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心意,可這樣總是讓我心裡忐忑不安。」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盧非易托起她的下巴。
她氣惱的打掉他的手。「我怎麼不是女人?」
「女人哪有不喜歡珠寶首飾的?」
「你接觸過很多女人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兩人打鬧成一團。
「當,當」,敲門聲使兩人停止打鬧,一位漂亮的小姐托著一個蒙著紅布的托盤站在他們面前,「先生,小姐,這是我們最新款的鑽石首飾。」
紅布揭開的一瞬間,惜漣脫口而出:「好漂亮的盒子。」
二十分鐘後,盧非易與惜漣捧著一個空首飾盒走出珠寶店。
車上,兩人看著那個漂亮的空首飾盒,不禁對視一笑,「我們是不是很傻?」齊聲說完,又是一笑。
「買櫝還珠。」惜漣撫著盒子上的花紋,將抽屜一層層打開。
盒子很小,卻有很多層。
「你真是個特別的女孩子,但願上天不要讓你離開我。」盧非易抓住那只撫著盒子的玉手。
惜漣去療養院看望母親,母親的身體愈發不如從前,她生命中唯一的牽掛就是這個女兒。「惜漣,我死了,你可怎麼辦?」
「媽,你不會死的。」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能多熬這麼多日子已是不錯的了,只是擔心你。」
「我很好,你不要牽掛嗎,好好養病。」
「你在跟盧非易談戀愛嗎?」
「什麼?」惜漣詫異的說,手中削蘋果的小刀差點削傷自己的手指頭。
「非易哥怎樣,你快說嘛。」惜漣太在意母親的看法。
「他這個人實在是好,好得像那種只有小說電影中才會有的完美的男主角,家世顯赫,受過高等教育,年輕有為,英俊多金,才華出眾,舉手投足透著高貴的氣質,如果我年輕,說不定也會愛上他,你跟他常見面,日久生情也是自然的。」
第三章
「哎呀,媽,你別這樣說嗎。」惜漣臉紅的象手中的蘋果。
「如果他是這樣的男人,你跟他一輩子我死了也放心,可我聽說他與一位羅小姐訂婚很久了,他們將來若結婚了,你怎麼辦,還有,盧非易身上有一種霸氣和說不出來的一種邪氣,隨身還總帶著那麼多保鏢,聽說好像與黑社會有關聯,你與他這樣的人交往,可要多留一個心眼。」
「聽說,聽說,你親自與他接觸一下不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嗎,放心吧,媽,他是一個好人,對我非常好的一個人。你放心吧。」
「你還年輕,惜漣,當心被愛情傷害。」
半晌,惜漣答應母親,「我會當心的。」
母親歎著氣看著女兒。
看著女兒愈發青春漂亮的身材面孔。
看著女兒喂自己蘋果。
看著女兒為自己換上新買的外衣。
看著女兒為自己收拾屋子。
看著女兒不捨的離開自己。
看著女兒在樓下還向自己的病房窗戶揮手告別。
看著女兒幸福的坐進樓下一輛典雅的銀白色的轎車。
看著那輛轎車慢慢變成一個銀白色的小點,最後消失不見。
她仍長久的凝望女兒遠去的方向。
惜漣畢了業,像最初希望的一樣,她順利地考到了利天做了秘書。不過,不是給盧非易做秘書,而是給財務經理鍾尼做了一名初級秘書。
「鍾尼,這就是我資助的那名學生,秘書專業的,先給你做幾天秘書,檢驗一下,我這幾年給她交的學費有沒有白花。」
「我可不可以批評她。」鍾尼掃了她一眼,問盧非易。
「當然可以,如果她犯大錯誤,還可以開除她。不過我想惜漣是不會犯大錯誤的,她可是通過正經考試過五關斬六將考進來的,我可沒給她說過一句情。」盧非易讚賞的望著惜漣。
「我保證不犯錯誤。」惜漣衝著鍾尼保證般的說道。
「是人都會犯錯誤的,於惜漣小姐。」鍾尼冷冷的對她說。
晚上,盧非易問問惜漣要不要調到別的部門去做秘書,因為鍾尼太嚴厲了。
惜漣拒絕了,忍耐是每一個新人面向社會的第一步,每一個人成長起來都是要經歷一番磨難的,鍾尼是一個思想嚴謹,工作能力很強的人,他既然能做到利天集團財務總經理的位置上,就肯定不是一個一般的男人,再跟他一陣,會從他身上學到很多東西的。再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不要特別的照顧,會讓人說閒話的。
盧非易看著她堅毅的樣子,有些欽佩的點了點頭。
快要到年底了,一般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惜漣應鍾尼的要求,統計各個部門的工作業績,整天忙的團團轉。鍾尼就像他自己的姓那樣,工作起來很講究時間觀念,做事一絲不苟,分毫不差。
「銷售部與去年同期比有進步嗎?」鍾尼問她。
「進步很大,還算可以。」
「我不要聽這種似是而非的回答,我要具體數據。」
「銷售額比去年同期高百分之五,銷售人員人數較去年擴招三十七人。」
「哪種產品銷售額增長最多?」
「我還沒來得及查。」
「快查。」
惜漣一連一周午飯都沒有吃。
「最近瘦多了,回來算了,我養你。」盧非易摸著惜漣瘦了一圈的臉憐愛的說。
「這怎麼行,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要成為你事業上的幫手。」
惜漣反射性的拒絕。
「我只是心疼你。」
「你其實也很清楚,我跟本不會回來的。」惜漣愛撫的撫著盧非易的頭髮,像慈母在哄著最心愛的孩子。她心裡藏著一個小秘密,美貌青春早晚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逝去,與其那時做一個棄婦,不如做一個他永遠離不開的助手。
「好吧,我不強求你,你想留在家中,只要對我說一句話,我不會怠慢你的,明天我去東南亞。」
「見羅小姐去嗎?」
「主要是為合作項目去的,年底該總結一下到底賺多少嘛。吃醋了?」盧非易刮了一下惜漣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