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會有怕的一天?」韋君彤冷嗤。
「關心麻吉不行嗎?你幹嘛那麼凶?」總覺得有滿肚子委屈,卓心瑤不滿地問。
躲他也不行,幫他也不行,不然他到底想怎麼樣?!
「在我家別提麻吉兩個字!」危險地瞇細黑眸,他警告。
他的自制力目前已到極限,老是挑釁也不是辦法,到時騎士變惡狼恕不負責。
「為什麼不行?我們明明就是麻吉呀!」卓心瑤不服氣地反駁,她最討厭他拿麻吉兩個字做文章,彷彿想和她撇清關係一樣。
他們本來就是麻吉,一輩子永遠不會分開的好朋友。
「你——」總覺得她越說越故意,他忍不住瞪她。
「麻吉!麻吉!麻吉!麻∼∼」最後一個字尚在舌間跳動,卓心瑤只覺眼前一花,下一秒已被人反壓在沙發上。
「娘胚!你想幹嘛?再不起來小心我扁你!」兩人距離如此接近,他剛沐浴完的肥皂香狠狠刺激她的嗅覺,卓心瑤只覺頭暈目眩,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由我說話。」薄唇揚起一抹倔傲的笑意,韋君彤居高臨下的瞅她,看來很滿意她被自己牢牢制伏。
「娘胚,這樣一點都不好玩。」心越跳越慌亂,粉頰也開始熱燙起來,卓心瑤赫然發現她無法掙脫他的大掌。
曾幾何時,當年要受她保護的娘胚已經成為無法撼動的男人?!
「怎麼?你怕了?」他很故意的俯下身,輕笑。
唉!偶爾這樣反過來欺負她也挺好玩的,有道是物極必反嘛!
「我卓心瑤的字典裡沒有怕這個字。」她咬牙回答。
說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認輸!
「你真的不怕?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不再是當年天真無邪的小男孩。」俊逸爾雅的側顏蒙上陰影,這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表情。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想對她做什麼嗎?!
眼看韋君彤的俊顏越靠越近,卓心瑤的心臟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腦海突然浮現他親吻她的畫面,不禁警鈴大作。
「娘胚,不准你再吻我!」燦亮的美眸彷彿要燃出火光,她輕喊。
他們不能再做出這樣曖昧的事,這是不對的,他們是好麻吉,是一輩子不分開的朋友。
一旦越過那條線,他們的關係就會改變,她不要……
「為什麼不准吻你?」難得出現男人的霸氣,韋君彤一副不想配合的挑眉。
「因為我們是——」
「我說過不許說那兩個字!」倏然瞇細黑眸,他抿緊唇線。
那兩個字快把他逼瘋了。
「娘胚,放開我,我要回去了。」好半晌,卓心瑤低語。
他們的臉龐靠得如此之近,幾乎能從他的眼底看見自己,但是他們的心卻好遙遠。
咫尺天涯。
繃著臉不發一語,韋君彤鬆手,背著她翻身坐起,像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在他們之間的氛圍改變了,氣氛變得凝重,突然轟隆一聲,屋外下起傾盆大雨。
「對你而言,我到底算什麼?」聽著窗外的雨聲,韋君彤無聲地歎氣。
「一輩子的好麻吉。」她毫不猶豫。
「除此之外呢?」
「還是一輩子的好麻吉。」
忽地笑了,笑得有些諷刺,韋君彤斂下的黑眸裡風暴在醞釀。「你明知道我要的不只是這樣。」
「你不是喜歡明珊嗎?」她可以當作沒聽見他說的話。「明珊很好,聰明美麗、大方漂亮,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我們現在討論的對象不是她。」咬咬牙,他警告。
「可我是來討論她的。」卓心瑤遺麗的臉龐浮現一抹倔強。
「我跟她不可能!」她的腦袋是石頭做的嗎?完全不可溝通。
「為什麼不可能?我覺得她很好呀!」卓心瑤不服氣地反駁。
她不要他改變關係,難道他感覺不出來嗎?他為什麼要一直說、一直說。
「就算我喜歡她,她也不會喜歡我。」危險的瞇細黑眸,韋君彤低柔的回答,隱隱有股殺氣。
「明珊她——」
「明珊她是蕾絲邊,比起我來,她應該更喜歡你。」韋君彤冷冷打破她想當媒婆的妄想。
「蕾絲邊……」腦中一片空白,所有思緒瞬間打結。
難怪她老是衝著她甜膩膩的笑,原來她——
「既然你已經知道她不同常人的喜好,現在可以好好討論我們兩個人了嗎?」不讓她再有躲下去的借口,畢竟她已經躲了六年。
「我們現在很好啊!」卓心瑤心慌意亂地接口,深怕聽見不該聽的話。「沒什麼需要討論。」
「我們哪裡好?」他皮笑肉不笑的反問。
「哪裡不好?」
「卓心瑤——」不想再跟她玩文字遊戲,韋君彤低喚。
「……」
她倔強固執的模樣真教人挫敗,韋君彤無聲地歎口氣,軟下語氣,「心瑤,我們在一起好嗎?」
我們在一起好嗎?
這句話像串突兀的掛飾掛在空氣裡,尖銳的令人無法忽視。
咬緊唇,貝齒深深陷入唇裡,卓心瑤不甘心地閉眸,淚光在眼睫閃動。
結束了,這一回真的結束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問?他明知道說出這句話,他們的關係就會改變。即使如此,他還是堅持要問出口嗎?
就跟從前一樣,他們還要分開一次嗎?
*** *** ***
「卓小姐,你找少爺?」老管家有些訝異地看著眼前漂亮的小女生,笑容微僵。
他還以為依少爺喜歡卓小姐的程度,會告訴她才是。
「有什麼不對嗎?」老管家的表情令她子蛋,卓心瑤戒備地問。
「少爺出國了,你不知道嗎?」老管家語氣變得好輕,像是怕驚嚇到她。
出國?!
「我不知道,娘……君彤他並沒有告訴我。」血色瞬間從小臉褪盡,卓心瑤搖搖頭。
「少爺昨夜已經去英國了。」
「請問他什麼時候回來?」聲音是支離破碎的,一如她的心。
老管家緩緩搖了搖頭。「短則三年,長的話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