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她還自詡什麼女強人!
「藍展曜會出手幫助的女人,不是跟他有特殊關係,那會是什麼?」他賊兮兮的靠過來說:「藍展曜是有老婆的男人了,雖然大家從未見過他老婆,只是聽說他老婆漂亮得不得了,不過,大家都有大、小老婆、情婦……」他的手伸向馨夢的胸部:「凡是看過你的企業大老,都對你的美貌驚為天人,大家都對你難以忘懷,想吃你的男人不可勝數,只要你給我,我就跟你買車。要多買幾輛也行……」
「你作夢!」馨夢拿起水壺,將滾燙的熱水潑向元界之,他不禁哀嚎大叫。
馨夢氣呼呼地站起來,怒聲吼道:「你錯了!我不是藍展曜的情婦,我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元界之一聽,臉色大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荒謬的事?
藍總裁會讓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拋頭露臉賣車?
馨夢大罵:「元界之,你四處造謠,現在又對我亂來,看著吧!我會叫藍展曜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這話當然是恐嚇,她不認為自己有能力讓展曜照她的話行事。
「聽我說,藍夫人,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千萬不要當真,我願意跟你買車。」糟了!他們家還得倚賴「藍眾」的資金做生意……
「哼!我不屑賣給你!」她咬牙切齒,相當唾棄他這種色狼。
「藍夫人!藍夫人!」元界之在背後緊張地大喊。
馨夢頭也不回地帶著資料,迅速走出大門。
*** *** ***
深夜,馨夢站在車水馬龍的台北市區,寒風呼呼地灌進她的大衣。
當馨夢站在十字路口時,所有偽裝的堅強,全部瓦解。
真相為何如此殘酷!自認為已成為女強人的她,背後的靠山竟然是藍展曜!這讓她情何以堪!
藍展曜狠狠的、無情地重擊她的自尊!
原來沒有他,她真的活不下去,連一台車都賣不出去,她的業績全靠他的施捨,她是這般無能!這股怒火和傷心,就像滔滔江水淹沒了她。
好丟臉!她不想回家。
她不停地繞來繞去,台北她應該很熟悉,可是此刻她卻好像在走在一座迷宮,找不到出口,不停的橫衝直撞。
直到她累得再也走不動了。這時,手機響了,是藍展曜打來的。
「又是你……」傷心再次侵襲她,她心力交瘁地說:「你毀了我的尊嚴,毀了我僅有的自尊,還打來做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手機另外一端的藍展曜心急如焚。「馨夢,你怎麼了?」
她不是明天要去關島玩嗎?為了不讓她獨自前往,他還偷偷買了機票,準備明天讓她在機場有個驚喜!
而且,他特別派人去比利時的鑽石中心請人替馨夢打造了一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草莓鑽石首飾組,有戒指、耳環、手鏈、項煉,還有髮飾,價值不菲。
他要送給她,恭喜她的業績拿到全台灣第一名,快速累積客戶和財富的她,幾乎成為台灣汽車業務界的傳奇。
現在,事情卻好像不對了.
「馨夢,到底怎麼了?」
「你去問你那些商界朋友啊!他們怎麼說我的,說我是藍總裁的情婦,我是靠出賣肉體做業績的……」忍不住,她的淚水潸潸滑下,激動得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她知道了!藍展曜覺得胃好像整個翻轉過來。「馨夢,聽我說,不是那樣的,是……」
馨夢傷心地掛斷電話,然後關機。
之後,他再怎麼撥打,都是語音留言。
除了焦急,他只能對著那紅色絲絨盒子裡的草莓鑽戒首飾組懊惱,沒多久,他奪門而出。
他要去找馨夢,就算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到她。
第八章
馨夢像個遊魂,在深夜裡四處遊蕩。
她好累,可是她能去哪裡?
她不想再見到藍展曜,再看到他,就想起所受的恥辱。如果不是他的憐憫,她根本不會有業績,她也無法獨立,原來,她根本還是在靠他過日子。
她的腦海裡滑過了李齊揚的影子,想起他說過的話——需要我的話,隨時來找我。
她沒有什麼患難與共的好朋友,此刻只有李齊揚可以提供她暫時的棲身之處。
於是,她拿出手機撥給李齊揚。
李齊揚已經入睡了,睡夢中聽到馨夢的聲音,馬上清醒過來。「馨夢?你在哪裡?」她哽咽又沙啞的聲音讓他覺得很不對勁。
「我在……」她真的不曉得自己走到哪裡了,眼前一片陌生,她把身旁的馬路名告訴他。
「待在原地,我立刻去接你。」
隨意換上休閒裝,二話不說,他很快就奔出門。
半個小時後,他接到了馨夢,她身體發冷,渾身發抖。
「你的身體冷得像冰柱,到底怎麼回事?」
馨夢只是搖頭,不想說話。
他把車上暖氣開到最高溫,想要先讓她暖和起來。
「我們很快就會到我家了。」
他一路疾駛,很快就到了住處,他趕緊把她帶上樓。
他帶她到一間簡單乾淨的客房,張羅著換洗衣物。「你就先住這一間房,浴室在那裡,你先好好洗個澡。我只有男生的睡袍,不過都是新的,放在衣櫃裡,如果你不介意,儘管使用。」
「謝謝你……」她誠心誠意的道謝。
「這是應該的。」她紅腫的雙眼讓他十分心疼,但他先不去問到底發生何事,想讓疲憊的馨夢趕快梳洗、休息。「什麼都別想,洗完澡好好睡覺吧!」
他離開房間,把門帶上。
一個小時後,他躡手躡腳地開門,看見她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暈黃的燈光反射出她憔悴柔弱的容顏,看來,她似乎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她累壞了!真是可憐!
可惡!這時候最重要的藍展曜跑到哪裡去了?
不過,李齊揚這時並不打算聯絡藍展曜,告知馨夢的下落。
雖不曉得馨夢遭遇到什麼挫折,但是他感謝上天讓馨夢來到他身邊。雖然只有這一夜,他仍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