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墨黑的眼定定鎖住她的,一股暖流鑽人心窩,他喜歡她看他的眼神,暖暖的、柔柔的,清澈無偽。
「父母相親相愛,孩子自然擁有快樂幸福的笑容.」
姜兆司役有預警的,突然吻住了她。
他決定跟她相親相愛。
小雅呆住了!
她輕顫了一下,有種陷入夢境的錯覺。
她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衝擊有多大,似他這般的偉岸男人,天生強勢的個性,他不輕易流露的一點點柔情,就足以令她泥足深陷。
她可以交出自己的心嗎?可以嗎?會不會交心之後又換來另一場心碎?
姜兆同貪婪地吸吮她香軟的唇瓣,擁著這楚楚溫暖的身軀,肩上的重擔彷彿變輕了,心也跟著柔軟起來。
跟她在一起,他很心安,真的很心安,不用防備著。
她對他的關懷是出於真心,所以才會同他講道理、講人情,不像別的女人總是順著他的話,說出假情假意的言語,一下子便令他索然無味。
他誠然是個大男人主義者,厭惡咄咄逼人的女強人,但也沒喜歡過唯唯諾諾的菟絲花。他果真難搞、難纏、又難以討好吧!他喜歡理性與感性兼備、溫柔又有主見的女子,她必須容顏姣好、氣質高雅、又柔情似水。
請問要上哪兒找?
姜兆同驚喜地發現,他找到他心目中的明珠了。
*** *** ***
有競爭者出現?
因為小雅和妹妹約好去世貿中心看國際書展,姜兆同讓司機將車子開到世貿中心,第一次見到小雅的親妹妹馬元元,屬於甜美俏皮的可愛型女生,身旁有兩位男生陪著,一位是打過照面的薛成亮,緊緊拉著馬元元的手;另一位個子高大,面孔還似少年,他一見到小雅出現便立即上前黏在小雅身旁。
「小雅姐!」正是武俊思,大一,已當了她一學期的學弟,對她的愛慕有增無減,卻不敢表白,因為親眼目睹小雅拒絕小他一歲的學弟,她不接受姐弟戀。
「俊思,你怎麼也來了?」小雅訝異笑道。
「我本來想約你一起逛國際書展,但你的手機沒開機,所以便聯絡馬元元,才曉得你們早約好了,便趕緊過來。」武俊思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姜兆同,這個帶著沉穩迫人氣息的男子是什麼人?
姜兆同原本打算送她過來便回去,但一見到武俊思便改變主意,讓司機先把車子開走。「小雅,他是什麼人?」他冷淡出聲,一眼看出這小鬼在捎想孫小雅,想都不要想!
「他就是我之前的家教學生武俊思,現在是我的學弟。」小雅的櫻唇揚起優美的弧度,「俊思,這位姜兆同先生是我的……」
「未婚夫!」打擊情敵不能手軟。
「嗄?」小雅愣然。他當真嗎?
武俊思更是一臉震驚。「小雅姐,你訂婚了?」
「沒有公開訂婚啦!只是雙方家長有這個意思。」小雅以為武俊思怪她沒有邀請他參加訂婚宴,解釋一下。
姜兆同攬住她的香肩,「進去吧!我也好多年沒逛書展,上網訂書不是很方便?」人擠人有什麼樂趣?
「我們女生就愛逛逛這、逛逛那,所以我約了元元,哪知你們男生也跟著來?八成都是買電腦相關商品。」小雅皺皺嬌美的鼻尖。
「那個武俊思就是你去年跟我說要帶他去遊樂園的那個?」他記性一流。
「是啊!一看就是個好孩子吧!」
「他已經不是孩子了。」他嚴正聲明。
小雅噗哧一笑。「我剛教他時,他才高一,所以一直當他是孩子。」
姜兆同看得出來,小雅對武俊思完全沒有男女之情,放心之餘,忍不住轉頭朝武俊思挑釁的一瞥:臭小鬼,可以轉移目標了。
可憐的武俊思,尚未告白便注定失戀。
*** *** ***
小雅大學畢業後考上研究所,讀碩士班。
姜老太爺催他們完婚,姜兆同自有打算,「我想三十歲結婚,剛好小雅也拿到碩士學位,現在還不急。」
「女孩子大學畢業就可以結婚,然後生孩子。」姜老太爺如此認定。
「天倪畢業在家晃兩年了,除了多出一間房間的衣服包包,我沒看到妹婿在哪?更別提外甥。」姜兆同冷語以對。
姜老太爺只好認輸,自家的孫女不先推銷出去,很難鼓吹別人早婚。
不過,姜兆同倒是攜同小雅去美國參加江日東的婚禮,他跟田娜一路由吵吵鬧鬧的冤家變成親家,跌破大家的眼鏡。
到了美國,自然住在江家。
江日東自然要回報一下表哥的大恩大德,笑得挺邪門的,「表哥,客房只剩一問,所以委屈你和小雅睡同一間啦!」不由分說的用大嗓門吩咐女傭將兩人的行李提進客房,然後溜了。
說是客房,卻少說有十坪以上,還附雙按摩浴缸,一張床大得可以睡兩個巨人,小雅當場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姜兆同難得流露出不自在的神情,手指爬過烏髮,「去住飯店好了。」
「你阿姨和姨丈一定會覺得你很奇怪。」
「小雅,我不睡沙發。」
「我沒說……要你睡沙發啊!床這麼大……」
姜兆同吻住她的低語,四唇的交接比以往更加繾綣,他的唇忘情地探索著她的美麗,粗重的喘息吐在她頸間。
「我不想半夜爬起來沖冷水澡,你確定不去住飯店?」他露骨地暗示。
小雅的雙頰酡紅,水眸含情,一雙玉臂勾住他的頸子,吐氣如蘭,「我都隨你來美國了,台灣的親人還有誰會相信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我們自己知道就好。」
「像你這樣的男人,能忍耐至今,足見對我有心。」小雅嬌媚地眨眨眼,「誠實回答我,兆同,你有去找別的女人發洩嗎?」
「我的男性尊嚴很想說有,但是沒有。我不會在與你交往的同時和另一個女人上床,我會唾棄自己。」對她的感情不再單純,多了獨佔的氣息,感情放得愈深,愈不願意勉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