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阻擋令趙靜心驚,她又連忙退了一步,急欲避開威迫她的氣息。
喬至軒見狀,又前進一步。
一進一退間,直到趙靜無路可退,被他困在牆角,引發她的不滿,她嚷嚷呼道:「喬至軒,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以前最愛用這種法子整得我進退不得,如今換成是你,你的感覺又是如何呢?」
「你這是在報仇嗎?」
「我看起來像是心胸狹小的人嗎?」
「我……」她本想說不是,但他看著她的眸光逐漸轉濃,有著她所不知道,卻又怦然心跳、不知所措的感覺。
「我們之間已經恢復不了以往的情形,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盯著她臉上的紅潮,他忽然問。
「為什麼?」她十分好奇。
「因為你說對了一件事,我的心已經被你偷走了。」
趙靜睜大眼,連氣都不敢喘,不敢相信剛才所聽到的事!
她驚愕的神情令他頓覺受傷,他的話就那麼不值得她相信嗎?
「你懷疑?」
她點頭,目光被他臉上一閃而逝的傷心給吸引住。
「這個回答讓我很難過。」
「為什麼?」
「你想知道答案?」
「嗯!」
「這個答案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楚。」
「我瞧是你不願意說吧!」
喬至軒的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然後低下頭,吻住她瑰紅的唇瓣,溫柔中帶著一絲霸道、不容抗拒的氣勢。
無法抗拒他突來的熱吻,趙靜被動的接受著,後來的一切,她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只知道他的胸膛很溫暖,他的吻很火熱,她已成為他的女人……
*** *** ***
喬至軒從來不知道,輕淺細微的呼吸聲,竟會是一種安定人心的天籟之音!也不知道抱著心愛的女人入睡,會令他感到無比的滿足、喜悅,以及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覺。
他不自覺的雙臂一緊,將懷中的人兒抱個滿懷。
沉睡中的可人兒,覺得自己被一股溫暖的氣息包圍著,足以睡得香甜,直到這股如春風般的溫暖,乍變為熊熊烈焰時,她不禁叫了聲,「疼。」
驚覺到自己的粗魯,喬至軒連忙鬆了手,可又不捨將她全然放開,於是小心翼翼的圈住她的腰身。
他凝視著她甜美的睡容,莫名的興起一股想就這樣看著她的容顏,直到天荒地老,永世不絕的念頭。
沉睡中的趙靜,覺得愈睡愈熱,像是有兩把火炬在她的身邊燃燒一樣,她嚶嚀了聲,緩緩的睜開眼睛,對上一雙帶笑的深邃眼眸,心猛地一跳,昨晚火熱的纏綿揚上腦海,她頓時羞紅了臉,連忙再躲進被子裡,掩飾不敢見人的羞赧。
知道她羞怯之舉所為而來,喬至軒更想逗她了,他拉開錦被,將她拉了出來,逼迫她面對他,奈何佳人左閃右躲,最後躲不了時,竟孩子氣的以雙掌蒙面,不讓他瞧。
「靜兒,你再這麼的避不見我,別怪我使出非常手段。」他笑,故意恐嚇她。
「我不要,你走開。」她才不要看他。不用瞧銅鏡,她就知道她的臉一定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喬至軒見她當真不理會他,突然伸掌摸向她光滑細嫩的臂膀,柔軟的觸感,勾起昨晚那一場火熱纏綿的回憶,令他的胸口不禁一陣翻騰。
粗礪的手掌輕撫她肌膚的瞬間,她的身子立刻打了一個冷顫,莫名的,一股想逃開的念頭油然而生。
就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溫熱的氣息已在她的耳畔輕聲低喃,「靜兒,我的靜兒。」
令人怦然心動的愛語,如醉人般的醇酒,讓趙靜的腦子愈漸迷糊,無法思考,就連他拉下她的雙手,她也渾然不覺,更沒發覺到,此刻她的眸光正注視著他含笑的俊顏。
喬至軒盯著她那一雙愈漸迷離的水亮瞳眸,想要她的心蠢蠢欲動,低下頭正要延續昨晚的纏綿時,房外倏地揚起的呼聲,打斷了他的興致。
「喬大爺。」
「什麼事?」喬至軒的語氣十分不悅,身下佳人羞紅俏臉的模樣,讓他真想一口吃了她。
「樓下有人找您。」店小二不知自己是那驚擾鴛鴦的棒子,盡責的傳話。
「有說是誰嗎?」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否則那個人就要倒大楣。
「他說他是唐門派來要接喬大爺的。」
唐門?曾幾何時唐立揚這麼多禮,居然派人來接他?
「我知道了,你去跟他說我即刻下去。」他一邊說,一邊翻身下榻,快速利落的穿上衣袍。
待房外的腳步聲走遠後,趙靜這才起身而坐,「至軒,是你捎信給唐門?」
若他真要將她送去唐門安身,昨晚又為何讓她成為他的妻?他並不是會奪朋友之妻的男人呀!
束好腰帶,喬至軒轉過身面對滿臉不解的趙靜,微笑的點頭。他知道她的疑問所為而來,他沒有生氣,只是以長指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舉止間充滿著憐愛、疼惜。
「別胡思亂想,我去去就回。」
「喬至軒。」她喚住他的腳步,裹著厚重的棉被下是毫無寸縷,動作笨拙的下床,「我要跟你去。」
「你不多休息一會兒?」昨晚因為太想得到她,雖然他極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太過粗魯,但還是弄疼了她。
「不要。」她一口回絕。
「你不累?」他有些訝異。
他似笑非笑的俊顏,噙著一絲調侃,趙靜頓時明瞭他所指何事,不禁羞紅了臉,「喬至軒!」
小女孩嬌羞神態,惹笑了喬至軒,若不是還有要事,他真不想輕易的放過她。
他轉過身,背對著她,「要去還不快點。」不是他正人君子,而是怕管不住想要她的心。
聞言,趙靜連忙拿起几上的衣裳穿上,隨同喬至軒來到樓下。
「喬大爺。」一名三十出頭的漢子,一見到喬至軒出現,恭敬的一個揖身。
喬至軒見來者是唐立揚身邊的得力助手羅銘,頓覺有異,「是立揚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