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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張經理知道自己已經引起消費者的好奇心,笑盈盈的臉充滿得意。

  東西要賣出去,首先就是要引起消費者購買的慾望,遊戲本身經得起考驗,接下來口耳相傳,自然大賣,而他的年終獎金就是很大一包了。

  一個男人也舉手了,「請問這是貴公司自行研發的遊戲嗎?」

  人群突地一靜──

  張經理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向發問者望去,臉色瞬間刷白。

  「這是我的遊戲,『拉斐爾』從頭到尾沒有參與過,什麼時候變成你們花費一年完成的東西了?」透過麥克風,憤怒的音量提高,擴音器讓全場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的攝影機、相機立刻對準了他,鎂光燈也爭先恐後地此起彼落。

  「這,魏先生……」張經理額上冒出冷汗,眼角示意場邊的公司人員過去安撫,「您是遊戲的原創者,當然沒錯,不過本公司……」

  「不過總設計師不是用我的名字!張經理,當初我們是怎麼講的?『矩陣』工作室完成遊戲,委託『拉斐爾』的只是宣傳而己,你們負責宣傳,總設計師要介紹的是魏胥列和文仲練,不是什麼姓吳的笨蛋!」

  「出了什麼事?怎麼那麼吵?」

  汪眾萌詫異地望著對面的混亂,只見有幾個人迅速朝兩個人衝過去,搶下了麥克風,接著推擠、吵鬧,亂成了一團。

  「四境」這邊的發表會也暫時停下,台上台下都好奇的望著對面。

  「那是我曾經向您推薦的,我的大學同學。」丘爾勤神色凝重地開口,「他和『拉斐爾』的合作似乎很不愉快。」

  「哦,就是那個魏胥列嗎?」汪眾萌眼睛一亮,幸災樂禍地冷哼,「看吧,他死都不肯加入我們,還跑去『拉裴爾』,邢老頭的公司哪有我們好,這下踢到鐵板了吧?」「拉斐爾」的會場一片混亂,看得汪眾萌龍心大悅,「爾勤,帶人過去看看,順便把魏先生請回來,他這下子總該答應加入我們了吧?」

  「您還願意請他來?」

  「我相信你識人的能力,你那麼大力推薦,他一定是個人才,是人才我永遠歡迎。」汪眾萌很有氣度地擺擺手,「去吧。」

  「是。」無視於一旁朱諦琳複雜的神色,丘爾勤招來幾個同事就直奔對面會場,剛脫離了「四境」這邊的人群,卻見到前面兩個熟悉的身影。

  「懷瑋?」

  汪懷瑋回頭,「啊,丘大哥。」

  「你也要過去『拉斐爾』?」

  汪懷瑋是被拖著的,而拖他的人正是汪笙。

  「是啊,不去不行……」汪懷瑋苦笑,汪笙用力將他一扯,頭也不回地說:「快點!」

  不不不,是這混蛋的話,老子不歡迎!

  汪眾萌一臉淒慘加凌厲地瞪著眼前的男人──魏胥列。

  這人不但不肯加入他的公司,還拐走他女兒!小水笙剛才竟然還夥同懷瑋去救人,她那副心焦慌亂的樣子,真教他這老爸心裡恨得牙癢癢的!

  「朱姊,醫藥箱呢?」汪笙急得回頭喊叫著。

  婁玫瑩過來摟住她肩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發生什麼事了?」匆匆忙忙護了兩人回到「四境」這邊,一路上還要躲避記者的追問,丘爾勤頭髮凌亂,西裝也皺了,但語氣仍甚平靜。

  「我和仲練做的東西被『拉斐爾』拿去賣了,總設計師說好是我們兩個,結果卻是個姓吳的白癡,現在設計群中只有我的名字,排在最後,而仲練的名字根本沒有出現。」魏胥列憤恨說著。襯衫被撕破了幾個地方,臉上除了瘀青,還有過敏未癒的紅斑,看來著實怪異。

  他蘊滿怒火的眼朝汪笙一瞥,隨即別開,「我要告他們。」

  「『四境』會全力支援你們。」丘爾勤把握時機,提出邀請,沒看到老闆眼角陣陣抽搐,「我們老闆仍想請你到本公司任職,你願意嗎?」一面說著,一面把汪眾萌請了出來。

  魏胥列瞪著眼前滿眼敵意的中年人,又看了汪笙一眼,「我說過,我不會加入『四境』。」

  汪眾萌大大鬆了口氣,但又忍不住問──「為什麼?」

  這發問聲音有三個,另兩個是汪笙和丘爾勤。

  「我說過我要開創自己的事業,我要跟你平起平坐!」他火爆的食指直指到汪眾萌鼻子前,怒道:「他媽的不要再問我要不要加入,我死都不會加入你們!」

  好傢伙!汪眾萌心底暗暗喝采,迫不及待道:「那這事就作罷吧。」

  雖然這小子無禮至極,可這傲骨、這氣魄卻跟他年輕時候很像。可惜了,如果他跟女兒毫無關係,他會想盡辦法挽留他的。

  就像爾勤,雖然喜歡女兒,可是小水笙不喜歡他,所以還無所謂,可小水笙明顯傾心這姓魏的,這就不能怪他無情了。

  「為什麼?」汪笙又問,茫然不解的直視他。

  眼前的魏胥列好陌生,她知道他現在很憤怒,可為什麼還是不肯加入「四境」?和「拉斐爾」的合作失敗了不是嗎?創業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銳利的目光朝她看來,她下意識地想退一步,但終究沒動。

  「妳是『四境』的大小姐?」他的聲音充滿疲憊。

  汪笙點頭,連忙解釋,「我沒故意隱瞞,只是沒有適當的時機說出來。我……是用汪笙的身份和你在一起,就像你只是魏胥列,這樣而已。」

  一次失敗不算什麼,她更不是為了將來想成為另一個「四境」的總裁夫人才和他在一起的,他能明白嗎?為什麼他的眼神顯得那麼遙遠生疏?

  「你怎麼可能『只是』汪笙?」

  他終於瞭解了她父親那防備眼神的真正含意──

  她是從小被呵護到大的花兒,沒有另一個溫室讓她生存,就會失去原本的光彩亮麗;她已經被寵養得那麼好,身為父親者當然無法想像、無法讓她淪落到必須為生計煩惱的窘況。

  他也無法。

  嬌養的花朵,需要昂貴的溫室。而他不過是個連機車都沒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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