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野獸派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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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你覺得這樣呢?這樣支撐點夠不夠?」懸在她身上,他笑得一臉開懷。

  「我可不覺得這麼多支撐點有什麼好。」無法動彈的情勢,讓范荷花咬牙切齒。

  「那要看你從哪個角度想。」他仍好整以暇地笑著。「嘿!你喜歡這件洋裝嗎?」

  從他的角度看去,這件V領洋裝還真是合宜的展現出她美麗的胸型,還有,那鑲著蕾絲及膝的裙擺,在她不安的扭動中掀起,黑色的布料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嫩。

  「還、還好。」范荷花嚅囁著道,不太瞭解他這個問題從何而來。

  「我在想,不管你穿的衣服是多還是少,你好像都很喜歡逃跑?」他的雙眼神倏地一瞇。「不過,那不重要了。」

  「你……你想幹嘛?」她緊張兮兮地瞪著他。

  「我?我想把你帶回家。」他帶著神秘的笑宣佈。

  彷彿她的小窩一點都不值得留戀,他立即抱起她,轉身便離開她家。

  *** *** ***

  即使是抱著范荷花爬上兩層樓,越過樓頂,韓秉柏的呼吸也絲毫沒有變快,只是既蠻橫又溫柔地帶著她回到他的住處。

  在她還被他的行動力嚇著,只能傻傻地盯著他的下顎發呆時,他已經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

  「嗨,你還好嗎?」

  「啊?什麼?」她仍有些茫然。

  「我本來很擔心你,怕你這一晚會很難熬。」他淡淡地說。「不過,我看我是多慮了。」

  「你……你擔心我?」她覺得不可思議,衝出口的聲音有些顫抖而軟弱。

  「是,我擔心你。」他低低的笑了。「我先幫你放個熱水,你去洗個澡吧。」

  范荷花沉溺在他的回答中,彷彿沒有聽到他後來所說的話,只是撐起身子,看著他幾個跨步走進了浴室。

  他說……他擔心她?

  他的回答意外地讓范荷花方寸大亂。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擔心她。

  兩人擦槍走火,發生關係之後的這一周來,他從未找過她,她也不曾再見過他,讓她下意識的以為那天對兩個人來說都只是個意外。

  這男人身上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總是誘得她失去理智,也讓她把該不該、能不能等等所有的認知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給她的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一直讓她心驚。

  這一星期以來,范荷花總不免懊惱自己的衝動與無知,懊惱自己竟那樣愚蠢的把身子給他,但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卻讓她感到慶幸。

  她多麼高興是將自己給了韓秉柏,又是多麼慶幸他及時出現,為她解除了危機,縱使她百思不解,他為什麼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她遭遇了危險。

  「在想什麼?」一彎身,韓秉柏又抱起了她,往浴室走去。

  「沒、沒有。」看著他距離極近的俊臉,范荷花難得露出了感激的微笑。縱使她心中還有著疑問,現在的她一點也不想再回憶那件可怕的事了。

  她已經安全了,這才是現在最重要的。

  「那件睡衣我替你洗過了,等一下你洗完澡就換上吧。」韓秉柏將她放在浴缸旁,對她指了指一旁長型大理石洗手台。

  洗手台旁疊放著浴巾、毛巾,和一件紅色鑲黑邊的絲質睡衣。

  順著他的長指,范荷花的視線落在睡衣上,忍不住紅了臉。

  她知道那件睡衣遺落在他家,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膽子來向他拿回去,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幫她把睡衣洗過了……一股來得莫名其妙的羞恥感,讓她的臉兒更紅了。

  「別擔心,我今晚不會碰你。」韓秉柏愛憐地摸摸她的頭。「你需要好好休息。」

  范荷花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他過分溫柔的話語讓她一下子有點無所適從。

  他似乎不曾在她面前表現過這麼紳士的一面,這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心裡一動,不由自主的揚起嘴角。

  「你自己可以脫衣服進浴缸嗎?還是要我為你服務呢?」看著她仰望著他的視線,韓秉柏突然壞心眼的笑問。

  「免了!我不需要泰國浴,你滾出去吧!」范荷花隨手抄起一瓶洗髮乳丟他,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

  第六章

  韓秉柏的確是說得到做得到。

  這個晚上,他不僅沒有碰范荷花,甚至讓她一個人佔據了床鋪,自己則睡到沙發上去。

  范荷花已數不清這是今晚上第幾次煩躁的翻身。

  照理說,那頭野獸已放棄攻擊活動,加上她累積多日的疲累,應該會讓她可以更安心的入睡,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躺在床上許久,卻是愈來愈清醒。

  稍早,她雖然也配合警方做筆錄,但警察並沒有詢問她太多事,因為韓秉柏掌控一切,讓她在那仍然脆弱的當下,彷彿被他野蠻的氣息所保護著。

  他明明沒有照顧她的責任,也並不真的有義務救她,但他不僅救了她,為她處理了許多事,還硬是把她帶離了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屋子,免除了她讓差點被侵犯的事實反覆鞭笞的可能。

  「韓秉柏……」還沒細想,她的嘴已經小聲地溜出他的名字。

  真糟糕,他會不會已經睡著了呢?而且,她連自己為什麼要叫喚他的理由都說不上來。

  「嗯?」

  「你……你還沒睡著啊?」黑暗裡,他低沉的聲音奇異地讓范荷花放鬆了下來。她窩在棉被裡,豎起耳朵傾聽著他的動作。

  「嗯,你不也睡不著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的笑意,「你還好嗎?」

  「呃……還、還好。」她小小聲地說。

  「你這麼溫順,我還真是不習慣。」

  「你那麼喜歡吃『重口味』又不關我的事。」她下意識地回嘴,目光瞟向灰色麂皮沙發上的龐大身影。

  房間裡一片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從窗外流洩進來。

  躺在床上的范荷花籠罩在月光中,但沙發椅上的韓秉柏則是全然的黑暗。她只能隱隱約約看出他是枕著右手肘,面向著她躺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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