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萬分美麗,靳達夫看著她的笑,心口竟慢慢發燙,然後有股悸動隨著血液擴散到全身,讓他愈來愈不舒服。
該死!這是什麼感覺?
「好熱。」怎麼身體愈來愈熱?
「建輝,熱死了,你把冷氣調低一點。」他拉松襯衫的領口,煩躁地命令道。
「你感覺失調嗎?冷氣已經夠強了,我都快冷死啦,你還嫌熱?」慕怡璇愕然看著他,他肚子裡裝了火盆是不是?
「只要你肯多穿一點衣服,就不會覺得冷了。」他嘲諷地看著她微露的前胸,以及短裙下的姣美長腿。
「只要你不把冷氣開得那麼強,就不需要穿那麼多衣服了。」慕怡璇反譏。
「上班穿著西裝比較正式,我不認為自己穿得太多。」
「呵呵,現在政府都忙著推行衣著簡樸化運動,希望公務員們上班別穿長袖西裝,好減少冷氣消耗的成本,只有你還穿得像十八世紀的公爵。」
她嘲笑他身上那套包得密密麻麻的深灰色長袖西裝。
「你們別吵……」張建輝試著想阻止他們爭吵,但誰也不理他。
靳達夫繼續開火。「穿得像十八世紀的公爵,總比穿得像秀場的歌舞女郎來得好吧?」
「你這是本末倒置,浪費地球能源!」
「呃,兩位……」張建輝還在找機會開口。
「那麼,你就是在製造能源嗎?就憑你那身清涼的打扮?」哈!
「怎麼?不行嗎?至少男人注視著我時目光很熱,那就是能源。」討論完畢!慕怡璇提起公文包,扭頭走出會議室。
「是身體很熱吧?」靳達夫不以為然地冷嗤,腳步卻不由自主跟著她,直往大門而去。
「總比一看到你,心就冷了好吧?」
「你們……」張建輝看著兩道逐漸走遠的背影,傷心地吸吸鼻子。「怎麼沒人理我呀?喂?」看看我呀,嗚……
慕怡璇踩著三吋的高跟鞋,快步走著,高高的鞋跟使她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幾位路過的男職員紛紛忘情地停下腳步,癡迷的目光追逐著她,跟隨她挺俏的臀浪與小蠻腰,往門口移動。
看什麼?靳達夫雷射光般銳利的雙眼,惡狠狠地瞪向那幾人。
「啊!」幾位男職員看到老闆變臉,立刻嚇得面色發白,急忙逃回辦公室。
而這些情形慕怡璇渾然不知,她早已習慣男人對她的注目眼光,也早就學會不去在意。她活著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那些死盯著她的男人。
到了大門口,她轉身昂首望向靳達夫。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她揚高下巴,篤定地一笑。
「我會等著看。」
別指望他會手下留情,他,會嚴格地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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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走進家門,已經是深夜了,家人大概都睡了,客廳裡只剩一盞昏黃的檯燈。
慕怡璇疲累地往沙發一靠,整個人幾乎癱軟無法動彈。
「好累……」她閉上眼,喃喃嘀咕。
這幾天為了搜集更詳盡的資料,她四處拜訪商界朋友,還埋伏在林勝男經常出入的餐廳與夜店裡,悄悄打聽關於他的事。
甚至,她還查出他所生長的高雄鄉間小鎮,還特地南下一趟,又從那裡查到不少有用的資訊。
對於他,她總算抓到八九成的瞭解了。
不過,她也累癱了。真的好累……她緩緩趴倒在沙發上。
「啊,姐。」慕怡璇的妹妹慕怡晴正好從房間走出來,看到她回來,立即露出甜甜的笑容。
「怡晴,這麼晚了還沒睡呀?」她立刻爬起來,打起精神,微笑看著妹妹。
她們姐妹感情從小就好,而妹妹一直有先天性心臟病,隨時可能離開人世,因此她很心疼妹妹,總是對她特別照顧。幸好前幾年妹妹接受器官移植手術,換了一顆正常的心臟,這才算是保住了小命。
「就要睡了,先出來上個廁所。啊,對了,姐,有你的信喔!」
慕怡晴取出一張大紅色的燙金喜帖,走回來交給她。「是喜帖呢,不知道是你哪位朋友結婚?」
「我看看。」慕怡璇笑著接過喜帖,先看看信封右下角的署名,當她看到新郎的名字時,臉色突然一變。
她凝著臉,有點粗魯地扯開信封,映入眼簾的,就是充滿喜氣的新人婚紗照。新郎那張臉,化成灰她也認得,因為那是她上上一任男朋友。
他們是在半年前分手的,當初交往也快兩年,是所有戀情中最長的一段,只是他一直不肯與她定下來,最後還提出分手的要求,說他還不想結婚,不想耽誤她寶貴的青春。
其實她也不是那麼想結婚,只是他一直不肯給她承諾,讓她非常難過。
她萬萬沒想到,分手不到半年,他竟然就結婚了!而且誇張的是,照片中新娘的肚子大得都快藏不住,顯然不止六個月。
這男人在與她交往時就劈腿了嗎?過分的是,他居然還敢寄喜帖來。
慕怡晴發現她拿著喜帖的手不斷顫抖,臉色也怪怪的,於是連忙問:「姐,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慕怡璇急忙合起喜帖,擠出笑容。「是以前的一位朋友,下個月要結婚了,可是我最近工作很忙,可能沒時間去參加。」
「那很簡單呀,把禮金寄過去就好了嘛!」瞧她煩惱得臉色都變了。
「是啊,說得也是。」慕怡璇暗暗冷哼。
既然他有臉來要紅包,那她也不會小氣。哼!或許她該帶十幾個人好好去大吃一頓。
慕怡璇壓抑心中的氣惱,轉頭對妹妹微笑:「好了,很晚了,趕快去睡吧,小心感冒喔!」
「嗯,姐一定也很累了,早點休息喔,晚安!」
「晚安。」
妹妹離開後,慕怡璇回到自己的臥房,卻沒立刻洗澡休息,而是往床上一躺,又開始失神。
以前的男友要結婚,確實帶給她不小的震撼,然而她並不是嫉妒與不捨,打從分手之後,她就慢慢把感情收回了,她難過的是他竟然一直在欺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