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人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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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啊?受不了了,好疼。忍不住的捂著肚子。

  有幾個好心人經過,關心的問:「小姐,你怎麼了?」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她擺手,她還不想去醫院,這是難得的機會,這是老天爺的眷念才讓她今天見到他。不,她不要失去這個機會。

  忍耐的搖搖頭。想支撐自己的身體稍微抬高好讓頭能平視前方,但這個動作的維持真的是太艱難了。失敗。

  終於還是不支倒地的倒了下去,週遭的人群更多了……

  「快來人了。」

  杜蘄隱約聽到後方有人喊叫,回頭只見一群人圍在一起,似乎中間有什麼。本想過去看看,一輛白色救護車急至,眾人抬起一個擔架上車。

  正好此時紅燈停止,似乎被什麼牽動的站在原地……

  百合被推進手術室,沈伯母、紀媽焦急的等在室外。趕來的沈靖南一同陪站著。

  他的心裡很矛盾。每天看到杜蘄為了找百合四處奔波,毫無消息變的一天天憔悴,還算好沒喝酒,不過也比那種情況好不了多少,像個機器人,整天埋頭於工作,比以前的杜蘄更加冷酷,無情,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絲溫度。

  而他,為了百合著想,忍心一直沒告訴杜蘄,看到他的煎熬,真不是他媽的好兄弟。現在,沒有百合的允許,通不通知他?

  沈靖南使勁的抓饒頭髮,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妹妹,該怎麼辦?

  「去吧。」沈伯母注視兒子好半天,「去打電話給阿蘄。」

  「媽。」沈靖南對母親投以感激的目光,不愧是做母親的,瞭解孩子的心意。這一決定給他帶來勇氣,既然只能就一頭,那就就一頭,是他對不住他,現在補回來,說不定百合也願意見。「我去了。」

  這傻孩子,平時的冷靜都不知到哪兒去了,站在這兒傻傻的想,別人還以為是他的老婆生孩子。

  車子如一頭狂獅在馬路上呼嘯,過往的行人自覺的退至一旁,以免波及其身。這不是憤怒的吼叫,也不是狂熱的飆車族,是一個失落的人找到自己的心愛,是一個將要為人之父的喜悅與焦急。

  終於,在漫長的七個月之後等待到風兒的消息,這對杜蘄來說如天邊重見的彩虹,重生的旭日、朝陽放著七彩的光輝。從來沒有的重生在此刻復活。只要能再見到風兒,他怎麼會去怪罪靖南。

  他也終於意識到剛才的預感是真的,是對的,那是風兒,是他的風兒,但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難道她一直都跟在自己的後面?

  他怎麼那麼笨?為什麼不過去?

  手術室的門口站著四五個人,其中包含醫生,面部的表情不太自然,難道風兒出事了?杜蘄沉重的疾步到跟前。

  「醫生,有什麼話你跟他說。」沈靖南將醫生指到剛跑來的杜蘄這邊,這件事他做不了主。

  跟他說。什麼事?緊張的抓住醫生的手臂,用力的拽住,「到底什麼事?」

  「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他先生。」

  沈伯母、沈靖南、紀媽面面相哧。

  「她可能會流產,到時候你是保大人還是小孩?」

  保大人還是小孩?風兒有危險。七個月的相思等來這一結果。老天,你要報復就報應到我的頭上,何苦害風兒呢?她沒有錯,錯的是我。

  「她有這個跡象,懷孕頭期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加上本身的情緒影響。再加上送來前太過勞累,很可能產生這樣的結果。」醫生解釋做著安慰。

  「保大人。」他果斷的決定。天啊,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想起那段令她痛苦的日子,他真該殺了自己。在『丈夫』一欄簽下名字,他只希望風兒能夠平安無事。

  手術室外的等待是寂靜地,與此強烈的對比來自室內傳來的一聲聲刺耳的慘痛叫聲,揪住所有人的心,擔心產婦的安危。

  杜蘄靠在牆角,頹廢的模樣找不出能夠讓人相信他是杜氏的總裁,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等待妻子的丈夫,等待孩子出世的父親,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男人。

  名利,權勢,地位統統都不重要,如果這些能用,他早就衝進去換出風兒,寧願受罪的是他。

  「哇……」,清亮的小孩哭聲令在場的人倏的睜大眼,豎起耳朵。

  風兒,風兒呢?杜蘄第一個想到的是風兒的安危。

  門開了,護士抱著嬰兒出來,「恭喜,恭喜,是個男孩。」

  「母親呢?」杜蘄急急的問。

  「母子平安,媽媽很勇敢,挺了過來。」

  所有的人鬆了一口氣。杜蘄的臉上出現少有的喜悅。低頭看著襁褓中的初生兒,他做爸爸了。

  他的風兒是堅強的,他的風兒真……

  「快去看看百合。」沈伯母提醒,接過杜蘄的位置抱著孩子。

  晚上,杜蘄守在病床前,由於病房規定只能留一個人,沈伯母與沈靖南、紀媽他們先回去了。

  緊握百合的手,生怕一放手她就會從眼前消失。這就是找了多時的人兒,再次的重逢竟然是在病院,好在是生孩子。

  好久沒能這樣靜靜的守著風兒,凝視風兒,她還是那麼美,美的真實。

  這些日子的相思終於明白一件事,他不能沒有風兒,他確確實實的愛上這個純真的女孩。他不能失去她。因一時的嫉妒沖昏頭腦,傷害風兒,他真是一個混蛋。風兒會原諒他嗎?風兒。

  百合的睫翼掀了掀,悠悠起眼。「蘄,你怎麼在這?」

  風兒還是叫他蘄,激動的探到百合的面前。「風兒。恨我嗎?怪我嗎?」他想知道,急切的想知道。

  百合輕搖,全身無力使她無法多言,只能用她的微笑表示她的回答。她怎麼會怪他,早在沈伯母家就想通了,緣分注定如此,重要的是她是這麼深愛著他。

  又見那百合花般的笑容,沐浴在春風中溫暖,杜蘄適懷,最溫柔的說了句:「風兒,我愛你。」

  愣視他,他說他愛她,這是真的,蘄愛她,蘄愛她。已經夠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滾燙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下,迷離的淚眸瞅著堅定的深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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