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海東立刻將她拉入懷裡,好生地摟在胸前安撫著。
「傻子,你光是用眼淚就可以嚇死我了,我怎麼可能和你分手。」他不住地親著她的髮絲,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
「那你幹麼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杜筱月抬眸瞅他一眼,梨花帶雨的臉龐楚楚動人。
成海東還沒來得及解釋,就先敗給了自己的慾望。
他吻住她冰冷的唇,將她的淚水也一併含入唇間。
即便已經吻過她許多次,可她嘗起來總是有股羞怯的味道,那是她改不了的天性,卻也讓他更加為之瘋狂。
一如以往,他過分激動的吻總是終止於她喘不過氣的嬌喃聲中,及她輕捶著他手臂的阻止之下。
「這裡是我家客廳……很怪……」她羞紅著臉說道。
「而且我現在確實不該吻你的,我還在生病。」成海東懊惱地敲了下頭。
杜筱月聞言,很快地抬頭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表示她的不在意。可害羞臉頰卻綻放了兩朵粉紅玫瑰,看得他目不轉睛。
成海東捧住她的臉,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
「嫁給我。」他說。
她的心跳停了一拍,繼而瘋狂地亂了節奏,在胸腔裡橫衝直撞了起來。
「為什麼要求婚?」她小聲問道,緊張地屏住呼吸。
「因為我握了你的手、親了你的唇。」成海東親著她的手背,故意逗她。
「騙人,現在又不是古代,哪有人吻了就要負責的。」杜筱月低喃著,她抽回手,輕掐了他手臂一下。
「因為對象是你,所以我才願意負責啊,否則比親吻再過分的事我都做過,我也沒負過任何責任啊。」成海東笑著說道,長臂一伸便將她攬入胸前,以大熊式的擁抱困著她。
杜筱月看他一眼,卻咬著唇不說話。
她當然知道他有過幾次感情經歷,過去已是事實,她沒法子要求,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介意……
她的無聲讓成海東心慌了,他皺著眉,詛咒著自己的粗心大意。
「心裡有什麼不舒服就說出來。」成海東握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
「那……可以不要提你以前的情史嗎?那些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她小心翼翼地說著。
「當然可以。不過,正因為經歷了那些過去,所以才更加確定我想珍惜你的決心。」成海東輕啄了下她的唇。
「對不起,我心眼好小。」她把臉頰偎在他肩膀上,不好意思地說道。
成海東忍不住以唇輕拂著她的粉紅面頰。
「我喜歡你在乎我的樣子,所以我要娶你回家。我沒法子一天不看到你,所以我要娶你回家。只要一天沒娶到你,我就會提心吊膽,擔心別人搶走你,所以我要娶你回家。請問,杜筱月小姐,這樣求婚的理由夠充足嗎?」
杜筱月握著他的手臂,柔眸漾著水氣,她輕輕一笑,笑容比沁了百朵花蜜還香甜。
「我願意。」她冰涼柔荑勾住他的頸子,迎接著他落下的唇。
「筱月啊,你煮些白粥給海東吃。啊——」
杜太太客廳門一開,卻見小倆口正親熱著,她一時之間不時如何回應,只能呆呆地站原地。
杜筱月推開成海東,把臉埋到雙手裡,覺得此時必定是她此生最困窘的時刻。
「你們年輕人啊……」杜太太笑著後退了一步,自個兒也臉紅了起來。「不是感冒了嗎?不怕傳染啊。」
「杜媽媽——」成海東站起身,正經地說道:「我想請你們將筱月嫁給我,讓我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啊?!」杜媽媽沒料到成海東會一下子提出求婚,有些錯愕地看看他,又看向女兒。「你答應他了嗎?」
杜筱月輕輕地點頭。
成海東眉飛色舞地攬住了杜筱月的肩,笑得合不攏嘴。
「唉呀,這可是大事啊!我下去叫你爸爸上來商量。」杜太太又開心又著急,一個轉身就下了樓。
成海東長吐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幸好我剛才已經先跟你求婚了,否則我可能就要被迫說出剛才其實是你勾著我的頸子,引誘我犯罪……」
「你還說——」她的耳朵開始辣紅,窘得想跺腳。
「我何只要說這些,我將來還有更多的事要對你做——我要讓你躺在倒滿了香檳酒的浴缸裡,看你微醺的模樣,看你肌膚染著……」
成海東摟著她的腰,鼻尖在她的頸間摩惹著,用他的灼熱言語,惹得她白皙肌膚全染了一層紅。
「我不要聽!」杜筱月緊閉著眼,面紅耳赤地搗著耳朵。
「你不想聽就甭聽,反正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實際演練……」
成海東輕咬了下她的鎖骨,粗繭指尖滑過她胸線上緣,沒再更加放肆,卻已引得她身子輕顫到沒法子好好坐正。
他灼熱的眼緊盯著她,暗示著日後更多的灼熱。
她握緊拳頭,側過頭輕喘著氣——若說交往這麼久,還有什麼不習慣之事的話,就是他的熱情經常讓她沒法子招架吧。
「你們兩個還在親熱啊!」杜家夫妻上樓來,一看見小倆口還相依相偎著,忍不住開口揶揄道。
「我們……沒有啦!」
杜筱月害羞地跳起身,這回可連留在客廳的勇氣都沒有了,她直接衝進房間裡,藏起她的羞澀。
她貼在門板上,偷聽著外頭的談話。
「杜伯伯、杜媽媽,我想請求你們將筱月嫁給我。」成海東說。
「該改口叫爸媽了。」老杜哈哈大笑地說道。「你爸媽知道了嗎?」
「我跟他們提過我要跟筱月求婚的事,他們要我下星期請你們一道吃飯,順便討論婚事。」
「你家人很民主嘛……」
「是啊,他們一向很尊重我的意見。」
杜筱月聽著門外的討論,忍不住揚起唇角傻笑著。
她知道結婚意味著要離開家庭,意味著要擔負起更多責任。
但,成海東對她的認真,卻讓那些擔憂全都長了翅膀,沒了重量地在天上飛,於是她只能開心、只能微笑,只能快樂地期待著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