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瞬間浮現一道令他不殺不痛快的人影,他氣憤難抑地用力拍打桌子,在盛怒之餘,撥了通電話。
他要那個人付出相當的代價,縱使他會因此賠上一條命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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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孟佳珞在床上翻身不下數次,就是無法成眠。
不知為何,從她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很不安,彷彿即將發生什麼事般,那種感覺好可怕,好似她身處在一個危機四伏的空間中,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她偏過頭看著揀述聲的側臉,不安的感覺逐漸明顯;縱使現在緊緊依偎著他,她仍無法摒除那股害怕的感覺。
窗外微露曙光,光線透過玻璃映入房間內,她起身看著太陽光照射於地面;隨著太陽逐漸上升,大地亮了起來,她內心的恐懼也同時增加。
她瞥一眼揀述聲,手不自覺地撫上他的臉龐。
手心傳來他的體溫,確確實實告訴她,他真的就在她身邊,但是她到底怎麼了,為何會那麼不安呢?他明明就在她身邊,為何她一直有一種將會失去他的感覺?
撫著他臉龐的手突地傅來另一道熱流,一個個吻隨後落入她的手掌間。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下?"揀述聲微微張開雙眼。
"我睡不著。"她躺在他的胸口,閉上眼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我突然覺得好害怕,所以就醒了。"
"怎麼了?"他連忙坐起身,將她緊緊抱住。"是什麼事情讓你害怕?"
"我也不知道。"她在他的胸口磨蹭著。"只是害怕而已,沒什麼。"她淺淺地笑著,依舊很不安。
"不要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以後如果你再有這樣的感覺就告訴我,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知道嗎?"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孟佳珞頓感溫馨,埋入他的胸口。
"現在,我要處罰你。"他邪惡地笑著。
"處罰?"她猛地抬頭,一個不小心直接撞上他的下巴。
"啊!對不起。"孟佳珞驚慌地說著。
"你沒有給我'呼呼'。"見她雙手交握放在胸前,活像個修女在對上帝祈禱似的,難不成她是在向上帝祈禱讓他不會痛嗎?
"哦!"孟佳珞後知後覺地伸出手幫他"呼呼"他的下巴,但是她卻絲毫不知憐惜地給他用力"呼呼惜惜"。"等一下就不痛了喔!"她對著他說,同時又加重手的力道。
這算不算是一級謀殺?舊傷加新傷,揀述聲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索性撇過頭躲開她殘忍的對待。
"怎麼了,不喜歡我幫你'呼呼'嗎?"她裝作很無辜,但眼底卻有一抹狡猾。
"不是,是……"他注意到她的眼神。"你是故意的。"
"不是呀!"她看起來很無辜,但她已經寓開床面,而且還和他保持一大段距離。"我想你應該肚子餓了吧?我去買早餐。"她的手才剛碰到門把,轉身欲開門出去時,整個人突地騰空。
一聲驚呼,她已趺坐在柔軟的床墊上。
"你忘了我還沒處罰你嗎?"他壓在她身上,邊說邊玩弄著她的髮絲。
舊恨加新仇,這筆帳他們有得算了。
"這事可不可以等一下再說?我的肚子好餓。"話落,她的肚子果真很配合地發出聲音。
"好像是真的,我好像也餓了。"他看著她,富有挑逗意味地對她舔舔唇,還很不安分地把手伸進她的睡衣裡。
"你要幹嘛?"隔著睡衣,她慌亂地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你不是肚子餓了嗎?"
"是呀!而且非常餓。"他的另一隻手開始解開她睡衣上的扣子。"我想先吃點點心,晚一點再去吃早餐。"
"什麼點心?"她明知故問,扭動著身體想要離開他身下。
媽呀!他怎麼……昨晚她不是已經"餵飽"他了嗎?他怎麼現在還要?
他的唇覆上她的,大手輕柔又極富挑逗意味地在她身上游移著。
孟佳珞忍不住嬌嚀一聲,突然有一種感受--
他真的很悶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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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述聲,你中午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方至烈、司家晨、仇迎齊三人擠到揀述聲的辦公桌前,例行性提出邀約。
因為揀述聲打從跟孟佳珞在一起之後,就有異性沒人性、有愛情沒友情地時常拒絕他們的邀約,午休時間不再跟他們一起吃飯。
"不了,中午小珞會過來,我得等她。"
他滿嘴孟佳珞、孟佳珞的,彷彿一天不跟她吃飯就會活不下去。
而他們的回答也是一成不變。
"好吧!那我們先走了。"
目送他們離去後,揀述聲瞥一眼桌上的時鐘,滿懷期待。
再過十分鐘,他的孟佳珞就要來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對孟佳珞就一直有一種想將她佔為已有的衝動,甚至有相見恨晚的遺憾。
如果他能早一點認識她,或許他們早就終成眷屬,他也不必老是以冷眼看待其他人恩愛的模樣,心裡卻是羨慕得要命。
十分鐘後。
揀述聲看著時鐘,休息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孟佳珞卻還沒來。
她可能是去買個飯,而且從她那裡到他這裡也需要一點時間,她等一下應該就會來了;他想著,繼續埋首於工作。
二十分鐘過去了。
揀述聲的臉上出現焦躁神情。
那個女人買個飯、走段路也花太多時間了吧!
他點燃根菸、雙手環抱於胸前、蹺起二郎腿,注視著毫無動靜的電梯。
她該不會在來這兒的路上看到什麼,然後就忘我地跑掉了吧?
他想想也覺得不無可能,因為這種棄"夫"於不顧的行為,孟佳珞是絕對做得出來。
否則他又怎麼會像個傻瓜一樣,在這裡苦等著她呢?
揀述聲越想越生氣,前一秒還在幻想著他們的未來,豈知下一秒她竟然丟下他不顧,一個人跑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