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認定了二爺,但她還是做不來在他面前大剌剌地豪放裸奔啊!
背著她等了半天沒聽到動靜,他忍不住問道:「怎麼還不起身?」
「人家……人家剛才的衣裳丟在地上弄髒了,乾淨的衣裳還放在衣箱子裡,忘了拿……」她支支吾吾地回答。
「麻煩!」厲痕天不耐煩地轉身向牆邊的衣箱子走去。
「啊啊……等等!二爺,那個——」她想阻止,但來不及了……
一打開衣箱蓋子,他就愣住了。
「唉呀……」別紊將羞得通紅的臉蛋埋進掌心裡。
屬於姑娘家的私密東西,她都放在那口箱子裡,所以她知道此刻厲痕天為什麼會僵成木頭人……
這會兒,已經是該看的、不該看的,全讓二爺給徹底看光光了。
很好,她在他面前,已經全無秘密了……紊兒自暴自棄地趴倒在桶邊,不想再做任何掙扎。
厲痕天終於回過神來,迅速地伸手抓出一件單衣,轉過身來遞給她。
雖然知道她已經努力地把自己縮在浴桶裡了,但是仍然藏不住暈紅生媚的小臉,還有雪白無瑕的圓潤雙肩。
濕透的黑色長髮婉蜒、隨意地沾在後背、肩上,黑白分明,形成一種奇異的誘人色彩。
淡褐色的藥浴水滴,附著在粉白的肩頭上,晶瑩透明,她輕輕微動了一下,幾滴水珠便順著柔美的肩背,倏地滑入水裡不見。
他的眼睛瞇了起來,眼眸深處彷彿有一把火,猛地熊熊燃起。
「還……還有……抹胸啦……」她好小聲、好小聲地講,臉蛋已經火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那東西不必了,待會兒用不著,穿了還是得脫掉。」他粗聲說道,覺得空氣躁熱了起來。
「咦?」她被他的話嚇得微微一驚。
穿了等會兒還要脫?他……他要對她……?
別紊的小臉瞬間佈滿又驚、又喜、又羞的複雜表情,全身頓時呈現粉紅色的小蝦米狀態。
「想哪兒去了?我是指推拿治療!」厲痕天硬聲斥道。
「呃……喔……」她懊惱又羞窘地伸出潔白的藕臂接過衣裳,然後低下頭去不敢看他,覺得頭頂已經要開始熱得升煙了。
她真是思想不純潔啊……真丟臉……
看見她伸出來的潔白手臂時,他眼神突然一暗,趕緊移開視線,心裡罵翻了何鳳棲。
別紊帶給他的影響,令他感到害怕。
「起來後,到床上去俯臥著。」
「喔。」她從他手裡接過裡衣,瞄了他好幾眼後,才敢起身,迅速穿上單衣。
在這個羞窘至極的時刻,她也忘了筋骨的不適,快快奔到床榻上,乖乖地趴好不動。
厲痕天從懷裡拿出活絡油,轉過身來向她走去。
這樣的氣氛、這樣的場合……實在是太過曖昧了!別紊止不住怦怦作響的心跳,全身異常緊繃。
「我……需要褪下你的衣裳。」
「……嗯。」紊兒一羞,沒有推拒,靜靜地趴著。
他猶豫了一下,才伸手將她的濕發攏到一邊,然後慢慢拉開她身上被水氣浸得透明,幾乎貼在她嬌軀上的薄薄單衣,露出絲滑無瑕的美背。
她一動也不動地趴在床上,小臉朝向內側,十分無邪、百般信任,而且……萬分誘人……
他閉目聚神,勉力集中心思,然後睜開眼,將藥油均勻地抹在她的背脊、手臂,再運氣子掌心,按著穴道、筋骨的位置,從肩頸、手臂、再到背脊……
她覺得他的手掌好熱,身上的肌膚隨著他的手掌移動,都像要著火似的。
他的指掌很有力,一寸寸地按揉她的筋骨,舒服得讓她快要呻吟出聲。
隨著厲痕天運功揉捏,藥油被熱力煨出一股濃冽香甜的氣味,熏得她昏昏沉沉的……
「二爺……」她慵懶地低喚。
「二爺?」沒聽到回應,她又喊了一次。
「……什麼事?」他不情不願地出聲。
此刻的他,已經滿頭大汗,一面要運氣行功,一面還要全心和她活色天香的裸背對抗。
「紊兒喜歡二爺……」
「……」
「紊兒最喜歡二爺了!」她加強說道。
「好了,別動。」他一掌壓住她的背心,不讓她亂動。
「二爺……人家好熱……」別紊在床榻上情不自禁地扭動了一下,淺淺淡淡地低聲呻吟道。
聞到香郁的花味,他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肩。「紊兒……」
「紊兒……覺得越來越熱……難受……」
她開始想要翻身,他一見不對,手掌立即再壓制住她的背部。
「紊兒,再忍一會兒,等我給你推拿一周——」
不知是她的力氣突然大增,還是手掌上的油液太過渭膩,制不住嬌軀,她竟然一翻就翻過身來。
此時,他才驚覺她的臉色異常潮紅,雙眼也迷濛得像要滴出水似的,漾著嬌情媚意,撩動他的心神,教他幾乎難以自持。
「二爺……紊兒最喜歡二爺……」她又說了一聲,撒嬌似地舉臂掛到他的頸子上,然後半坐起身,整個人貼進他熱度正急劇上升的懷裡。
「紊兒……」
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花香,感覺到她胸前美得極致的柔軟起伏正貼在他的胸口上,緊得沒有一絲縫隙,他的腦子也逐漸渾沌暈沉,身體深處像是著了火般,需要找尋出口發洩……
終於,他忍不住低下頭,用力抓著她,狠狠地吻住她的粉唇,用他的唇舌、他的雙手,與她熱烈交纏、抵死廝磨、虔誠膜拜……
忽然間,一個念頭飛快掠過腦海,他倏地清醒過來。
他抓著她的手臂,觀察著她不太尋常的熱切反應,仔細嗅聞她肌膚上的藥油香味,然後,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春藥?雁鳴飛,我要殺了你!」他咬牙說道。
「二爺……人家好熱……熱得難受,怎麼辦……」
她無助地低吟,眼神迷亂地主動抱住他,小臉在他胸口處蹭來蹭去,下意識地汲取他身上布衫的清涼氣息,而她自己身上的單衣,早就被揉得不見蹤影,整個人幾乎一絲不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