
他可以感覺到腹部的騷動已經開始亂竄,不斷自她身上鑽入他鼻腔的幽香,就像強烈的催情劑般讓他的男性慾望更加堅挺灼熱。
尤其當她的舌尖不經意的碰觸到他的唇時,就好像在火上加油似的,將他僅存的克制力燒個精光。
該死!
他如果還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了。
沙士豪低吼了聲,身形一翻,將她壓在身下。
水杯摔落在地,可是沒有人去理會注意。
此刻的他們,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彼此相貼的身軀上。
他堅硬,她柔軟。
兩個天壤之別的軀體,卻是如此契合的緊貼著每一吋肌膚,沒有一絲絲的縫隙,好像他們本就是依照著彼此的身形訂做似的,相擁在一起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不讓安古有喘息的時間,他加重了那一吻的強度,靈巧的舌頭熟稔的鑽入她的齒問,與她羞怯的舌尖挑逗纏綿。
天,原本她以為婚禮上的那一吻已經夠銷魂,可沒想到,這一吻卻讓她意亂情迷到不能自已,甚至忍不住輕吟出聲。
她的嬌吟讓沙士豪腿間的疼痛加劇,吶喊著想要宣洩慾望。
再也不願多想,他無法控制自己想要她的慾望,大手撩起了她身上的T恤探入其中,熟練的找到那豐腴的渾圓,貪戀的搓揉著。
「你真柔軟。」他在她耳邊低喃,聲音粗嘎且充滿情慾,讓安古不禁輕顫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飄離了現實,無法控制自己往他身上磨蹭的身軀。
「我……我好熱。」陌生的感覺讓她不安,但卻又讓她感到渴望。
她的手攀過他的頸後,就像是個即將在情慾中溺水的人似的,無助的緊擁著池。
看著她因慾望而泛起玫瑰色彩的白皙肌膚,宛若絲綢而沒有任何的瑕疵,他腿間的慾火早已焚燒全身,下一刻就要爆發。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初嘗禁果的小孩般亢奮,就連脫扯著衣物的手都微微的顫抖著。
他知道自己該住手,不該破壞他們之間維持的單純關係,但是他的身體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怎樣都捨不得離開她柔軟的溫暖。
衣衫在不知不覺中被褪下拋在一旁,真實的肌膚接觸,更激烈了原本就狂熾燃燒的慾望。
「我要你。」沙士豪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的宣誓著,闃黑的眸子望入她那佈滿氤氳的眸底,雙手扳開了她的腿,將自己置於其中。
安古無法說話,只能任由那席捲她全身的慾火控制她的身心,攬著他的手此刻爬上了他堅實翹挺的臀部,焦急的想將他壓向自己。
這算是同意了吧?
但不管她的答案是Yes或NO,他知道自己都已無法停止。
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正要將臀部往前挺進時,肚子卻突然劇烈的絞痛起來,掩蓋過原本亟欲爆發的慾望。
「該死!」充滿懊惱的低咒聲自沙士豪薄薄的唇瓣逸出。
她困惑的眨了眨眼,在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原本覆蓋在身上的結實身軀突然跳了開來,胡亂抓起地上的衣物套上,匆匆往房外衝去,讓她茫然的呆了呆,直到冷空氣將她拉回現實。
咦……發生什麼事了?
她被撇下了嗎?
濃厚的難堪情緒霎時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緒,她尷尬的翻身下床,迅速將衣衫穿上,然後呆坐在床上,腦海中一片紊亂,不知道該從何釐清。
天,她剛剛做了什麼?
竟然這樣恬不知恥的在他懷中嬌喘呻吟,甚至還祈求著他的佔有?
不過最讓她沒面子的不是自己失控的情慾,而是他竟然「不要她」,還嚇得落芒爪而逃;……」
該死,這下叫她要用什麼臉去面對他?
安古懊惱的將臉埋入雙手中,恨不得可以像只駝鳥一樣永遠把臉藏在上裡,再也不用面對明天……
*** *** ***
自從那一次的擦槍走火之後,安古開始徹底實踐自己的瘋狂賺錢計劃,每天都把工作排得滿滿的,每每回到家裡都已經三更半夜,不讓自己有跟他碰面的機會。
不過看樣子沙士豪也有同感,原本就已經鮮少出現在家裡的身影,現在現身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忙」得連平時一定會共進早餐的行程都取消了,就連沙宏欽都要忍不住抱怨起自己的孫子像個隱形人似,來無影去無蹤。
「你們吵架了嗎?」抓不到孫子詢問,沙宏欽只好擋住正要出門的安古問道。
「呃,沒有啊,我們沒有吵架。」她尷尬的扯扯唇。
那算是吵架嗎?應該只能算是她被打槍吧?真是有夠糗的。
「沒有?那為什麼你們互相迴避著對方?」他老雖老,眼睛可還沒有瞎。
「爺爺,我們只是都太忙了,真的沒有吵架。」她努力想要讓爺爺放心。
「真的有這麼忙嗎?忙到連人影都不見,爺爺都要懷疑自己有沒有這個孫子了。」沙宏欽忍不住抱怨道。
「呃、可能是公司最近事情比較多吧?」她要怎麼說呢?連她都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忙啥,或純粹只是跟她一樣在逃避跟對方見面的機會。
「我不管他公司的事情多繁忙,至少也該回家睡覺吧?」他最近發現他根本連家都沒有回,「才剛新婚就這樣徹夜不歸實在太誇張了。」這樣下去他要怎麼抱曾孫?
安古垂下眼睫,突然覺得心酸酸的,自己好像真的成了個棄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