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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導引過來了嗎?」黑暗中,香隱低聲問著。
「回王子,過了今兒個晚,原來的池子將會乾涸,而這之後再冒出的黑油將隨著咱們挖的溝,導流入新池裡,這黑油終於屬於您的了。」一名男子恭敬的道。
「嗯,很好。」她滿意的瞧著這新池子所注滿的黑亮油液,心底有著小老鼠偷油吃的快感。
她盯上這黑油池,大約是半年前的事了。當時她人在黎國邊境,因為不忍見當地百姓窮困度日,還屢受黎國人欺壓,於是便想到將這黑油奪過來,如此這些百姓便可以運油維生,也不會再受到外族剝削。
因此在她來之前,就已經派人先行探勘,並暗中進行挖池的工作。雖然有些意外皇上也盯上了它,但是既然做了,就要把它完成,這是她的原則。
她轉身正想離開,一道熟悉冷冽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小小偷兒,上哪去?」
她猛地旋身。「你……怎麼?」她先是吃驚,隨即馬上恢復鎮定。早該料到他會猜到是她,畢竟敢在他眼皮底下作怪的沒有幾人。
「為什麼這麼做?」裘翊辭迎向那張桀騖不馴的絕美臉蛋。
「這黑油池本來就是我先發現的,是你非要來搶,怪不得我!」她一臉的有恃無恐。
他定定的瞪著她。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計畫好了?就連失憶也是?你根本沒有失憶,對不對?」
白皙的臉龐這才變色。
「不是這樣的……」
話未出口,她人已然跌落他懷裡,讓他攢著揚長而去。
這女人,不教訓不行!
一路上,不顧她的掙扎,他將她擄回黎國王宮後,丟上了床榻。
「有膽子再說一次你沒騙朕!」裘翊辭怒氣高漲的逼視她。
「我……」面對他的怒氣,香隱咬咬粉唇,不敢直視他冒火的眼眸。這還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表現得侷促不安,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抬起她的下顎,迫視著她閃躲不定的眼眸。「說話!」
她一咬牙,這才將偷油的理由原原本本的說出。
「朕根本不在乎那黑油,你要的話,朕會毫不猶豫的給你,你何必對朕玩這種小心機?」他凝視著她。
「我當初所計畫的並不包括失憶這一項。」她突然生起氣來,「還不都是因為你一路上對我不規炬,所以我才……」
「才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朕?」他不滿的說,「你也不想想,那是毛威龍她們有意陷害咱們。」
「哼,難道你就光明正大了?是誰趁我失憶時封我為後的?」她不甘示弱的冷嗤。
「朕是因為……」他先是語塞,接著曖昧詭譎的瞅著她。「你不也接受了朕,成了朕的皇后?」
「我……我是迫於無奈。」她勉強說。
裘翊辭登時鐵青了臉。「迫於無奈?你讓朕封後這件事是迫於無奈?」他的聲音降到了冰點。
她微微斂下眼瞼,用餘光瞄著對面充滿殺氣的男人。「我……」
「你到現在還是要拒絕朕?」霎時寒風拂過,異常冷冽。
「我……哪有拒絕你……」她聲若細蚊的說。
「那你是接受朕嘍?」冷風不見了,他眼神閃耀著異樣的光芒。
「也不是!」香隱一甩頭,跋扈傲慢的迎視他。「你曾譏笑過鄂爾泰他制不住我,難道你就可以?!」她仰著首,明眸圓睜,口氣十足挑釁。
他斜揚著唇角,顯露著他的自信。「你是朕的女人,朕吃不了誰吃得了?」
「你!」白皙的臉蛋又倏地染上一抹紅。
他乾脆將她逼進床角,惹得她一陣驚慌。「你想做什麼?」
「朕想吃了你。」他囂張的說。他明白了,囂張的女人,就要用囂張的方法對付。
「你——」
裘翊辭瞬間牢牢的覆住她的紅唇,靈活的舌強硬的探入她的口中與之交纏,輾轉不停的吸取她醉人而可口的蜜汁。
良久,他才滿足的離開她,上揚著唇角,凝睇憤怒得漲紅臉的她。
「你這可惡的傢伙——」香隱潑辣的正要發作,才張嘴,唇兒又遭到襲擊。這回他更加狂野而激烈地吸吮她的紅唇。
她睜大眼,不敢置信他竟如此霸道,她隱約的意識到他強大的慾望,今兒個她恐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因為他大有非吃了她不可的打算——
這回,他以不容抗拒的氣勢,大手毫無遲疑的撕去她身上的衣物,俯下身,迎向她的輕顫,渴望已久的臨幸即將展開,這回誰也不能打斷他的慾望,誰也不能,就算是她想掙脫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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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金黃火球燦爛奪目,耀眼的炫光灑入金色殿堂之中。
「這黑油我要定了!」女人一臉緋紅,被肆虐過的雙唇紅腫妖艷,如緞的黑髮則是凌亂的披散在光裸的雪肩兩側,激情依舊,她一雙美目挑情魅惑,嬌喘不休。
男人深邃的黑眸盈滿笑意,大有一償宿願的痛快。
「朕的一切還不是都屬於你的?你又何必大費周章偷偷摸摸的挖溝偷自家的油?」裘翊辭頗為無奈的搖首。
「哼!這油是我先看上的,也是我來此的目的,原就要用我的方法取得,是你非要來攪和,逼得黎王雙手送上,讓我少了樂趣。」香隱撇過臉。
「你這丫頭,真是任性!」盯著她精緻的側面,他苦歎,卻又寵溺不已,她的任性,她的野蠻,他都想專寵,摟著她,竟發現身下又蠢蠢欲動了。
「你該死!」她紅著臉啐聲道。
他由身側摟上她因極度興奮而輕顫的火熱身子。「朕若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婦?成了朕的遺孀可不能改嫁,你這小妖姬在嘗過朕給予的快感後,可耐得住寂寞?」他戲譫的說。這小女人十足妖艷,幾乎一觸及到她就能激起體內熱烈的激情。
「你欺負我!」她氣憤嬌嗔,這自大的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