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喜歡,」雅洛藍一臉諂媚的笑容。「我所有的東西都可以送你。」
「真的?太好了,謝……」謝一半,絲朵兒終於想起來了。「啊哈!不必你送,你是我的禁臠,所以你的財產都是屬於我的。」說著,她喜孜孜地把夜光珠收回皮袋裡,然後大大方方地揣進懷裡。
「欸?!」雅洛藍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我的財產都是你的?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禁臠啊!」
「咦?那……那我還有什麼?」
「你?」絲朵兒不屑地上下瞟兩眼。「你什麼都沒有了!」
「嗄?」雅洛藍可憐兮兮地呆住了。「我……我什麼都沒有了?」
「沒錯,你什麼都沒有了!」絲朵兒終於能露出笑容來了,而且是得意洋洋的奸笑。「你所有的財產都是我的了,包括你,全部都是我的,連你身上的衣服鞋子也是我的!如何,後悔了吧?不過來不及了,你已經是我的了!」說到最後,她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雅洛藍愣了半晌後,才吶吶地道:「那……起碼我還有一樣吧?」他不是很有把握地覦著絲朵兒。
「什麼?」
「你的身體?」
啪!
響亮的巴掌聲後,「你在作夢!」絲朵兒嘲諷地低吼。「別忘了,你是我的禁臠,什麼時候上床是由我決定的,而你,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了!」
捂著一陣熱辣辣的痛的臉頰,雅洛藍這回是真正地傻了。
不會吧?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
雅洛藍頭一回正式出現在女蘿族人面前,是在他駛著滿載水桶的馬車進城時,他發現大家都用那種既震驚又古怪的目光先看一下他的皮護腕,再直眼盯住他,而且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不已。
「絲朵兒的禁臠?!」
「不可思議,從來不碰男人的絲朵兒終於也想要男人了嗎?」
「原來她不是喜歡女人啊!」
「她喜歡這種男人嗎?」
「真沒想到……」
然而,這些驚愕與評判的眼光以及好奇的言論,騎著馬尾隨在馬車後的絲朵兒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因為她的腦海裡依然殘留著不久前雅洛藍帶給她的一份驚詫無法消化殆盡。
一大清早,他們就趕了一輛馬車到聖湖峽谷,然後兩人徒步進入聖湖區,合力把湖水一桶桶地提到馬車上。令人驚訝的是,那種她只能用小推車推著走的水桶,雅洛藍居然能夠輕若無物地一手一桶提著走,不但一滴水也沒給他灑出來,而且臉不紅氣不喘,還一邊跟她聊天,一邊頑皮地沿路踢小石子玩,簡直就像是拎著兩根羽毛似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最教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們聊天的內容。
一開始,是雅洛藍先起頭的。「你為什麼要一個人住?」
絲朵兒聳一下肩。「要聽實話?」
「當然。」
「因為我不喜歡晚上睡得正舒服的時候,突然被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吵醒。」
「奇奇怪怪的聲音?」雅洛藍茫然地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並啞然失笑。「哦!那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喔!」
絲朵兒橫他一眼,「對,那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雅洛藍不禁悶笑不已。「可是你應該很習慣了不是嗎?」早就聽說過女蘿族的女人在辦事的時候非常「豪放不羈」,看來傳聞不假。
絲朵兒沉默了一下。「其實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奇怪,可是我就是沒興趣,也習慣不了呀!」
沒興趣?
呃……這種回答可不太好喔!
不過往好方面去想,或許她只是在等待他,也只有他才能引燃她那方面的火花也說不定,如果是這麼想的話,這種情況不是很奇妙嗎?
雖然軀體是新的,她的靈魂卻依然記得他們的約定,下意識裡,她就只等待著他一個人,在她還不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的時候,她就一直在等待著他,如果是這麼想的話,不是很令人感動嗎?這樣一來,就不能說是她對他毫無感覺了,而只是……遲鈍了一點。
對,他寧願這麼想!
「你為什麼叫聖湖守護者?」
「我也不知道,這個稱呼是我母親取的。」
「原來是伊絲麗,不過……」雅洛藍順腳又踢飛一顆小石子。「這個稱呼實在不太合乎實際,因為聖湖並不需要你來守護,即使要你守護,就憑你也是守不住的。」
絲朵兒狐疑地斜過眼來瞟了他一下。「為什麼?」
「咦?你不知道嗎?聖湖是往天界的通道啊!怎麼可能交給你一個凡人來守衛呢?」
「欸?往天界的通道?!」絲朵兒驚叫,腳底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走前兩步的雅洛藍忙轉回頭來。「怎麼了?」
「聖湖是往天界的通道?」絲朵兒難以置信地低呼。
「對啊!聖湖與天界的天湖是相通的,所以精靈王才會在那兒設下結界嘛!」
「你怎麼知道?」
雅洛藍聳聳肩,回頭繼續往前走。「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囉!」
絲朵兒忙跟上去。「是你們西方大地的神官告訴你的嗎?」
雅洛藍沒有出聲,絲朵兒就當他默認了。
「那湖中那尊神像就是精靈王囉?」
「不是。」
「咦?不是嗎?那是誰?」
「風魔。」
「欽?風魔?」絲朵兒再一次驚呼,差點又停住腳,但雅洛藍沒有停,所以她只頓了一下腳步就更快地追上去了。「為什麼是風魔?」
「因為他才是真正的聖湖守衛者,精靈王只能設下結界守護,但若是真有麻煩的話,精靈王還是要召喚風魔來解決。」
「從天界召喚下來嗎?」
「不,風魔還在人界。」
「耶?風魔還在人界?」絲朵兒已經驚訝得腦袋開始消化不良了。「他不是已經回天界去了嗎?」
「是回去了,可是又被精靈王叫回人界來了。」
「為了守衛聖湖嗎?」
「也……可以那麼說,那是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