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唷……」她故意十分做作又三八的拿湯匙在空中一揮,表現得像個典型的三姑六婆,「有動物恐懼症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像你這麼完美的男人,更該有個嚴重的缺陷啊!」
「我並沒有缺陷。」他笑瞄著她那種打哈哈的表情,沒放過她眼底那一抹心慌跟恐懼,「而且很高興你覺得我完美。」
她的神情像是不小心吞了一個大包子,「我……我覺得恐懼動物就是一種嚴重到無法彌補的缺陷。」
老天!真是失誤,竟然讓他以為她在稱讚他。
「我是厭惡,不是恐懼。而你呢?表面裝成厭惡男人,實際上心底卻是恐懼吧?」
「胡說八道!我……我才不怕任何男人。」她只是不會想談沒有結果的戀愛,而她的戀愛……是一定沒有結果的。
「還是怕愛情,怕自己愛某人愛得無法自拔,從此萬劫不復?」
感覺到自己佔了上風,裘德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這真是種有趣的體驗,過去他跟女人之間,通常不是打情罵俏就是公事公辦,但跟她之間……他們是在鬥嘴嗎?這感覺真不錯啊!
「哈哈!花花公子跟我談愛情?」
他理所當然的說:「就是這樣才有資格啊!」
「算了吧!你只是敷衍跟應付女人,那才不是真的愛情。」
「那就是愛情,女人要的就是那個。」
「好,我放棄,那我不是女人,我不要可不可以?」話題越談越危險了,她選擇結束話題。
不可以!他的心本能的回了這麼一句,連自己都嚇到了。
「你是不敢,不是不要吧?」他不放過她。
「哈!」被逼到不爽了,她抬眸瞪了他一眼,「就算我想要,我對你也沒興趣。」
「沒興趣?」她這句話可是完全的挑起他的征服慾望,一股叫人難以抗拒的魅惑神情,在藍眸底下閃現,「那麼……是誰老是窩在窗邊的沙發那看我游泳的?」
她臉一紅,逞強的道:「我欣賞而已。你知道自己的條件不比頂上這些藝術品差。」她指著那關起燈來是星空,亮起燈來是奇幻畫風的高聳天花板。
「你把我當藝術品看?」他不信,繼續對她散發魅力。
她微笑,「要我拿你當成種豬或種馬看,也是可以。」
一句話,令他臉上的魅惑笑容頓失。這女人竟然拿他跟動物比?
「我可不會讓女人懷孕。」
「是啊!」她諷刺的道,「我猜,這也是花花公子負責任的方式之一吧!」
他不讓女人懷孕,她是沒資格生養小孩,那兩人在一起,不是剛剛好嗎?
心裡這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白以芯一大跳。
「當然。」
說到這,他有點不耐的把盤裡剩下的食物一掃而空。真奇怪!他幹嘛跟她解釋這麼多?她又不是他的誰!
等著被他拐上床的性感美女多的是,他追這娃娃臉除了氣死自己外,到底還有什麼好處?
「哈哈……」白以芯有點不自然地笑著,心底還處於剛那念頭所帶來的震驚中,「是,花花公子總是有理由。」
「哼……」他冷哼,知道自己該去書房裡忙了,可是,他卻還是忍不住留在原地,「你這種有潔癖的老處女不也是?」
她身子一震,抬起眸來,一臉警戒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你……」他恍然大悟,感覺有點震撼,「你真的是……處女?」
娃娃臉頓時漲紅,「不關你的事!」
「哈哈……」低沉的笑聲突然響起,「原來你是處女,難怪……」
「難怪什麼?」她先是問,隨即發現不對,立刻又舉起雙手,「不!不要說,我不想聽。」
他微笑,「難怪你會有潔癖。」邊說,他邊覺得有點怪怪的,但一時之間,卻說不上來哪裡怪。
「哼!」她猛地起身站起來,拎起小行李袋,「好了,謝謝你的招待跟救助,現在,我該走了。」
看到她轉身,他突然瞭解,對……怪的地方是……她有潔癖的事情,關他什麼事?為什麼一開始他就直接答應讓她睡樓下呢?真奇怪!
過去如果有女人不想讓他追,他就不會追,你情我願向來是他追女人的最高原則,但為什麼……他卻不想放過她呢?
眼看她要走進通往樓上豪宅的電梯,他突然開口:「記得把鳥帶走。」
她瞇眼瞪他,這傢伙在耍什麼小孩子脾氣?「那是你的承諾。」
「幾隻死鳥而已,跟承諾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得帶走。」裘德坐在原地說。
「我說了,不帶。」她閃進電梯。
「不帶走,後果你就得自行負責。」
他的低嗓穿透了正緩緩合上的電梯門,聽得白以芯心驚膽跳。
這無賴,他到底想怎麼樣?
*** *** ***
「那男人真是太過分了,我告訴你,明月,他自大得不可思議,我不懂他憑什麼這麼囂張,真是他×的,還敢叫我負責後果咧!那又不是我家的鸚鵡跟八哥,哼!」
她越是想甩開他的影像,就越是看到眼前有張俊美得過火的囂張笑容,氣得她翻來覆去都沒辦法睡,最後只好花大錢打了越洋電話,找人訴苦。
「哈哈,好久沒聽你發脾氣,真難得,為了男人破功了嗎?」在電話那一頭的,是她台灣的知心好友——小學就認識的男同學萬明月。
他也是唯一一個不拿她的家世背景當回事,把她當普通人看待的好朋友。
「才不是,你碰到他,也會被惹惱的。」
她漲紅臉抗議。沒想到溫柔的明月也會取笑她!
「他是個這麼特別的人啊?」
白以芯遲疑了一下,才說:「他真的是讓人印象深刻……明知道他非常惡劣,但要討厭他可不容易。」
其實她知道自己是很感激他的。
也許他一開始的舉動很惡劣,但是他後來有照顧生病的她,也一直對她算不錯。
「以芯,別喜歡上他就好,別忘了你當初離開台灣時,跟爺爺發過的血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