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跟你結婚。」
就算是他當場宣佈,他其實是個女人,她也不會比現在更驚訝了!
像是椅子上突然長了刺,書眉整個人跳起來,驚駭得臉色發白,張著小嘴,卻說不出半個字,只能持續發出某種像是被掐住喉嚨的翠音,指著他鼻尖的小手,更是抖個下停。
食客們全都沒有插嘴,手上挾菜、嘴裡吃菜,眼睛則盯著兩人,密切注意情勢發展。
「既然全鎮的人都希望我們結婚,那麼,我決定如大家所願,畢竟我已經厭倦,大老遠的開車到隔壁城鎮吃飯。」他欣賞著那張小臉上的」精彩」表情,繼續火上加油。」我已經告訴爸媽跟媒人,讓他們開始籌備婚禮。」
「你是想反將我一軍是嗎?」書眉終於能夠說話,聲音卻有些顫抖。她立刻作了判斷,權衡整個情況,咬牙切齒的說出決定。」好,你贏了,我投降!」
「很好,但是婚禮如期舉行。」
「你──」
「你不如往好處想。作了我的妻子,你就更有機會拿到那樁合作案。」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的承諾,畢竟這個小女人狡猾成性,絕對不能處處順著她,只要讓她察覺,他有一分的退讓,她就放肆的爬到他頭上跳舞。
書眉的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了。
「我才不會為了生意賠上自己!」她嚷著。
每個女人的內心,都有個不能拿來交易的珍貴東西。沒錯,錢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但是,也比不上她的終身大事來得重要啊!
「那麼,我就更堅持要娶你為妻了。」張徹一嘴角笑意更深,像是她喊出的抗議,意外的取悅了他。
書眉全身發冷的猛烈搖頭,隱約察覺出,他是鐵了心,真的要把她娶進門。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已經方寸全亂,從沒想過,當初的惡作劇,如今竟會報應到自己頭上。她不斷用力的搖頭,搖得都快腦震盪了,然後突然轉身往外衝去。
「不,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自己去跟爸媽解釋──」才跑沒幾步,她的腰上就陡然一緊,就像袋玉米似的,被張徹一扛上肩頭。
「張、徹、一!」她怒叫著,掄起粉拳痛揍他結實的背跟同樣結實的臀。噢,這個該死的男人,憑什麼這樣對待她?!一旁還有人在看著,她可不像他這麼厚臉皮啊!
「失陪一下,我必須換個場合、換個方式,更努力說服她。」張徹一從容的宣佈,扛起她就往裡頭走去。
「請便。」食客們舉筷致敬,全體帶著理解的微笑,目送兩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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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時分,太陽失去了蹤影,天空陰沉沉的,正在醞釀一場轟轟烈烈的午後雷陣雨。
才一進房間,她就被放上紅木大床,緊接著而來的,就是他火辣辣的熱吻。
她從最先的掙扎反抗,接著慢慢的全身酥軟,接著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應,捶打他肩頭的粉拳漸漸弱了下去。
半晌之後,當張徹一結束這個吻時,她已經水眸矇矓、暈頭轉向了。
「你要不要換個答案?」他的眼睛閃亮如星,愛極了她臉紅嬌喘時的模樣。」嫁給我,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她是這麼的甜美,他可以嘗上一輩子,都不會厭倦。
書眉發出呻吟。
太卑鄙了,這個男人居然動用起男性魅力!他肯定知道,他的吻對她來說,有多麼大的影響力──
她緊抓住腦子裡殘餘的理智,用盡力氣推開他,抓起床上的茶葉枕頭,當成盾牌似的擋在胸前。
「你、你、你不要過來,」她頻頻吸氣,想調勻呼吸。」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
「為什麼?」
「我們才相處了三個多禮拜──」
「十五年前,我們曾經相處過好幾個月。再說,雖然說這段時間,我們分開許久,但是我可是不時想到你。」尤其是在他的豆類過敏症發作的時候。
「你是想扁我!」
「那也是想,不是嗎?」他靠得更近。
歪理!
正在煩惱婚事的書眉,把咒罵含在嘴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茶葉枕頭往前猛推,想把他推遠一點,沒想到他突然抽掉枕頭,寬厚的掌握住她的小手,強迫她隔著襯衫,去觸摸他溫熱的胸膛。
「難道你不喜歡這些嗎?」
「胡說,我、我、我才不喜歡這些──」她羞紅了臉,即使是他的吻,真的撼動了她的神魂;即使他的觸摸,讓她在夜裡輾轉難眠,她也倔強的不肯承認,自己真的受到他的吸引。
只是,她不明白,張徹一為什麼突然想娶她為妻?
她絞盡腦汁的想啊想,卻還是想不出個理由來,煩惱得一個頭兩個大。
「沒關係,我們就來找看看,你到底喜歡什麼。」他誘惑的吻著,慢慢的、慢慢的咬她的嘴唇。」你喜歡這樣?」粗糙的大掌采進衣衫,沿著嬌嫩的腰部曲線來回移動。」還是這樣?」
如此大膽的觸摸,引發她的戰慄,她身子發軟,愈來愈不能把持自己。
「書眉,乖乖跟我到山上去,我們可以慢慢研究。」他誘哄著。
不行!再不想個辦法,制止張徹一親匿的侵略,她肯定就要被吞了!
「我答應跟你去山上。但是,至於婚事,必須等到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再來談。」她扔出緩兵之計,只求盡快離開這張床,接著她就會掰個收拾換洗衣物的借口,抓起護照就直奔機場,再搭最近的一班飛機逃回美國去。
張徹一卻搖搖頭,沒有鬆手。
「我不相信你。」
「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信用遭到質疑,她格外的生氣。
「你已經用光所有的配額了。」他開始脫她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剝光。」我們明天上山,但是在那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這張床。」他露出狼一般的笑,準備吃掉她這放羊的小孩。
她急忙小手亂拉,想保住蔽體的衣物,但是男女的力氣,天生有著極大的差距,她一次又一次的敗北,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被扔下床,眼看馬上就要被剝得光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