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真的,大飛。」
「你們也很相愛呀,像我和小倩一樣,你愛我,我愛你,最後,就結婚唄。」
「惜漣不是很著急。」
「我才不信呢,惜漣歲數也不小了,是你小子不急才對吧,」大飛拍了拍莫青的肩膀。
小倩緊張的出了一頭的汗,惜漣幫她補妝。
「結婚真的很有趣,」小倩沖惜漸眨巴眨巴眼睛。
「那一輩子也就結這一回。」
「不一定的喲,」小倩真是頑皮長不大的孩子。
「大喜之日,別亂說話。」
「惜漣姐,你和莫青什麼時候結婚?」
惜漣路一沉思,「不知道。」
「莫青可是個好男孩,人又帥,業務能力又強,你不早點同他結婚,當心他被人搶去。」
「不要緊的。」
「真的,我聽大飛說,局裡好些女孩子都暗戀他呢。」
「我不在乎。」
「別不在乎,男人的心可容易變,你不抓緊點,等莫青真被人搶走了,恐怕你後悔可來不及。」小倩替惜漣著急了。
「緣分是天注定的,怕什麼。」
「就是,惜漣姐,你不用怕,我把這個花球給你留著,下一個結婚的就是你了。」
「真的謝謝你小倩,你們對我這麼好。」
人生有人這麼單純的為你好很難得,這應是她的幸運。可是結婚,和莫青嗎?
莫青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對她是那麼好,人品不錯,長的又帥,可是她為什麼定不下心來。
莫青在遠處望著心神不寧的惜漣,惜漣毫無察覺。
「照像了,快來和新娘新郎合影。」有人大喊一聲,兩人的思緒都被打斷。
「伴郎和伴娘很有夫妻相呀。」攝影師沖大飛擠擠眼看著惜漣和莫青,大飛說那就讓伴郎和伴娘單獨合個影吧,照的象婚紗照,到時就不用另照了。
兩個人神色莊重的走到一起,像在天神注視下舉行儀式,彼此深深的凝望,然後雙手挽在一起,緊緊依偎著,似乎可以聽到對方激烈的心跳。
「笑的甜蜜點,」攝影師大概以前給人拍過不少婚照,很專業的指導。
惜漣感覺心中很輕鬆,她看著莫青燦然一笑,莫青也衝著她釋然的笑了起來。
這是一張照的令攝影師和片中人都非常滿意的作品。
惜漣的桌上擺著一個漂亮的花球,小倩說到做到,婚禮結束後真的把這個花球送給了她。接受新娘真心的祝福,會獲得好運氣的。
莫青來了,一切遲早應該做個了斷。
他們都是好人,有著好的開端,有著好的過程,也應該有個好的結局。
惜漣為他沏了一杯茶,他每次來惜漣都要給他親自泡一杯的。
「大飛和小倩有個幸福的結局,真為他們高興。」她把茶遞給他。
「你和我也應該有個屬於自己的幸福結局。」惜漣聽出,他沒有說「我們」,而是分開的「你」和「我」。
「你真的是個好男人。」
「盧非易是嗎?」莫青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問,但他仍忍不住要最後問一句。
「他是個很會算計的男人,我不管他是不是什麼好人還是壞人,在我心中,至少他永遠是我的恩人,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我,幫我上大學,幫母親去最好的療養院治病,幫我實現一切的夢想。」提起那段時光,惜漣覺自己當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的臉上總有那種夢幻成真的陶醉。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們當初為什麼會分手?」
「說來話長。你是在天字樓的時候看出來我跟他相愛過的嗎?」
「不,我在我們剛認識沒多久就知道。」
「哦?」
「你有一回跟我說,你從小就住在貧民窖,與多病的母親相依為命,可你學歷卻標明你是在白金貴族學院畢業的,那裡的學費可不是一般家庭所能輕易負擔得起的。我很好奇,於是就去查,最後查到是他資助你的,你畢業後到了利天集團去上班,竟然開著一輛汽車,說是國外的男朋友送的,可從來沒有人見過他,你也沒有主動提到過他,可那輛汽車的買車款是從盧非易的銀行戶頭上劃過去的。雖然他很想隱瞞,但掩飾的並不是很好,只要用心一調查就會查出來的。」
「他當初根本就沒有想要掩飾,聽沒聽說過那句成語,欲蓋彌彰,他花了這麼多錢,至少可以買得到一隻忠犬義馬。算了,不提了。」惜漣在想起後來的事裡,仍覺得有些微微傷痛。
「不管如何,他現在贏了,可我也不能算輸。」
「你們不在一條起跑線上,怎麼論輸贏。」
「其實,我雖然調查了那麼多,但一直不敢確定你們是不是情人,我真的是那天在天字樓時才確定的,」看著惜漣明媚的眼睛,「他的眼神和你的眼神,都很在乎對方。」
惜漣從手上摘下玉蓮花手鏈,「祖傳的,應該讓你的先人知道,這個手鏈會帶在一個能與你白頭偕老的女孩子手上。」
「我爺爺與奶奶結婚時,在百字號老店鑫祥樓買的鳳冠霞帔,我爸爸與媽媽結婚時,在百字號老店鑫祥樓買的訂婚信物,這個玉蓮手鏈是我在在百字號老店鑫祥樓買的,當然是我們家祖傳的老字號購物場所了。」
「你呀。」惜漣並沒有拿回那個手鏈。
「惜漣,你還是收下吧,你可以把這個手鏈當個小掛飾什麼的,就算我送你的結婚禮物,你可以不把我當成舊情人,但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一直關心你的老朋友。」莫青真誠的說。
惜漣聽這話有些耳熟,仔細一想,是阿義在盧非易入獄後,替盧非易把戒指轉交給她時說的那番話。
「我還算走運,可以親自把手鏈交到你的手中,不用他人代勞。」
原來那天他真的在他家樓下,還聽到她與阿義的談話。她當時沒有看錯人,她對他還是很熟悉的,她任憑他把手鏈又慢慢的帶回到她的手上,像在她生日那天一樣。
重新繫好後,他的手從她的手滑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