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珞,這是妳的事。」他繼續工作。「不用來跟我解釋。」
隨著她失神的垂著頭離開,傅唯西停了筆,臉上帶著看不出思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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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珞一個人不知不覺走出「帝昊」,風吹過臉頰帶來的涼意驚醒她,抬眼看著前方,突然眼前閃過一輛車,車上的人,側臉優雅的線條讓她心裡一陣緊縮,她想都沒想,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攔住他!
無法多做思考,她人已經跑了出去,擋在車的前頭……
吱——
還好車本來就開得不快,一個煞車便止住了車體的前進。
凌依珞雙手按在車蓋上,微喘著氣。
下一秒,一個人影從車裡快速地閃出來!
「妳瘋了!這樣衝出來,找死嗎?」衛夜極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一邊。
「我有話要說。」
「凌依珞,妳這裡是不是有問題?」他伸出手指不斷地戳著她的腦袋。
「你聽我說,今天的那份報告,之前我做的是正確的,不信我可以將原始檔案調給你看!」至少她要讓他知道真相。
「然後呢?」衛夜極雙手環胸,斜睨著她。
「拿給總裁看的那份報告被人改過了,我沒有騙你,之前是柳真說要幫我交給主管……」
「妳的意思就是柳真陷害妳囉?」他的聲音冰冰涼涼的,聽不出起伏。
凌依珞咬了咬唇,不知該接什麼話。
「那又怎麼樣?」他冷笑著回應,見她驚詫地揚起臉。「那又能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妳跟我解釋有什麼意義?」
「不是,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沒有騙人,你要相信我,我……」
「我信不信妳有那麼重要嗎?」衛夜極漫不經心地打斷她急切的話語。
這句話如一瓢冷水,霎時潑得她啞口無言。
他勾著唇角無聲地笑了笑,看她急切的樣子,知道她對自己的在乎,他的心情出奇的舒暢。
只是這樣下去的話會越來越麻煩吧,這話彷彿敲響了他身體內的警鐘,猛地驚醒他。
「妳這樣子衝出來,不要命的擋在我車前,就是為了說這些?解釋這些?」見她神色變暗,他仍沒有停止譏笑的口氣。「妳沒必要這樣,妳已經長大了,也跟以前有了一些不同,其實我並不介意身邊有沒有女人,但是珞珞妳真的不適合。」
她像受驚的小動物,猛地向後退了兩步,定定的盯著他,不發一語。
「我們可以是朋友,互相關心,但妳要記住,就算我們不需要當成不認識,但也不能奢望會有什麼改變,否則抱有這種想法,對妳來說只會是一種煎熬!等到妳可以心平氣和地接受我說的話時,妳就會瞭解我的意思。」
「我不用你教!」她突然冒出憤恨又絕望的聲音,讓他心裡一怔。
凌依珞抬眼看著他,她想要讓自己堅強些,看他的目光堅定些,不要軟弱,更不要搖尾乞憐!
「討厭我,厭惡我,就不要虛情假意靠近我,衛夜極,我是笨、是蠢、是傻、是癡,但是我還有我的自尊,不會由你一再的踐踏!」她的神色一凜。「我會離你遠遠的,你也不要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來靠近我!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我會把你狠狠的從心裡扔出去——再痛也會扔出去!」
她說完,眼睛裡早已盈滿了淚水,但她使勁的睜著眼,不讓淚珠掉出來,睜得眼都痛了,淚卻湧得更多,她狼狽地轉過身,伸手狠狠地抹去淚水。
見她這個樣子,他的心情也不會多愉快。
「我送妳回家。」說著便按住她的肩膀,卻被她一掌打開。
看著她不顧一切跑開的背影,他的眼瞇了瞇。
凌依珞的確又傻、又癡、又呆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他向來不喜歡碰這種女人,因為他知道自己並不適合,但當初還是招惹了她。
如今,她並沒有變成另一種女人,他卻又招惹了她,他實在不知道有病的是不是根本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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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傻瓜傻瓜傻瓜!」嘴裡呢喃著,臉上還有班駁的淚痕,凌依珞手上拿著一瓶啤酒,一邊朝嘴裡灌,一邊搖搖晃晃的走著。
「凌依珞妳是個笨蛋,無可救藥的笨蛋!」一口猛灌下去,胃部被冰涼的液體刺激到,湧上一陣難受和想吐的感覺。「不喜歡,再也不喜歡了!不要再傷心,要走得遠遠的、走得遠遠的!」
一陣反胃,再加上頭暈腦脹,她靠在路邊的看板休息。
突然不遠處,有一輛紅色的跑車停下,她毫無意識地閉上眼。
直到有一團高大的陰影罩住她,在她面前擋住了光,她才緩緩睜開眼,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自傲的表情,俊美的立體五官,修長又誘人的身材——喔!是她樓下的鄰居。
「凌依珞,妳在這裡搞什麼?」
歐陽浪皺著眉,看她醉醺醺的,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像個夜遊魂。要不是他眼尖,真看不出是她。
「歐、歐……」她口齒不清,記不起他的名字。
「歐陽浪。」他沒好氣地提醒。
凌依珞笑了笑,抓住他的手臂。「歐陽浪,對,沒錯,阿浪,是你呀!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浪?誰准她叫這麼噁心的名字了!
歐陽浪一臉不悅地瞪著她。「我要回家啊,妳又在這裡幹什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閒逛,喝得醉醺醺的還敢一個人走在街上。」
「我下班,我下班回家……」
突然一陣反胃,她抓緊他的手臂,弓著身子乾嘔起來。
「妳這個女人!」歐陽浪開始咬牙切齒。「搞什麼飛機!妳今天怎麼了?平時明明就規規矩矩的,沒事學別人喝什麼酒!」
歐陽浪狂傲地一把搶過她的酒瓶,朝路旁的垃圾桶一扔。凌依珞抬起臉,朝他笑了一笑,虛弱的樣子讓他恨不得打她兩巴掌,看她會不會清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