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想。」
眼神黯淡,她繼續手邊的工作。
要她想……可是她的腦容量又不大,使用率也不高,哪想得出那麼困難的問題?
這時,電鈴響起。
「誰啊?」這是她住進這裡幾天來,第—次聽見門鈴響。「我要躲起來嗎?」
他是明星,如果讓人發現他家裡有女人,還正在替他煮晚餐,可能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我去看看。」這個時候有人來,他也覺得奇怪。
關小瓦斯爐的火,她走到無法被看見的位置,靜靜的等他回來。
不一會兒,他帶了兩個人走進來。
在沒接到指示之前,姚展筠只好躲進房裡,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隨便坐。」相良睦實說。
姚展筠趴在門板上傾聽。
「相良,你會下廚?」一個男人的聲音。
有點耳熟。她聽得更仔細。
「他別燒了自己的房子就好。」另一個較為低沉的男聲。
嗯,沒聽過。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相良睦實的聲音很接近房間。
是他的客人嗎?他不是說這屋子從不招待客人?
「火雞耶,今天真是來對了。」
「別亂動,還沒上菜。」相良睦實制止了對方的動作。
他的聲音好近的感覺……才想著,下一秒,房門被拉開,重心往前的她只能跟著向前趴——
「果然在這裡,玩躲貓貓嗎?」接住她沒幾兩重的身軀,換他逮到機會嘲笑她。
「你有客人,我不用迴避嗎?」她是替他擔心耶!
「是迴避嗎?我還以為你在偷聽。」相良睦實露出瞭然於心的笑,故意擺出他誤會她的表情。
姚展筠臉皮薄,雙頰立刻染上紅霞,「我只是想確定自己什麼時候能出去。」
「是這樣嗎?」他促狹的笑問。
她更是無地自容。
偷聽果然不是好事,老天爺,原諒她吧!
「出來吧!介紹我的經紀人和搭檔給你認識。」
相良睦實牽著她回到客廳,她看到了兩道聲音的主人。
「戴眼鏡的那個是神樂的經紀人,國府。」
姚展筠點點頭,「我們之前在Might Walk見過。」
國府朝她笑笑,沒說什麼。
「另外這個面無表情。很嘴賤的是宗宮響,也就是神樂的另一個成員。」
聽他的介紹就可以知道,他對自己的搭檔頗有微詞。
「那麼,你就是防禦率王?」宗宮響說。
「啥?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相良睦實向宗宮響使了個眼色,要他別亂講,才打哈哈的說:「阿響是女子軟式壘球的愛好者。」
宗宮響挑眉,立刻反擊,「你這個女子摔角迷有資格說我嗎?」
「女子摔角迷……噗!」姚展筠笑彎了腰。
「我沒說你床底下全都是黃色書刊和雜誌。」這傢伙,他是在給他找台階下,他聽不出來嗎?
「這麼說,你看過羅?」宗宮響反唇相稽。
「我都是真槍實彈,才不屑那種書刊。」
「小X圓的寫真集不就是你介紹給我的?」
「你少胡說!」
「彼此、彼此。」
兩個人唇槍舌劍了一番。
姚展筠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半晌,按著笑痛的肚子,「你們兩個感情很好呢!」
「誰跟他感情好?!」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國府先生很辛苦吧?」姚展筠不可抑制的笑出聲,很同情他,因為眼前的兩個男人就像長不大的男孩。
「看得出來?」國府的眼裡流露出遇到知音的欣慰。
「辛苦了。」她認真的點點頭。
相良睦實一把將她拉到身邊,「你忘了爐子上的東西。」他不喜歡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
「對喔!」姚展筠跑進廚房之前,笑容滿面的邀請道:「如果沒其他事,就留下來一起吃吧!我做了很多,只有兩個人,我怕吃不完。」
三個大男人看傻了眼。
「家裡有個女人好像也不錯。」宗宮響首先回過神來,有點理解相良睦實的心情。
「至少工作了一天回到家,看見那樣的笑容,心情都跟著變好了。」國府贊同宗宮響的話。
「那個女人是我的。」相良睦實趕緊聲明。
「這麼說,你已經上壘了是吧?」宗宮響嘲弄的說。
「……盜壘被牽制。」得寸進尺被阻止。
三個人沉默許久後,宗宮響下了個結論——
「果然是個防禦率王。」
「現在就像九局下半滿壘,三比零,如果不打出一支再見安打,肯定贏不了。」掐著下顎,相良睦實很認真的思考著目前的情況。
「就怕你連揮棒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給你一個再見三振。」宗宮響落井下石,就是不想看他太好過。
「我一定要敲出一支紅不讓。」相良睦實眼裡燃燒著誓死成功的火花。
「要不要換個代打?」換別人來試。
「休想!」冷冷的瞪他一眼,相良睦實擺明了不可能。
「你們在說什麼?好像都跟棒球有關。」姚展筠探出頭。隱約聽見他們的對話,只是她有聽沒有懂。
「其實他們兩個都是女子軟式壘球的同好,偶爾會聚在一起聊這些有的沒的,你聽聽就算了。」國府解釋。
覦著相良睦實,姚展筠了悟的低語:「你的興趣真是廣泛,又是女子摔角,又是女子軟式壘球,難道男人打的不好看嗎?」
「聽國府亂講。」不理會笑翻了的國府,相良睦實走進廚房?「需要幫忙嗎?」
姚展筠搖頭,「大部分的菜都可以端出去了,你們先吃吧!我把蛋糕裝飾一下就出去。」
「那兩個人沒那麼快餓,等一下不會死。」他把巧克力豆和咖啡豆遞給她,一點都不在意外面那兩個自在得就像在自己家裡的客人。
「你們剛才到底在說什麼?」對於那些棒球術語,她可沒蠢到真當是在聊棒球。
「沒什麼。」告訴她,不就等於把他的企圖都說明了嗎?
「不想吃蛋糕了?」跟她裝傻?來這套。
「好吧,我只是宣示主權。」相良睦實拿起咖啡豆,學她輕輕的放在蛋糕上。
「什麼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