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野獸的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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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噯,反正她本來就不端莊了,幹嘛裝淑女啊?成斕把心一橫,厭煩再故作矜持,便道:「好奇男生的手毛長,肌肉也比較發達,不知道摸起來是怎樣的感覺。」她越說越小聲,決定坦白是一回事,把厚顏無恥的真心話大聲公佈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這麼說好像她這輩子都沒碰過男人一樣,不過也相差無幾,她父親在她有記憶以前就走了,而歷任男友還沒有一位有他這樣的身材,不只沒有,成斕這才發現過去她對歷任男友的身體完全興趣缺缺。

  難道搞半天她喜歡的其實是猛男嗎?以前她明明很討厭的。

  衛天堯挑眉,不知該說她是坦率或故作清純,他可不會相信現在的女孩,尤其是一個會輕易答應與陌生男子共騎的女孩會沒碰過男人。

  不過這樣的懷疑並不會困擾他,他正希望她是一個玩得起的女人,如果她太清純,他就只能跟她保持距離,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玩弄一個處女。

  至此,衛天堯原本並不明顯的遲疑消失無蹤,不再猶豫自己對她的意圖是否會傷害她,她的種種反應讓他相信她對他是有一點好感的——雖然他自嘲地認為她的好感可能隨時會幻滅——這個時代和他生長的國家並不苛責女性婚前的性行為,彼此吸引的男女玩一場情慾遊戲並不為過。

  衛天堯眼底的笑顯得不懷好意,誘哄道:「你才碰了一下,怎麼知道有什麼感覺?」他語調溫柔,說著擺明了是在邀請的話語,「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不是男人,我也不是女人,你的好奇對我構不成騷擾,所以……」

  成斕既尷尬又羞窘,心跳為他的話跳得更快。

  他……他在暗示她,可以繼續上下其手嗎?

  雖然她不是淑女,從昨天見到他後也滿心綺思遐想,但她還是會害羞的好嗎?她真的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想這麼發花癡啊,這樣的提議簡直是引人犯罪嘛!

  衛天堯的笑意更明顯了,但成斕當然不可能看見,他又道:「這樣吧,昨天我冒犯了你,理應跟你陪罪,現在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

  成斕杏眼圓睜,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對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反對?她偷偷捏了自己一把,懷疑會聽到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話,根本只是因為她正在作夢,作春夢!

  還是,其實他的意思是很單純的,只是自己心術不正又滿腦花癡念頭才把它想歪了?

  衛天堯斂著已經越來越掩飾不住邪惡的笑意。

  他真高興這小妖精無意間為他即將展開的狩獵提供一個有趣的開始,不管她原意為何,他會讓她知道玩火的下場。

  第四章

  「不……不用了!」成斕嘴裡虛弱又無力的拒絕,腦袋瓜卻不聽話地冒出一個又一個狂野的畫面。

  隨便她怎麼對他?他知不知道她昨天就很想把他推倒,然後這樣那樣……

  成斕捧住小臉,從來不知道有一種情緒,是混雜著羞窘、興奮,還有欲哭無淚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為什麼人必須同時擁有理性與野性呢?要嘛,她就當個徹頭徹尾的豪放女,想做什麼就放膽去做,不然就繼續冷感矜持,最糟的是老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連自己都想找洞鑽的念頭,心頭騷動卻不敢有所行動。

  怪只怪,她遇上了這個對她有莫大吸引力的衛天堯啊!

  「這裡沒有別人,我也答應你絕不輕舉妄動……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最後一句,衛天堯低下頭在她耳邊道,灼熱的氣息曖昧地對她提出邀請,輕柔而慢條斯理的語調充滿魅惑。

  再ㄍ—ㄥ下去就太假啦!她不是一向最瞧不起那種滿口道德廉恥,其實卻表裡不一的人嗎?

  可是這樣是不對的!表裡一致並不表示能夠隨心所欲,就像人在生氣時會幻想拿刀砍人一樣,把幻想實踐並不能算得上是坦白直率啊!

  但殺人犯法,推倒他……有犯法嗎?

  成斕像是惡向膽邊生的小賊,猶不知惡魔的耳語是致命的陷阱。

  「我……我只是要摸摸看而已。」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在大太陽下,在馬背上,說出這種色迷迷的話?成斕內心大吼,越來越想哭了。

  這太不人道了!簡直就像對一個看著櫥窗裡的巧克力流口水的窮小孩,慫恿他進去打劫一樣邪惡,她只能選擇被自己口水噎死或被槍弊!

  「嗯,我說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啊!」他帶著笑意的聲音道。

  「不用了,我開玩笑的。」含著淚,成斕比微生物還小的淑女矜持奇跡似地戰勝了強大無比的好奇與花癡,她選擇被自己口水噎死。

  惡魔卻絕不會這麼容易就停止誘惑。

  衛天堯輕執起她的手,動作溫柔絕不帶一絲強迫,指尖卻蹭著她的手背與手心,令她不由得微顫地任他擺佈。

  「開始時總是特別困難,別害怕。」他將她的手放到他肩上。

  掌下是結實寬厚的肩,肌肉堅硬,還能感覺到脈搏的悸動,襯衫布料完全阻擋不了體溫的傳遞,成斕像是觸摸到電流般身體一震,想移開手,他的大掌卻輕覆其上,沒有施加壓力,卻也令她無法抽手。

  直到他察覺掌下的柔荑不再有一絲掙扎,成斕放鬆了下來,大眼裡的好奇與新鮮感驅走了其他,衛天堯不動聲色,眼裡卻有著一抹詭譎而邪氣的笑,他移開了自己的手,鼓勵她往其他地方「探索」。

  「瞧,沒有那麼可怕吧?」他又如此誘哄道。

  成斕眨了眨眼,想同意他的話,但腦袋熱烘烘,思緒黏呼呼的,她懷疑她的心要跳出喉嚨,卻還是著了魔似的,全神貫注在手掌下他的肩上。若是她還有一點理智,她會取笑自己的眼神像要穿透那件襯衫,明明臉紅透了,卻移不開眼,她的手無法克制地顫抖著,好像全身的感覺神經都集中到指尖,感覺由那裡傳來從昨天見到他開始就頻繁出現的電流與熱力,隨著他每一次呼吸的起伏加倍的明顯,讓她由心窩處泛起一波痙攣,傳遍全身後直達下腹,指尖與掌心貼著他的胸口,緩緩地往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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