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這陌生的女聲是從哪裡來的?足誰在調侃她們的白馬王子?
只見一個美麗的女子慢慢從耿維廉背後現身,笑得非常甜美,「這位大姊,你叫什麼名字呀?」
被點名的女職員瞬間感到強烈的敵意襲來,逼得她不得不豎起身上的刺,本能的反抗,「你是誰?我叫什麼名字你什麼事?」
「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你幹麼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我這個人很懶得想故事中的人名,剛好可以拿你的名字去當心機超級重又人見人厭的反派女配角名……嗚!」
耿維廉迅速搗住她的嘴,對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接著便面帶微笑的將還罵不過癮的況明婕給拖到電梯前,準備結束這場鬧劇。
「你們別介意,她只是說說好玩而已,別為了她而影響一天的工作心情。」
在場所有人莫不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這女人和廉總到底是什麼關係?「廉總,她是……」
「她什麼都不是,謝謝關心。」
直到電梯門隔絕了兩邊女人互瞪的雙眼,他才放開況明婕讓她重獲自由,忍不住又開始碎念起來,「況明婕,你可以再欠打一點。」
她不甘示弱的回嘴,「我就是看不慣你身邊總有花癡,不行嗎?」
「這裡是公司,是公眾場合,你不怕毀了你自己的形象?」
「我需要什麼形象?又不是整天在電視螢幕前亮相的大明星。」
「……算了,懶得理你。」
電梯到達總裁辦公室的樓層,裴總裁一看到耿維廉帶著況明婕出現,馬上開心得闔不攏嘴,慇勤的親自招待她,
「裴總裁。」
「蘭夜小姐,歡迎歡迎!我們到辦公室裡頭談吧。」
一坐到沙發上,她也不多說廢話,直接開口要求,「裴總裁,要我幫京威寫八點檔劇本當然可以,但必須答應我一些附帶條件。」
「當然,你請說。」
「我這個人很愛到處取材,因為這樣可以激發我許多意想不到的靈感,既然你們希望我能寫以商場鬥爭為主的戲劇,為求逼真寫實,請你允許我在公司裡隨意走動。」
還真敢要求呀,坐在一旁的耿維廉微微搖頭,真是拿她沒辦法。
只見裴總裁拚命點頭如搗蒜,「這沒問題,你愛去哪就去哪,不會有人阻攔你的。」
「謝謝總裁,還有一點,為了深入瞭解我所不熟悉的領域,我可能會和你們內部的職員聊聊,不過請別擔心,我會避開機密問題不談的。」
「當然了,談談也好,要不然哪個地方寫錯了可是會讓你的聲譽掃地,這我們可承擔不起呀!」
一得到她所需要的特權,況明婕馬上漾起了美麗的笑容,「謝謝總裁能夠遷就我這些特殊要求,我想,我們這次的合作應該會非常順利。」
耿維廉微挑了下眉,沒想到她平常看起來任性,但上了談判桌卻架勢十足,應對進退得宜,真是看不出來。
「哈哈哈……那我就拭目以待你的精彩大作了。」
「我會盡快寫出劇本,好讓你們順利接上下一個檔期的。」
「好好好,這就太好——」
「啊!對了,我還可不可以再有一個附加條件?」
「嗄,還有?」
「那是當然。」況明婕毫不客氣的開口,「因為這次劇本的男主角職位是總經理,為求寫出來的人物逼真兼有血有肉,所以……」她指著身旁的耿維廉,笑得調皮,「我想住到他家去取材,可以嗎?」
裴總裁一臉凝重的瞧向他,果然發現他的臉色陰寒到了極點,簡直像是在警告自己,如果敢答應她的要求,他馬上就辭職。
裴總裁僵著笑臉轉回來,「蘭夜小姐,你……乾脆來我家取材好了,我的職位是總裁,也……差不多啦。」
「哪裡差不多?我要寫的是年輕的總經理,又不是頭髮半白的總裁。」
裴總裁長歎口氣,突然起身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將麻煩丟給倒楣鬼收拾善後,邊走邊說:「蘭夜小姐,你直接和維廉談談吧,只要他答應我就沒意見,不打擾你們談判……呃,談話了!」
「總裁?!」
耿維廉不敢相信裴總裁居然棄他於不顧,將燙手山芋丟給他就落跑了,這種人哪裡配當什麼總裁呀!
「那好吧!」況明婕笑著面對他,「我挑你當取材對象,你應該要感到很榮幸的。」
「我拒絕!」
「為什麼?」
「拒絕就是拒絕,沒有為什麼!」
只見她突然眨起了無辜的水汪汪大眼,「你放心我一個人在又大又空曠、看起來就很危險的家裡工作?」
他故意別過頭不看她,以免中了她的苦肉計,「你還有乾爹可以投靠。」
「你忍心看我到乾爹家讓他的妻子兒女們欺負?」
「他們會欺負你?」
「當然!」
「……」看來似乎有些動搖了,「怎麼個欺負法?」
「三不五時追著我拚命問,什麼時候有新書?某某本哪一個男配角我考不考慮幫他寫另一個新故事?某某本尚未完結的連載故事結局到底是什麼……那種一直被逼問的痛苦滋味,簡直就是滿清十大酷刑呀!」
「……你還是去你乾爹家住吧!」歪理!
「耿、維、廉!」發現苦肉計無效,況明婕乾脆轉變政策,生氣的站起身來,
「你準備要反悔了?」
「我反悔什麼?」
「是你答應要替我做牛做馬,噓寒問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天氣熱時幫我扇涼,天氣冷時幫我暖床,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待命,本來是想叫你搬到我家,現在我給你方便,換我搬到你家去,你還嫌什麼?」
不管是誰搬到誰家去都是不得了的問題,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呀?
「這種事情有那麼難嗎?需要思考那麼久?」
「我們孤男寡女的,難道你就不會顧慮到有什麼危險?」
什麼危險?怕她吃了他嗎?況明婕毫不在意的聳聳肩。「我都不擔心了,你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