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了,從最上面那個下手效果最佳,而且,他的一切資料都早已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所以,我們不必浪費時間去調查,直接設定計劃就行了。」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順便訓示一下。
「所以說,我平常叫你們做的功課完全不是白費的,世界上所有不分大小、特、黑白或神秘組織的資料,我們都得在平日就準備妥當,免得急用時就……」
「拜託,爺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小蜜也忍不住打斷他的碎碎念。「依凡的命還吊在半空中耶!你還浪費時間來說這些有的沒有的!」
「有的沒有的?這叫有的沒有的?」沈光乙不敢置信地叫著,繼而又感傷地歎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大,不但見了男人就翻臉不認親人,居然還說我的話是在放屁?!」
耶?!放屁?她有說這個字眼嗎?她習慣說狗屎嘛!
「爺爺,我剛剛沒有說你在放屁,可是,你現在就真的是在放屁了!」小蜜很認真地說:「而且,放的屁比水哥的敷臉屎還臭!」被冤枉的人都有權利自衛和、呃、反擊吧?
「我?咦?我又怎麼了?怎麼會說到我身上來了?」席若水很哀怨地瞥她一眼。「從頭到尾,我都是在義務性的幫忙耶!為什麼倒楣的都是我一個人?我真的好可憐、好悲哀……」
「放屁!」
爺孫倆一起大吼,席若水立刻脖子一縮,噤了聲,沈光乙搖搖頭。
「你們兩個真是一對寶啊!」他慨歎。「好了,那邊我來處理就好,你們管好這邊就行了。」
「行了,爺爺,」小蜜拍著胸脯。「我會緊緊的跟著他的。」
沈光乙皺起眉,「不能這麼有自信,小蜜,我們只是偷,他們卻是職業殺手。」他沉聲警告。「雖然我們有自保的能力,可殺手到底有多少殺人手段我們就不是完全知曉了,我只知道他們這次派出來兩個,一個是擅用槍,一個是製造意外的高手,所以,一切都要非常謹慎,否則,只要出一點點差錯,可就後悔莫及了!」
沈光乙說得語重心長,小蜜也跟著嚴肅起來了。
「我知道,爺爺,我是故意讓自己盡量放輕鬆一點,否則,若是太緊張,就會忽略掉很多該注意到的事,這是你教我的,不是嗎?」
「對,對,你記得就好。」沈光乙頗為安慰地拍拍小蜜的手臂,繼而轉向席若水。
「若水,我們這邊雖然隨時都有人看著依凡,但對方是一級殺手,我們的人對那一行並沒有深入的瞭解,但你曾經偷過殺手的命,有過和殺手交手的經驗,所以,你要盡量多提醒他們一點,懂嗎?」
「知道了,爺爺。」
沈光乙滿意地頷首。
「好,你們都知道該怎麼做了,現在,各自分頭去進行吧!」
* * *
依凡又躲在辦公室裡看照片了。
從那些女人集體退出打擊瑞德的行動後,他就有更多時間做這種事了。老實說,他早就想看看小蜜本人了,但是,他身邊不安全,還是讓她離他遠一點比較好,以免發生類似沈光乙所說的遭池魚之殃的倒楣事。
其實,從各種相片中,他也慢慢可以感覺到那三個令他心動的女孩,的確都是相片裡這個女孩子的一部分。
抱著小嬰兒的她,臉上的神情溫柔得驚人,身上的寧靜味道更是令人心折。
認真盯著電視上戰爭報導的她,嚴肅的臉色和蜜兒如出一轍。
而亭亭玉立在海邊的倩影,那僅包裹著兩條少得可憐的布料的嬌軀……老天!每次只要看到這一張,他的腹下就會緊繃起來,折磨人的慾望也開始毫不留情地摧殘他,看久了還得快快去沖個冷水澡,否則,不知道會幹些什麼糗事出來哩!
他不自覺的輕歎,那邊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收手呢?
「老友,又在看神秘相片了?」
一聽到聲音,管他是誰的,依凡便立刻反射性地將相片簿塞進西裝的口袋裡,嘴裡也同時抱怨著。
「禮貌是什麼你懂不懂啊?就是先敲敲門,讓人家知道有人來了,然後等待人家說聲請進之後,才可以進來,understand?」
克霖有趣地瞄一眼他的西裝口袋,聳聳肩說:「我是農家子弟出生,所以不太懂得禮貌,只有請大總裁多包涵羅!」
依凡翻翻白眼。「得了,有什麼事趕快說吧!」
克霖習慣性地坐在辦公桌沿,拿起筆來指指依凡。
「你說得真準,那些和你有交情的女人全都退出了,剩下的就很好搞了,特別是情況最嚴重的歐洲,也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交給我就可以,所以,我建議你以後可以躲在家裡度假,暫時不要出門,等確定殺手願意撤退之後,再出來曬太陽, OK?」
依凡蹙起眉。「有必要嗎?」
「有必要嗎?有必要嗎?老天,殺手耶!先生,那是要人命的玩意兒耶!你居然還問我有必要嗎?」看到依凡仍是滿臉的不以為然,克霖受不了地猛拍了一下額頭。
「上帝,這人不懂得什麼叫危險咧!」
依凡滿不在乎地靠著椅背搖晃。
「我說過,有人在暗中保護我,而且,你又請了一大票專門的護衛人員在我身邊繞來繞去的,恐怕就是我自己想死也不太容易吧?」
「好吧!那麼總裁大人,能不能請你體貼那些護衛人員一下,不要讓他們成天跟著你跑來跑去的嘛!每次你要到哪裡去,他們就要先去檢查環境,你要坐車,他們又要幫你檢查車子,要出門,他們圍在你身邊當避彈衣,真的很可憐耶!」克霖一副悲天憫人的態度。
「就讓他們把你的公寓一次徹底檢查個夠,然後大家就安安靜靜地守在你公寓外頭就行了,你就當是度假,他們也可免去奔波之苦,這樣不是一舉兩得嗎?」
依凡有趣地歪著腦袋打量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