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岳倫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對她說,「你小聲一點,不要吵醒睡覺的人好嗎?」
「對對對……小聲一點喔……」谷其歡似懂非懂地對著紀岳倫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表示她聽懂了。
可是沒有多久的時間,谷其歡又突然大叫;「我頭好痛!」
這一聲實在太大聲了,紀岳倫怕吵醒了二樓的紀百鳴,不得不伸出手搗住了谷其歡的嘴。
他皺著眉頭警告她:「你會把人都給吵醒了,安靜一點好嗎?大小姐。」
這小妞喝醉酒的模樣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以後他絕對不會再讓她喝成這樣!
最後,紀岳倫決定一把橫抱起她,然後快速踏上別墅三樓。
好不容易,他總算把谷其歡弄進了房間裡,讓她暫時先坐在椅子上。
沒想到一個不留神,谷其歡便要一頭栽到床上。
紀岳倫攔住了她。
「你吐了一身,至少先把衣服換掉吧!不然怎麼睡?」
「你……說得有道理。」谷其歡閉著眼睛指著紀岳倫說:「那你先出去,我要……我要換衣服。」
「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吧?」
「難道你要幫我?」谷其歡笑笑地回答,看著紀岳倫說:「你真是喝醉了,笨蛋。」
這小鬼,到底是誰喝醉啊?紀岳倫在心底感到好笑。
聽見她說要自己處理,於是紀岳倫決定先回自己的房間裡面,把衣服換下來,因為他也被吐了一身。
可是,紀岳倫一回到房間沒多久,才脫下上衣,就聽到谷其歡的房間裡面傳來尖叫的聲音。
紀岳倫想也沒有想,當下就三步並成兩步衝過去谷其歡的房間,打開門,闖了進去——
谷其歡一看到紀岳倫,也沒有多想,就直接跳到紀岳倫的身上去,叫著:「有壁虎、有壁虎!」
紀岳倫定神一看,果然窗角下面有一隻壁虎,它似乎被谷其歡的聲音嚇得正要奪窗而出。
「沒事了,」紀岳倫拍拍谷其歡的肩膀,安撫著說:「它搬家了,放心放心。」
這個時候,紀岳倫才發現,他拍到的是谷其歡的肩膀,而且……還是裸露的肩膀。
當他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馬上變得僵硬。
他感覺體內的血液正快速地奔竄著,然後集中至某一點……
冷靜!冷靜!她應該只是穿著比較清涼的衣服。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往下一瞄,卻差點沒噴鼻血——
她……她竟然上半身全裸地攀在他的身上!?
而且,一對尖挺的雙峰,還正緊緊貼著他……
「真的嗎?它真的搬走了嗎?」
谷其歡依然很緊張地盯著那只壁虎逃亡的方向,完全不清楚兩個人目前的曖昧情況。
紀岳倫則是滿頭大汗,呼吸急促不已。
他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得撐住……
「其歡……」紀岳倫兩隻手不知道往哪裡擺才好,又不知道怎麼處理眼前的這個場面。「你……先下來好不好?」
該死,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
「啊!」
沒想到這個時候谷其歡又叫了起來,因為那只壁虎,突然又掉頭回來看著她。
谷其歡害怕地用力緊抱住了紀岳倫,而沒有心理準備的他,一時重心不穩,就這樣抱著她倒在地上。
兩人倒下去的姿勢,正好是谷其歡在上面,紀岳倫在下面——
被這麼一摔,趴在紀岳倫的胸膛上的谷其歡終於回過神來。
看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她驚嚇得瞪大了眼。
谷其歡這才發現,此刻究竟是什麼情況——
紀岳倫兩點全露,而她自己也是!
第九章
天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個人上半身都是全裸……
谷其歡可以隱隱感覺到,紀岳倫的下半身正「精神飽滿」地抵住了她的下半身。
這……這場面該如何收拾才好?
你……沒……穿衣服。谷其歡用眼神示意。
你……也沒有。紀岳倫也用無奈的眼神回她。
兩個人就這麼僵了一分鐘。
突然——
「啊!」谷其歡尖叫出聲,然後甩了紀岳倫一巴掌,「你怎麼可以沒穿衣服衝進來?人家……人家……」
「那是因為你大叫,我怕你發生什麼事情了,才會慌張地衝進來,怎麼可以怪我?」
「嗚……」谷其歡聽完,大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怎麼辦啦?人家都給你看光光了,嗚……你要怎麼……我要怎麼……嗚……」
「對不起!」
紀岳倫被她這一哭,突然不知所措起來。
「我不管啦!」
谷其歡轉過身趴在地上,像個小孩子一樣要賴著哭泣。
「我沒有被欺負過……你……你……要負責……」
這個時候,紀百鳴已經被吵醒了。
他拖著拖鞋走到谷其歡的房門口,開口問:「你們在幹嘛?三更半夜的……」
紀岳倫一聽到紀百鳴的聲音,立刻高聲喊著:「沒事情,今天晚上其歡的爸爸請吃飯,她喝多了一點,正在胡鬧,我哄哄她就沒事了。」
谷其歡正要開口,紀岳倫馬上搗住了谷其歡的嘴巴。
這件事情如果讓紀百鳴知道了,那還得了?
「是這樣嗎?真的沒事?」
「爸爸,真的沒事情,你趕緊去睡覺吧!」
「那就好,早點睡吧。」
聽見紀百鳴拖鞋的聲音越來越遠,紀岳倫這才慢慢地鬆開搗住谷其歡嘴巴的手。
他嚴肅地看著她,對她說:「你明天可不要亂說話,否則我們兩個的麻煩就大了。」
「那也可以,」谷其歡揚起臉來對著紀岳倫說:「可是,你得娶我。」
「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願意嗎?伯……」
谷其歡才叫了一半,就被紀岳倫又搗住了嘴巴。
「你想幹什麼?」紀岳倫很緊張,「你不要亂吼亂叫好不好?」
谷其歡用力地推開紀岳倫的手,喘吁吁地對紀岳倫說:「那你要娶我。」
「這是兩碼子事!婚姻不是兒戲,你不要胡鬧!」
雖然,聽見她的提議,他竟然沒有排斥的感覺,反而還有種期待而喜悅的滋味在心頭蔓延,讓他幾乎就要衝動地答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