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她命中的剋星呀,每次他的出現不是讓她很生氣、就是讓她像現在這樣心跳快得莫名其妙。
他到底有沒有喜歡她……奇怪了,他喜歡不喜歡又和她沒有關係,她幹嘛要去想這個問題呢?
反正今天他的表現讓她很開心,自己應該也沒有那樣討厭他了……
至子他對她的那些偏見,她遲早會讓他改變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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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虹,子俊來了。」
「哦,知道了,我馬上下來。」
文若虹休息了整整三天,因為是生理期,再加上中醫師說她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調理,所以徐子俊便讓她休息幾天。
可是三天沒見他,莫名其妙地竟讓她覺得有點空虛,好像習慣了每天晨跑的時候和他拌嘴,聽他嘮叨。
早上不跑步,每天都躺在床上睡覺,也讓她感到很無聊。
因此聽說徐子俊來了,她就飛快地跑下樓去。
「你怎麼突然來了?要不要留下來吃飯?」最近他每天都打電話來問候她,對她很和氣,她也要表現出良好的教養,不能整天對他惡言相向。
「活蹦亂跳的,明天可以一起去跑步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穿著白色西裝的他看起來風度翩翩。
「知道了。」她搽了他給的活血藥膏,酸痛的情況也好了不少,而且醫師也說適當的運動對她調理身體很有好處。
「今天怎麼這麼乖?」看到她溫婉的笑容,他竟有些不太習慣。
「我一向都很乖。」她吐了吐舌頭,跑到他身邊。「只要你不要對我說些奇怪的話,不要整天指責我就好。」
「你覺得穿著名牌真的是那麼重要的事?」他讓她坐下,趁著今天文家長輩都不在家、文錫凡也匆匆出門去,徐子俊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談話機會。
「什麼?」她的喜悅還沒有持續,他就突然間說了讓她不開心的話。
「你好好想一想我對你說過什麼話,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他拿起咖啡小啜一口。趁她今天心情好,他一定要和她好好談。
文若虹歪著頭,其實她不曾心平氣和地想過他那些話的意思,因為每次聽到都教她氣血上湧,整個人氣到不行。
看著他平靜溫和的神色,她固然感到不情願,卻也開始思考起那些刺耳言語的真正含義。
「……」她揚起臉,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你想說什麼?」徐子俊柔和的表情,似在鼓勵她主動開口。
「你覺得我很奢侈拜金,所以你不喜歡這樣的我。」她皺著眉,不解地問道:「可是我不明白……我身邊的人都是這樣的,我們有這個消費能力,又沒有傷害到誰,你為什麼要那麼生氣?更何況你自己還不是一身名牌。」
徐子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西裝,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人人都那麼做的事,也未必是對的。我身上穿的的確是名牌,但我並不講究這些。這是我母親替我準備的,她覺得這樣穿很好,我就穿,可我不會刻意去講究。那麼你呢?你是先看這樣東西的好壞,還是先去看它是什麼牌子才會決定是否購買?」
文若虹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我會先看牌子,再決定買不買……可是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理所當然的事,你很喜歡鑽石和皮草吧?」他的深邃目光彷彿可以透視她的靈魂。
「喜歡鑽石和皮草是每個女人的天性。」她眼裡的疑問越來越深,好像不能夠理解他的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和她談論這些事。「子俊哥哥,我們在社會上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才應該更注重自己的外表。我覺得喜歡鑽石也好,皮草也好,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我買得起,我就買,我沒有妨礙到什麼人。」
徐子俊繼續直視著她的眼睛。「你知道我大學畢業以後,有好一段時間都不曾到『王朝』上班,而是一直在世界各地奔走嗎?」
「你曾說你在國際人權組織裡工作……不過我們家每年也捐給慈善機構很多錢。」
他搖了搖頭。「國際人權組織可不是慈善機構,也不是紅十字會,它是一個專門倡導人權平等的組織,致力子拯救人權,譴責那些迫害人權的行為,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加入這個組織嗎?」
文若虹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我覺得人生來都是平等的,強國不應該去欺凌弱國,富人也不應該去壓迫窮人,人類不能為了自己自私的目的而去傷害其它人,為了自己的私心而去掠奪欺凌那些比自己弱勢的人。」他一臉正色地望著她。「這是我的信仰,也是我一直堅持的東西。」
「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她似乎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我沒有去欺負過什麼人,我也不曾壓迫過什麼人。」
他微笑起來。「現在就要讓你全部明白真的有些困難,人權的對立面是特權,所以為了保護人權,就要消滅特權,而且不光是人有他的權利,動物也好,植物也好……都應該擁有應得的權利,我這樣說是不是太深奧了?」
「我也學過什麼是人權。」她撇了撇嘴。「可是你和我談人權……這和我有關係嗎?」
「小若。」徐子俊大大地皺起眉頭,表情又好氣又好笑。「你不覺得你自己很有那種特權觀念嗎?你覺得有錢就可以揮霍,那是你的權利;你覺得你買鑽石和皮草是你的權利,因為你有錢你買得起。」
「對啊,我沒有傷害到任何人啊!」她完全被他這番話給弄糊塗了。
「你知道皮草和鑽石是從哪裡來的嗎?你知道有多少動物因為皮草而喪命,有多少人為了採集鑽石而被人壓迫,甚至犧牲生命?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有錢人,所以就高人一等?」他的眼裡有一股深刻的光芒壓迫著她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