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再說了啦!」陽曉出把耳朵遮住,臉像熟透的番茄。
這年頭的小孩到底在想什麼?說起那種事情竟然臉不紅氣不喘。
「姊姊,你知道男人最喜歡怎樣的女人嗎?」
「不知道……」面紅耳熱,她不知要怎麼讓她打住這個話題。
「在外面是個貴婦,在床上是個蕩婦。」
「好了,我得去照顧阿公,謝謝你來探望爺爺。」聽不下去了,白晝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不由自主想到沈昊隆的撫摸和吻,在理智失去控制以前,她飛快找理由逃開這個看起來年輕貌美卻大膽得好像交際花的女孩。
「姊姊要記住我的話喔!」白晝邊揮手邊強調,直到門板關上,她才掏出最先進的衛星傳訊器,「喂!你在哪?我這邊搞定了,要直接去機場了喔!」
「速度有點慢,我早就在機場了,你搭下一班飛機吧。」黑夜笑著說。
「什麼嘛!也不等等我,既然這樣……那我就一個人獨自去旅行嘍!」哪裡好呢?日本……普吉島……還是去看看貝克漢好了!
說走就出發,十八歲的女生,她活得很自在。
*** *** ***
「那女的我要定了。」遠遠看著陽曉出下車,也看著沈昊隆送她進門,沈駿凱冷眼旁觀著兩人說再見時的依依不捨。
手扣得很緊,目光眷戀著彼此,從那交纏的視線中,不難發現沈昊隆對陽曉出的寵膩與感情。
她,的確是沈昊隆最大的弱點。沈駿凱冷冷一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沈昊隆失去所愛的痛苦表情。
在陽家門口這邊,沈昊隆遲遲不肯鬆手。
「怎麼還不走?」陽曉出努力想從他手中把自己的手抽離,可是好難,他的手扣得很緊,好像已經快要變成她身體的一部分,任她怎麼努力都無法拔離。
他的手扣得越緊,她的臉就越紅,忍不住想起白晝在醫院說的那一番話。
真是要命,這種時候竟然胡思亂想!
「明天我不營業,日出早安會休息到阿公出院,你記得要先在家吃早餐,別傻傻的跑去早餐店喔!」
「那我就在這裡吃早餐。」他開始耍賴。
「什麼?」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你是說你要在這裡過夜?不行啦!」她緊張的大叫。
「為什麼不行?你一個人在家我真的不放心,萬一金太極的人跑來把你綁走怎麼辦,我會擔心得死掉。」
「說得那麼嚴重,你不是說你已經把金太極犯案的資料交給警方,所以現在他不會有空來這裡找麻煩的。」
腦袋真清楚呢!想唬她一下都騙不了,沈昊隆只得換個說法,「其實我擔心的沈駿凱,那傢伙心機太深了,我真的不放心。」
就這樣說著說著,她已經呆呆的被沈昊隆帶進屋內,並且把大門給關上。
「你真的不能在這裡過夜啦!」
「為什麼不可以?」
「就是不行嘛!」總不能告訴他,她是怕自己想入非非吧。
「如果你怕我對你亂來,我保證今天不碰你,這樣就沒問題了吧?你會相信我的人格保證吧?」
「我……」其實不太相信。
「不然我睡在外面好了,客廳沙發上。」
「不行,那會著涼。」
「你這麼不相信我,真令人感到難過,我是你男朋友耶!還是我上次表現太差,所以你開始討厭我了呢?我知道了,一定是這樣,你覺得我是個毫無魅力的男人,唉……」故意咳聲歎氣的,沈昊隆存心讓她心生罪惡感。
果然一計奏效,陽曉出心腸軟,標準吃軟不吃硬。
她直接用吻堵住他的歎氣,忘記阿公還在醫院,也把可能在外面虎視眈眈的壞蛋給拋到九霄雲外,白晝的話好像魔咒,盤據住她的腦袋。
他倆從走廊轉戰到她的房間,她急切又慌亂的扯著他的衣服,細吻不斷的遊走在他身上各處。
「曉出……」這火快要把沈昊隆的理智給燃燒殆盡,今天的她熱情到令他幾乎崩潰,要不是怕傷到她,他幾乎就要一舉攻下她的柔軟。
哪知道,程咬金又跑來鬧場,電鈴響個不停,他們不想理會,外頭卻開始傳來馮真毓的鬼吼鬼叫。
「陽曉出你在不在家?在家請回答!」
沮喪的黑線條直冒,馮真毓的叫喚一次比一次大聲,叫兩人有點哭笑不得。
「可不可以不要理她?」沈昊隆痛苦的忍耐。
「不行啦!要是不理她的話,她會跑去報警的,到時候更糟。」陽曉出飛快穿好衣服,要他離開她的房間到阿公的房間去睡覺。
看著她離開床去開門,沈昊隆真的很後悔。為什麼不早一點吃了她?
害自己現在又熱又痛苦……他要去洗冷水澡了。
*** *** ***
「一星期,這是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如果你不能在一星期內買下陽家那塊土地,我會在股東會議上把你換掉。」沈慶山這回鐵了心,一個不聽話的兒子他寧可不要。
「你這是在強人所難。」沈昊隆面無表情,對這最後通牒,看不出有特別的思緒。
「你永遠都是這樣無理放肆,就好像你的母親,不管我對她怎樣,她總是滿不在乎,就是那樣才無法討我喜歡。」
「犯錯的人還可以理直氣壯,真是可笑!」
「別忘了你是我的兒子,有我你才能坐在那個位子上。」
「錯,真是錯得離譜!」沈昊隆終於忍不住提醒父親,「宙光集團原本就屬於我的母親,因為她的溫柔無私,所以讓出一大半的股份給你。當一個男人有了權勢就會作怪,你還真應了這句可笑的俗話。」
「你就儘管看不起我,一星期後就算你跪著求我,也休想我會幫你保住你的職務!」
沈慶山離開後,沈昊隆陷入了苦思。
一個星期?
恐怕給他一個月,他也說服不了陽家祖孫賣土地。
總裁這位子他並不戀棧,只是有恨,不想讓傷害母親至深的男人太過如願,否則即便把這裡的一切拱手讓人,他一點也不會覺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