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裘德一震,看向奶奶。
「我要走了。」裘德走向他的臥室。要不足身上只穿著泳褲,他會直接衝上樓去,奔去機場。
「去哪?」
「舊金山。」
勞倫斯大皺眉頭,「明天是聖誕節,幾個小時後就要吃火雞了,全家都在你這聚會,而你要去舊金山?」
「對!房子送你們啦……聖誕節快樂!再見。」
*** *** ***
「明月。」
人來人往的舊金山機場裡,擠滿了急著回家度聖誕夜的人群。
坐在小型咖啡吧旁的白以芯,一看到好友出現,連忙高舉雙手。
「以芯,」高瘦斯文的萬明月大步朝她走來,給她一個結實的擁抱後,笑容轉成訝異,「你看起來好憔悴。」
「會嗎?」白以芯虛弱一笑,她也知道自己很憔悴。
「你……那時連那個混蛋甩了你,你都沒這樣過。」萬明月點了咖啡後,又關心的看著她。
他是來美國開會的,同時受到白以芯爺爺的請托,順道來舊金山看看她,但時間不夠,只好趁著要轉機的空檔,約她喝個小咖啡。
不過,除此之外,他還有個相當私人的目的。
「是啊!也許吧!」
「你真的很愛那個叫作裘德的?」
「嗯……」她微弱的點點頭,無法否認,因為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狂吼著對他的思念。
「他不愛你嗎?所以你才這麼痛苦?」萬明月問。
「不……我……我不知道,但不管他愛不愛我,你知道我跟我爺爺發過誓的……
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你知道嗎?」她忍不住又流下淚水,靠向萬明月的肩頭,「他好愛小孩的,雖然他沒跟我說過要生……但一個這麼愛小孩的男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能嫁給他,不然那對他太殘忍了。」
「但你可以嫁給我。」
「我好愛他,可是……嗯?明月……」她錯愣的推開他,「你說什麼?」
萬明月看著她的憔悴,心裡掙扎萬分,但他渴望了她這麼久了,並不介意她愛的是別的男人。
「我終於說服我爸爸媽媽了,他們說可以讓我們其中一個孩子去償還你的血誓,你爺爺不要的孩子,再來繼承我家的醫院。所以……」萬明月說到這,猛吸了一口氣,激動的說:「以芯,你可以嫁給我,我能讓你一輩子幸福的。」
白以芯愣住了。
她根本沒想過嫁給他,就算要嫁,她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為了愚蠢可笑的繼承,而離開自己的身邊。
她深吸一口氣,正打算開口拒絕萬明月時,不料,一句標準到不行的冷冷中文,突然從兩人身後冒了出來。
「她、不、會、嫁、給、你!」
白以芯的心擰住了,這聲音是……
萬明月一頭霧水轉頭,只看到一個褐髮藍眸,俊美到無可挑剔的狂怒男子,突然用單手揪住他的領子,另一個高舉在他眼前的拳頭,看似隨時要打碎他的鼻樑。
「白以芯是我的,她不會嫁給你。」裘德咬著牙,怒瞪著那個中國男人。
大老遠的飛來,才剛下飛機,還沒走出機場,竟然就看到他心愛的女人,跟另外一個男人擁抱在一起,這理由就可以讓他開扁了,等他衝過來後,竟然還聽到那男人說要娶她?
「裘德……你……先冷靜一點。」
白以芯發現裘德的憤怒,之前那一瞬間的狂喜頓時被緊張所取代,因為她知道,他的拳頭能打死人。
「別叫我冷靜!」他先是瞪她一眼,接著又瞇眼瞪向情敵,「你憑什麼給她幸福?看你這德行,光在床上就不可能了。」他知道自己不該訴諸暴力,所以在一百語上還是忍不住攻擊對方。
「這什麼話!?!?」他的說詞讓萬明月漲紅了臉,「我在床上好得很……」
「你們在說什麼啊?裘德……放開他啦!」
一旁的白以芯慌得想拉開裘德的拳頭,但他動也不動,只是瞇起眼,繼續威脅萬明月:「我的意思是……若你敢跟她在一起,我保證你這輩子再也沒辦法躺到任何一張床上。」
想跟他的女人睡?門都沒有!
「裘德,別說了。」不顧娃娃臉上淚水沒抹乾,白以芯直接扯住他的手,「我絕不會嫁給任何人,你別傷到這個人啊!」
「我不准你嫁他,又沒不准你嫁給我……以芯……」裘德終於鬆開了抓著萬明月的手,看著白以芯。
那張叫他思念萬分的臉上有淚痕,她在哭嗎?為什麼?
才多久沒見,為什麼她變得如此憔悴?原來已經夠瘦了,現在更接近營養不良了。
「裘德,這是我的好朋友,萬明月。」她邊說邊抹掉淚水。真討厭!為什麼要讓裘德看到她這種醜樣?「明月,這是……裘德。」
「你愛的男人。」對於完全沒有介紹詞,裘德很不滿。
「哼!」萬明月冷哼,他才不想認識這種只要一眼就把自己完全比下去的傢伙。
「裘德……你……你來舊金山做什麼?」白以芯沒有力氣駁斥他說的話,只想問清楚。
「我來找你的,」裘德改說英文,「我要你嫁給我,你不可能會嫁給這種弱雞的,對吧?」
「拜託,裘德,我說過我誰都不會嫁……」
「什麼?」萬明月英文不太好,反應慢了半拍,「我才不是弱雞,我可是醫院院長,再說……你連她不敢嫁人的原因都不知道,哈!你憑什麼娶她?」
「不敢嫁?」裘德一愣,看向白以芯閃躲的眼神。「以芯……」
「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明月,你的飛機等等不是要飛了嗎?」
「是沒錯!但我本來是想,如果你答應我的求……」他突然閉上嘴,因為一旁那張正在冷笑的俊顏,「好吧!我要去趕飛機了,但是……你可千萬別忘了你爺爺,還有你發的血誓。」
「我知道。」還用他提醒嗎?她為了這個已經哭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