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要嚇你?」被抱得快喘不過氣,她微微扭動一下,卻不敢真的掙脫。「明明是你一直很凶的在嚇我。」
察覺到她的不適,他微鬆開手,但仍將人圈在他的勢力範圍內。
「你突然從公司消失,我以為你要離開我了。」他目光深沉。
「我是要離開你啊!」不然怎麼去醫院看媽媽?
「你這輩子都不准離開我!」難得展現出霸氣的一面,他低頭封住她那可惡的小嘴,吻到她頭昏眼花。
玉手終於忍不住推開他。「你真的很奇怪,反反覆覆的,一下子生氣,一下子又親到人家不能呼吸,我只不過是去探望一下我媽不行嗎?」
「探望你媽?」
「是啊,因為我媽出車禍,所以亦揚才會臨時通知我去醫院。」
「他不是你特地找來氣我的?」原來舒亦揚不是她找來的臨時演員,害他介意得不得了。
這會兒他實在難以說明心裡的感覺是尷尬還是自嘲,不過,他顯然是高估了她的心機。
「我找他氣你做什麼?明明是你自己在樓梯間怪裡怪氣的。」她不太懂他的邏輯,偏頭直盯著他。
在她的注視下,他的表情越來越不自然,最後終於別過頭去。
「咦?你很詭異哦!」舒亦庭硬是湊過去和他正對面,發現他斯文的俊臉上有著詭異的暗紅。「你該不會……在吃醋吧?」
被一針見血地說個正著,他乾脆拿起桌上的水慢慢啜飲,想混過這一陣尷尬。
「真的在吃醋哦!」本來很介意他小氣巴拉又愛記恨,但他吃醋的可愛表現,卻讓她打心底甜蜜起來。
看來他真的愛死她了,表面上雖不理她,可其實心裡在意極了,而且方纔他原本認為亦揚是情敵,不過見他們舉止親密卻沒有質問她一句,只是很有魄力地將她「搶」回來,可見他是信任她的。
他的信任叫她汗顏,而他的表現,真是……太可愛了!
心念一動,她立即主動摟著他的脖子,在他頰邊獻上香吻一枚。
傅書緯微微一震,放下手中水杯,用渾然不解的眼神看著她。他不過是喝個水,又不是做了什麼好事,怎麼會讓剛才還在大發嬌嗔的人一下變得熱情如火。
他的反應……真是太太太可愛了!令她一下子心花怒放,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會這麼愛她呢?她不間斷地又在他臉上滿天花雨地啄、啄、啄,最後貼上他的唇,學他那般吻他。
她自個送上門他當然也不會客氣,不止大大方方地收下這個禮,還加強為「進階版」,在纏棉的吻中添上了些情慾,讓她全身發熱。
她在著火的前一刻停了下來,輕輕靠在他胸前,聆聽他激烈的心跳聲。嘻!她還以為他永遠都是那麼冷靜,原來他也是會激動的。
「你……為什麼?」他問著小鳥依人的她,並未因熱吻而昏了頭。
她抬起頭膩著他笑,「我喜歡你吃我的醋。」
這一句話讓傅書緯又彆扭起來,不過他仍強自鎮定。「我只是看不慣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太親近。」
「沒關係,你可以不承認。」她頑皮地用手在他胸前畫圈,一個又一個,像要把兩人的心結在一起。「不過我知道你愛死我了!」
這不是廢話嗎?難道他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傅書緯極力忽視她一直撩撥的手,專心享受懷裡的暖玉溫香。
「難道你就不愛我?」他挑起眉,刻意問她。
交往這麼久了,他連一句我愛你都沒拐到過,實在不像他的風格。
她笑得眉眼彎彎,在沙發上跪坐起身,與他鼻頭對鼻頭。「我愛你,我最愛你了!」
舒亦庭的話簡直快融化他的心,他忍不住再次將她收進胸懷,「所以你以後會信任我、依賴我,向我訴說所有的委屈,讓我保護你?」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保護我,是我自己愛鑽牛角尖。」她依戀的在他頸側磨蹭,「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信任你。」
他很清楚,這一刻之後,他們之間再也沒有隔閡。
他輕柔地吻上她,從細緻的眉眼、挺俏的鼻、甜美的唇到光滑的頸肩,輕而易舉地撩起兩人濃烈的渴求。
「庭庭,你的床在哪?」他以最後一絲意志力問。
舒亦庭迷迷糊糊地比了個方向,無力地攀著他,不想離開他熾熱的擁抱。
他將她抱上床,又是一陣疾如驟雨的繾綣,氣息交流間,他褪去了彼此多餘的衣物,只剩下心和身體完全交流。
沒有任何阻礙的接觸,令她覺得他的大手像帶著電,游移全身,引起她的顫抖與酥麻。
他們像繞了一大圈的磁石,在長久的分離後,解放了所有的矜持與愛意,終在磁場的另一端緊密相合。
「從今以後,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他的眼神令人迷醉,聲音中透出誘惑,一步一步帶領她走向未知的領域。
此時的激情互屬像一把鑰匙,開啟了愛情的新境界,交纏的人兒就像找到了自己缺少的那一半,藉著一波波的情潮圓滿了一切。
在兩人交會之時,她覺得她的一生彷彿在好久好久以前,就和他交疊了。
這不只是歡愉,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
*** *** ***
陽光射進房間,喚醒了床上的傅書緯。
眨眨眼,看到柔和的乳白色天花板,以及牆上可愛的小貓時鐘,他想起這是舒亦庭的房間,而他和她已一起渡過了美妙的一夜。
接著胸口傳來的沉重感令他濃眉微皺,低頭一看,差點沒當場笑出來。
老天,他知道庭庭的腿又細又長,摸起來的觸感也令他愛不釋手,然而當這雙美腿大剌剌地擱在他胸膛上時,那種荒謬的感覺實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視線轉向床角那縮在棉被裡潔白柔馥的嬌軀,她的玉腿橫過他上半身,和他剛好形成一個交叉,難怪她不管在小公寓或在楊家的房間,都要一個人睡上一張雙人床,否則她大概難逃每天在地板起床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