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到處流竄,連思考都發生困難。
韓首琛大喜,得寸進尺的滑下她的背,托起她的粉臀,毫不掩飾對她的企圖
「咚咚。」一陣敲門聲敲碎了房內旖旎的氣圍。他十分惱怒,恨不得把這不識相的人殺千刀。
穆詠慈羞紅了臉,趕緊推了他一把,恨自己把持不住被他纏綿的吻吞滅了埋智,意亂情迷的隨他起舞。她斂一斂衣服,準備去開門,以躲開曖昧的氣氛。
「別動。」他唇瓣貼在她的耳畔,幽幽的氣息呼進她的心頭,伸手恣意地將床上紗幔扯了下來,「你不會想以這樣的姿態去見客吧?暴露太多春光,會引起別人遐想,這樣對你是一種污辱,瞧,我可是開始學會如何尊重女性了。」他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看到她紅睡的唇瓣,風情萬種的撩人姿態,他有些得意。
「別這樣看我,會讓我情不自禁。」再次啄了一下她的唇,韓首琛撣撣衣袖,蒙了面巾,下床去開門。
兩名壯漢抬了一桶熱水進來,一名奴婢拿著乾淨衣物尾隨在後。
「放在這邊就行。」
他們依言在他所指的位置放下桶子,頭也不敢抬的趕緊奔竄而出。
「他們怕你。」穆詠慈的聲音幽幽的從紗幔後傳出,「你的名聲想必惡名昭彰、人盡皆知。」
「只要你不怕就行,這裡有熱水,你可以梳洗。」韓首琛牽扯嘴角!嘲諷道:「放心,我不會偷看的,被你訓了一頓,膽早就沒了。」所以他光明正大的看、狠狠的看、用力的看。
「是嗎?我有點懷疑。」穆詠慈咕噥道:「我不習慣有人在旁,能否請你出去?」這樣她才能真正放心。
他不死心地據理力爭,「一名獨身女子在臥房單獨洗澡很危險,有我在,你比較安全。」
是嗎?我看會讓她危險的禍首是他吧。
「孔子日:『非禮勿視』,你要學會尊重女性。」
又來了。
「從來沒有煮熟的鴨子從我手裡飛了,而你卻連續兩次讓我吃癟。」韓首琛歎口氣答道:「就如你的意,尊重你吧。」
看他真的走了出去,她心頭百味雜陳,胸口像被縛住了般,既酸又甜。
一顆芳心不自覺悄悄的失落了,月娘不禁笑吟吟的躲進雲層裡,知道世間又將多添一對愛侶。
第五章
一大早,穆詠慈被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響吵醒,眨著沉重的眼皮,黑瞳裡躍入一片陌生的床頭雕花,還有一襲紅色的紗幔,眼前的一切陌生得讓她腦袋轉不過來,再用力眨眨眼,她驀然想起昨晚一切,雙頰飛起酡紅,倏然彈跳坐了起來,她記得她洗完澡後,就趴在桌子上打盹,怎麼會跑到床上來?
努力仔細想想。
對了!好像有人進來,半夢半醒間,她依稀記得有人攬抱起她走到床上,她先是掙扎著蠕動身軀,但最後還是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
她的依偎惹得對方一陣輕笑,她還揚手一巴掌甩了出去,抹去干擾她睡眠的吵雜聲……後來聲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安穩的心跳聲,讓她睡得更深沉。
唔,好久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昨晚是她來到古代之後第一次好眠。
昨晚的那些,毫無疑問都是他做的,那就表示……他一直睡在她身旁?
不……這一切都是夢,都是自己的想像。她用手蒙住臉,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怯,害怕他就在一旁看著她的窘態,她幾乎可以想像他那低沉的嘲笑聲響起。咦……沒聲音?
將食指與中指悄悄往兩旁移,露出一點點縫隙來,偷偷覷著旁邊,帳內只剩下她一人,他並不在這裡。
她大聲吁了一口氣,好在、好在……真的是一場夢,她敲敲自己的額頭,笑自己的多疑。
但當她的視線不小心落在旁邊的枕頭上,又不禁楞住了,怕自己看錯,趕緊將放在枕邊的眼鏡拿了起來,枕頭明顯的凹了一個圈,證明昨晚的確有人跟她同床共枕。
腦袋裡轟地一聲,穆詠慈覺得自己全身著火,她真的跟他過夜了。
趕緊將自己檢視了一遍,東摸西摸的確定自己安全無恙、衣衫蔽體之後,她本該感到解脫、如釋重負才對,為什麼又有惆悵與失落的感覺?
她迷惘了,難道……
突然紅帳被掀起,一張長滿雀斑、圓滾滾的笑臉探了進來,「小姐,你醒了,這裡已備好稀飯,趕緊梳洗一番就可以趁熱吃了。」
穆詠慈露出茫然的笑臉,「你是……」
「我叫小銀雀,趙管家吩咐我來服侍你的。」轉回身,她俐落的將毛巾打濕後又擰乾,並將毛巾遞了上去,「趙管家還說廚房的事兒你別擔心,他已另找下人來做你的工,叫你好生休息。」
小銀雀一邊說,一邊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小姐,現在下人們都在討論這位神秘人物,她從下人搖身一變成為渤海王的座上賓,這等能耐不是常人能辦到的。
穆詠慈綻放一抹微笑,他細心解決瑣碎的問題,還叫管家找人來服侍她,這份體貼她頓感窩心。
「小銀雀,你到房裡時,魁爺在不在……呃,這裡?你知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
小銀雀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
她早晨跪在外面聽命行事,把頭低得不能再低,怕自己一抬頭,就像昨晚的家妓一樣,眼珠被人給挖出來。那時她害怕得要命,差一點就昏倒在地,連他說什麼她都聽不清楚,只能咿咿嗚嗚猛點頭,最後他說完走了出去,她都不曉得,還是趙管家扶她起身,她才知道他已經離開。
而趙管家千交代、萬交代,在這裡要多做少說,才能長命,瞧眼前的小姐鼻上架著怪東西,她連問都不敢問,只當沒看到,她生怕一說錯話,就會被弄瞎眼睛,還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她沒說謊,她真的不知道魁爺在哪裡。
穆詠慈看小銀雀面有難色,也不想為難她。
她搖搖頭逕自傻笑,她這副追問他行蹤的模樣簡直就像情人泛了相思苦。不對!不對!她只是基於禮貌才問起,不是在想他。算了算了,吃了早餐,趕緊回福伯那裡上,她一夜末歸,想必福伯已經擔心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