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藍道夫蠻不在乎地輕笑。
他當然知道遙遙如果想起過去的一切,一定會恨他,但是……
「別想對她使出什麼手段,她是我的妻子,我愛她。」
藍道夫話一說完,就起身離開。
待他離去後,顧天祈隨即抱著頭喊:「這下糟了!」
他沒想到藍道夫真的會陷下去!
剛才他已經親口說了,他愛路憶遙。
「給他一段時間。」雷斯德平靜開口。
藍道夫的個性,只要是他所堅持的事情,沒有人能說服他放棄,就連他,也不見得勸得動他。
「除非危害到他的生命安全,否則我們不該去干預他的生活。」說完,雷斯德也站了起身,然後離開大廳往樓上走去。
「真的只能這樣做嗎?不行,我得想想辦法。」顧天祈跟著站起身,也打算離開。
說什麼他都必須讓藍道夫清醒,身旁帶著那個可怕的女人,可是隨時都有危險。
只要一想起上次,被她害得躺在床上三天動彈不得的事,他就直發毛。
「對了,天昂,關於蒂維娜的事情,你還是再調查一下。」
為了保護好友的安全,顧天祈再一次提醒自己的弟弟。
「我知道。」顧天昂冷聲應。
不只是為了藍道夫,他也對那東西相當感興趣。
路憶遙……這奇特的女人,有機會,他倒是很想和她一較高下。
第二章
從百鬼門回到他和路憶遙的住所後,藍道夫的心情便一直處在凝重之中。
待懷中的路憶遙睡著後,躺在床上、始終睡不著的藍道夫,起身來到窗邊。
點起一根煙,他不禁憶起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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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宅
「你是誰?」
剛從實驗室出來,來到大廳的路憶遙,卻發現自家客廳中坐著一個不速之客。
她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邪魅的男人。
「我?在問人的同時,你是否該先報上自己的大名。」男人挑起眉答道,然後便大大方方地在墨綠色的沙發上坐下。
「滾出去。」女子見面前的男人絲毫不理會自己,更甚至還在她這個主人的面前,無禮地坐在她最愛的位置上,冷漠褪去,她的臉上出現了怒意。
沙發上的男人見她似乎發怒了,嘴角忍不住出現玩味的笑意。
「我想你最好別趕我走。」他好心地提出建議。
「我再說一次,滾出去。」她的手伸進了身上實驗服的口袋內,眼中出現殺意。
「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在身上帶著毒,那樣可是很危險的。」男人看著她,臉上笑意不改地提醒。
「你——」
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她口袋內的東西是毒,她根本就還沒拿出來。
她愣了一下,隨即又快速回過神,對眼前的男人更是小心提防。
「藍風先生,你可來了。」
突然,一名老人自樓上走下來,臉上帶著慈祥和藹的笑容,略為福態的身體,穿著和女子相同的白袍。
「路先生。」一抬頭,被稱為藍風的男人,立刻收起邪魅的目光,起身看著走到眼前的老人。
「對不起,我的女兒不知道我請你來的事,還以為又有人要來找碴。」路祥臉上堆著笑意,抱歉地看著他,絲毫不在意女兒臉上的怒氣。
「來來來,坐下吧!」他拍拍藍風的肩頭,又示意自己的女兒坐下。「這是我的女兒,路憶遙。」
藍風一臉打趣地看著仍舊一瞼怒氣的女人,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路小姐,你好,我是藍風。」
「老爸,你到底要做什麼?」路憶遙壓下怒氣,冷眼看著面前的男人,毫不理會他一副有禮的態度。
「當然是請他來保護你。」路祥認真地看著身旁的女兒。
「不需要,我可以保護自己。」她就知道。
「怎麼可以不需要?你忘了先前差點被人給抓去的事情嗎?這太危險了,我可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
「那一次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了不是?」別忘了她身上可是放了很多可以保護自己的毒。
「就說了,女孩子家身上不要放那種可怕的東西,你還不聽!要是反倒被人給拿來用在你身上,這可是很危險的。」路祥一臉擔心又不認同地說。
「我的身子對那些小毒早免疫了。」路憶遙毫不介意地看著父親,認為他擔心得太多了。
「你這女孩怎麼這樣子?都說了不可以服毒,你就是不肯聽,這要是傷害了自己的身子該怎麼辦?」
「老爸,你想太多了。」對於父親的話,她毫不在意地撇過頭。
身子是她的,她知道自己的極限到哪裡,更何況那些毒對她而言早就已經不算什麼了。
「遙遙——」女兒毫不在意的淡然神情,令做父親的他感到頭痛。
「路先生,令嬡的行為只是想保護自己。」
「我的家事不用你管,你可以走了。」路憶遙手指著大門口,毫不客氣地拒絕。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除了你的父親開口請我離開之外,任何人都無法趕我走。」藍風輕聲笑著說。
「我路憶遙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尤其是你。」見人趕不走,她惡狠狠地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後,便快速轉身離去,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哼!把她當三歲孩子,她可是專門製造毒藥的高手,誰敢動她?不被她的毒藥害死就不錯了。
望著她纖細身影快速消失在大廳中,路祥搖頭,無奈地歎息;而藍風則是感到有趣地打量著佳人的背影,腦中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藍風,真是對不起,好不容易才把你給請過來,沒想到遙遙會這樣。」路祥面露愧疚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沒有關係,令嬡只是對人較不信任。」藍風毫不介意地笑著說。
「唉,即使她真的不希望有人保護,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請托,我是沒有辦法一直保護她了,說實話,我的存在反而會讓遙遙更危險。」路祥臉上浮現了擔憂。「她必須保護自己,又必須顧慮到我這個毫無能力的老人,我怕自己會成為她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