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沒看見我在擦地板啊?警告你喔,別把我的地板踩髒了,要不然扒你的衣服來當抹布。」驕傲的她虛張聲勢的威脅著。
他走過去,順手往她的小屁股打去。
「哎喲!色狼,幹嘛這樣偷襲我的屁股。」她捂著屁股,瞪著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
忽然,他從口袋裡掏出兩顆柳丁,二話不說咻的就扔了過來。
「啊,等等,我還沒準備好!」她趕緊丟下抹布,跳著腳倉皇接住其中一顆,另一顆則很悲慘的在地上滾了老遠,她趕緊跑過去拾了起來,回頭馬上賞他一記白眼,「你很討厭耶!不是叫你等等嗎?」
他不以為忤,「喏,給你吃。」
她似怨似笑的瞅他一眼,心裡不由得一陣暖呼呼的。
「我先去洗個手。」她赤著腳開心的奔進廚房。
「哎,等等,這裡還有。」他陸陸續續又拋了幾顆過來。
捧著滿手的柳丁,她開心的站在流理台前逐一洗淨了雙手和柳丁,拿了把水果刀,拎著小籃子飛也似的跑出來。
孫少懷脫去汗濕的工作服,彎身站在廊下的水龍頭前,簡單清洗著身上的污漬,一個不痛快,索性連上衣都脫下來。
當路惟潔拿著洗淨的柳丁和水果刀奔跑過來,孫少懷那充滿陽剛氣息的胸膛淌著水,毫不吝嗇的在她眼前展現肌肉線條的美感。
瞧著瞧著,女孩子的嬌羞悄悄的浮現在她臉頰上。
「不用了,今天大家不會回來吃晚餐,只有我們幾個人,隨便弄弄就好。」
「為什麼?」
「難得早早回家,誰還想為了一頓恐怖的晚餐拋妻棄子的跑來?」
「恐怖?你竟然說我煮的菜很恐怖,孫少懷,你怎麼這麼壞啦!」路惟潔不服氣的大發嬌嗔。
他挑起一片剔了籽的柳丁往她嘴裡塞去,及時阻止她女人味盡失的粗魯舉動,「快吃,別嚷嚷了!」
喜孜孜的吃著鮮采的柳丁,「哇,好甜!」路惟潔吮著湯汁,驚喜的說。
「那是當然的。」他伸手幫她把另一顆剝好。
「好吃,真好吃!住在這裡真好,有吃不完的新鮮柳丁,哇,每天都攝取豐富的維他命C哎,我敢說我一定變得更漂亮了。」
「呿,也不害臊。」
「是真的!你瞧,我不漂亮嗎?」
不想讓她太得意,他選擇笑而不答。
說實話,她的確很漂亮,粉粉嫩嫩的肌膚,嬌嬌小小的個子,還有那溫柔可人的舉止神態,只要是男人,沒有不淪陷的。
她不知道,就是因為她,這些天他待在果園裡有多難受,從早到晚總是有一堆人用極為羨慕的口吻說他上輩子燒好香,竟然可以找到像她這樣的好新娘,有的甚至還意圖明顯的跟前跟後,只為了打聽路惟潔有沒有其他姊妹,逼得他都快要抓狂了。
什麼羨慕、什麼打聽,聽在孫少懷耳裡,都是對路惟潔的一種覬覦。
他厭惡有人覬覦她的感覺,強力的厭惡!
他騰出手指拭去她唇邊的汁液,「晚上有個流動夜市,想不想去逛逛?」
「夜市!這裡也會有夜市?」她詫異的問。
她以為放眼都是果園的山區除了水果還是水果,沒想到這兒也會有夜市,實在太叫人驚訝了。
「你少聳了好不好!這裡雖然不比台北市,好歹也算是繁榮小鄉鎮啊,有人來擺夜市很奇怪嗎?不想去就算了。」他作勢就要離開。
「哎,別走嘛!我想去、我想去!」她哀求著,瞧那眼睛,說不出有多誠懇動人,「你帶我去,好不好?」
他心一喜,又坐回原地,「還要吃嗎?」指了指籃子裡的那些柳丁。
「當然!」她十分捧場。
被她這麼熱切的需要著,孫少懷感覺體內一股滿足正源源不絕的湧上來,一個大男人頓時成了她的小囚犯,心甘情願的想要為她做許多事情。
「實在太好吃了!果然還是台灣的水果第一名。」路惟潔大快朵頤的同時,還得騰出手臂抹著下巴上的汁液。
「甜不甜?」
「好甜、好甜呢!你自己也來嘗一口嘛,就知道我沒騙你嘍!」
他帶著淺淺的笑容注視著她的臉龐,「是嗎?那我也來嘗一口看看好了。」
她不疑有他,笑意盈盈望著他。
驀地,他傾身上前奪了她一吻,舌尖猛然挑過。
「呀...... 」懵愣的她一臉震驚羞赧,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像不是很甜,再嘗嘗!」話落,他大膽直接的低下頭去,鎖定目標找尋那柔軟中隱藏果香清甜的芳唇。
這一次,他可不是淺嘗即止,密密實實的封吻住她的唇,霸道又深切的擷取方纔她不只一次極力讚揚的甜美。
真的好甜!誠如她所說的,柳丁真的好甜,可是,令他瘋狂著迷的不僅僅是這些可以用儀器測量的甜度,還有那女孩身上獨有的柔軟嫩甜。
每加深一點,酥麻的感覺就多添一分,他感覺呼吸變得厚重而紊亂,而路惟潔的呼吸亦是,隱隱約約的呻吟聲從他們熱切交纏的吸吮中逸出,他發現,只是這樣的靠近根本滿足不了他。
雙手展開後猛地收攏箍緊,身子纖細的她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他圈在懷裡,她激動的喘息、呼吸,胸口不住的僨張起伏,就是這樣的貼近,他深切的感覺到她的曲線隨著呼吸正若有似無地貼觸他的胸膛,徹底撩撥了他的心。
路惟潔從來不知道一個吻也可以這麼銷魂攝魄,跨坐在他腿上的她得把雙手交錯在他頸後攀緊,才可以穩住幾乎要癱軟的身子,跟他之間已經貼近得沒有絲毫距離,赤裸上身的他每個毛細孔都散發著驚人的溫度,幾乎要把她融化……
閉上眼睛,那股昏眩的感覺更強烈,匆然,他的唇襲上她的頸窩,不斷的撩撥著她的敏感。
「少懷!」她討饒的喚著他的名字。
「嗯?」他全心全意埋在她頸窩深處,企圖把她的肌膚都烙滿了屬於他的印記,或深或淺的,不斷引發她的嚶嚀與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