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一鐵才不管她此時在想些什麼勞什子呢,他的人已經衝進電梯。
他抱著她鑽進她的車子裡,他昨天晚上居然沒把車鑰匙還給她。真是居心險惡!邱顏一從他的懷抱裡解脫出來,全部的不爽感覺又回來了,又開始在心裡生起了他的悶氣。
車子飛馳而去。
「喂,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鎖上門了。」在車上,邱顏在被他放在離他很近的位置,幾乎是倚著他。不過,看來她傷得不重,至少腦袋沒被撞壞,還懂得思考。
「你……你的門明明沒鎖嘛。」皇甫一鐵索性抵賴道。
要是讓她知道他的鑰匙能打開她的大門,她一定會立碼換掉。說不定她會換上高科技的聲控鎖,每次她會對著門滑稽地喊上一聲,「芝麻開門」之類的鬼話,或者是罵他的咒語也未可知。
哈哈哈……想到這兒,皇甫一鐵竟然忘形地笑了出來。
「笑得這麼白癡!」邱顏忍痛罵道。
「我笑可笑之人噢!居然把自己傷成這樣!報應不爽。」皇甫一鐵絕對不能告訴她大門的事,他扯謊道。
「冷酷!該下地獄。」
「隨便你說什麼,我現在是你的司機,我不會和一個行動不便的女人計較的。」
皇甫一鐵一臉輕鬆,他可以有多種職業,反正他是一個全能男人嘛。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做牛做馬都巴不得。
「你幹嘛穿成這樣?我記得你早晨叫門時穿得很整齊呀。你玩什麼?」邱顏平了平心頭的火氣,怎麼說也是他救了她,她懂得一點知恩圖報的古訓。
「你管得著。我在貼身肉搏與你何干?」
貼身肉搏?下流胚子!邱顏心裡酸酸的,這麼說上面有個女人?
哼,她定義的完美男人可不是這種愛鬼混的男人。剛剛摟完她居然又上樓和別的女人私會!色鬼!
邱顏心裡在翻江倒海。她困難地動了動身子,想坐得離他遠一點,胳膊上卻傳來一陣劇痛。她的眼淚馬上淌了下來。
「為什麼哭?很疼嗎?」皇甫一鐵一直在注意她的表情,他當然看清她眼裡的點點晶瑩。
「關你屁事。」邱顏吸吸鼻子,她心裡好難受。為這個到處灑種子的男人?她混亂極了,因為想到他可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心裡就泛起一股酸意,她怎麼了?她不知道。
「別以為我猜不到你在想什麼,我說貼身肉搏你吃醋了對不對?」
皇甫一鐵勾著嘴角笑了一下。
「哼!十遺不缺的臭男人!」被點破了心事,邱顏借助怒罵來掩飾一下,她可不是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你在說我嗎?我沒說我在做什麼呀。哈哈,全是你自己想出來的。」皇甫一鐵放聲大笑起來。
冷血!薄情!無恥!下流!邱顏忿忿地在心底裡罵著,她都傷成這樣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她再也不想理他!
邱顏的右胳膊被打上了石膏,骨折,就是說她至少要一個月動不了雕刻刀。都是那個薄倖寡意的人渣害得!邱顏發誓,不要再理皇甫一鐵這個下流鬼!
她剛進醫院,小童童就趕來看望她。
「老師,你好可憐噯!怎麼搞成這樣?」童童扁著小嘴問道,老師的胳膊被纏得像個木乃尹。
「都怪你的冷血三哥。」邱顏餘怒未消,她也不管皇甫一鐵就站在一旁。
「鐵鐵?鐵鐵他欺負老師了嗎?」童童又側過頭來看著她最崇敬的三哥,說道,「鐵鐵,老師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呀!鐵鐵,你……」童童尖叫起來,嚇了邱顏一跳。
「童童,怎麼了?」邱顏不明白童童在為什麼事情大驚小怪。
「鐵鐵,你為什麼穿成這副樣子?」
童童狐疑地打量著三哥,她記得哥哥在家裡也不曾穿成這個樣子四處招搖啊,更不要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啦!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皇甫一鐵向來被這個好大驚小怪的妹妹折磨死了,他不說話,解釋就等於掩飾嘛,就算再多解釋,他的寶貝小妹一定不會改變她自己的猜想。
童童轉頭看了看邱顏,又看了看皇甫一鐵,再看看邱顏,再看看皇甫一鐵……就這樣幾個來回之後,童童似乎明白了什麼,她興奮地說道,「鐵鐵,你壞死羅!你和老師……你們……是不是?不知羞啊,鐵鐵。」童童也壞壞的眨巴著大眼睛,她真和她三哥一母同胞,連使壞時的眼神都是一模一樣。
「不知羞的是你,童童,小孩子怎麼可以不學好呢?那種事情,小孩子是不能想的哦!三哥和你老師沒什麼的。」皇甫一鐵板著面孔斥責道。
「沒什麼?才怪呢!鐵鐵你好厲害噢!這麼幾下就把老師追到手啦,太棒了!我要回家告訴媽咪去。」童童蹦蹦跳跳地跑出去。她的司機也急忙跟上。
「這個小搗蛋鬼!」皇甫一鐵無奈地自語道,他就知道,什麼事一讓妹妹知道,她一定會到處吹喇叭的,她真是老媽的超級小狗仔隊。
邱顏沒理他。病房裡頓時一片死寂。
皇甫一鐵對她的心思很明瞭,也不去睬她,讓她孤芳自賞去好啦!
再者,他一開口,萬一又讓她怒火攻心,反而又要「嫁禍」給他,服侍人他會,但他怕的是,邱顏死要面子,死活不要他管她該怎麼辦?他不想再多一次被他轟出去的紀錄。
暫時讓她清閒一會兒。
第六章
「你這點小傷不必勞師動眾住院的。」皇甫一鐵把只住了兩天院的邱顏強行載回家。
邱顏不說話,用沉默不語表示她的抗議,也許從另一個角度看,她要表達的是她的不知所措,對他的關懷的不知所措。
「你不說話更好,只要對我說的服從就可以了。」皇甫一鐵把她拽到浴室裡,為她放好水,並細心地為她試了一下水溫。
邱顏看著他,有些心虛。他想搞什麼?
「來,洗澡吧。」皇甫一鐵說完就動手扒她的衣服,他看起來動作非常坦然,好像常諳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