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念荷望著羅傑爾的車絕塵而去,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珠終於滑落。
※ ※ ※
不知何時已來到這兒的紀右司則呆若木雞,羅傑爾那小子居然敢吻了他的念荷,而且還是念荷的唇!紀右司悶悶不樂地想。
他原本只想四處走走,不料卻看見這一幕,只覺得渾身不舒服,直想抓住念荷,吻她個千遍萬遍,方能治癒他的心病,心裡如此想著,雙腳也不由自主地向念荷走近。
一走近,看見倚念荷臉上止不住的淚令紀有司怔住了,他一把將她擁人懷中,口中哺哺道:「念荷,別哭了。」」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倚念荷愈哭愈凶,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的,哭得紀右司手足無措,哭得他的心大亂。
有人說:讓女人閉嘴的最佳方法就是堵住她的嘴!來不及深思,紀右司便低下頭攫住他渴望已久的紅唇。
倚念荷果真停止了哭泣,張大眼睛盯著面前靠得極近的俊臉,她是不是在做夢?右司吻了她!
紀右司吻得十分投入,吻得忘我,吻得有些欲罷不能,如果真能就這麼一直吻下去,即使不吃、不喝、不睡,他也心甘情願。
可是,他卻發覺自己的呼吸愈來愈困難,迫不得已,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倚念荷的唇。
倚念荷的雙頰像醉酒般的酡紅,嬌體欲滴的紅唇則有些腫,她害羞地推開紀右司,轉身跑開了。
紀右司怔怔地呆立原地,念荷是不是生氣了呢?
※ ※ ※
倚念荷一回到家裡,立即躲進她的房間,雖然如此,但是,眾人仍注意到她微腫的紅唇。
哇!看來右司開竅了!眾人均有同感。
隨後紀右司回來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地用一種嶄新的眼光來看他,卻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難道那是接吻的後遺症?倚敬辰忍不住轉頭瞪著狄霏猛瞧。
「看我幹嘛?」
「你和大哥接吻之後,大哥是不是也和右司一樣?」倚敬辰小聲地問,不過,仍是讓他大哥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倚廷洛敲了弟弟一記,罵道:「小子,你怎麼淨是問些怪問題!」
「我是好奇寶寶嘛!」倚敬辰一臉委屈地說。
『你不會自個去試試。」倚廷洛說。
「又沒對象。」倚敬辰咕噥道。
紀左司突然冒出一句,「街上多得是願意和你接吻的女孩。」
「我是寧缺勿濫。」語畢,倚敬辰忽地又涎著笑臉欺近大嫂,「不然,你和我試試看吧!」
他這人還真是討打!倚廷洛恨不得一腳把弟弟踹到太平洋裡去餵魚,省得他留在這兒礙眼。
紀右司自顧自地想著事情,完全沒察覺到其他人的打打鬧鬧,他相信接吻是會上癮的事,因為他現在腦中所想的儘是吻她的感覺,念荷是不是也喜歡他的吻呢?
此時,紀左司突然將倚敬辰拉到角落。
「幹嘛!我可沒興趣和男人接吻。」倚敬辰一臉害怕地聲明。
「我是要跟你談正經事。」紀左司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什麼事?」
「念荷有一個室友叫關晨希,我們不能把她踢到一邊去。」
「那就讓她也軋一腳好了。」倚敬辰想了一下才道,「多她一個不礙事的。哦!對了,買東西的事就交給你了。」
紀左司抗議,「為什麼苦差事都是我去做?」
「不然,你想做什麼?法子是我想的,狄霏負責念荷的事,你當然就負責買東西啦!」倚敬辰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大串,唬得紀左司一愣一愣的。
「去就去。」紀左司應道,唉!有求於人,他不得不吃點虧。
聽到他這麼說,倚敬展才將注意力轉移,仔細地觀察著紀右司的一舉一動,只見他失魂落魄地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一根大柱子。
「右……」紀左司想出聲警告弟弟。
倚敬辰卻迅速地摀住紀左司的嘴,不准他出聲,而紀右司便筆直地朝柱子上撞去,隨即「咚」的好大一聲響起。
倚敬辰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別把柱子給撞壞了。」語畢,他便控制不住地大笑起來,這世上居然還會有人走路走得撞上柱子!他還真服了右司。
紀右司只是摸了摸額頭,「少幸災樂禍了。」隨後立即將矛頭轉向哥哥,「大哥,你真沒同胞愛,居然眼睜睜地看著我撞上柱子,也不出聲警告我。」他的額頭鐵定會腫起一個包包來。
「有人摀住我的嘴。」 紀左司的眼光膘向倚敬辰。
倚敬辰一副安然自在的模樣,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反正右司又不能拿他怎麼樣,「對了,右司你今天晚上可不許出去。」
「怎麼,你有事?」紀右司好奇地問。
「廢話,今天你們得幫我接風才行。」倚敬辰說得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紀右司面無表情地道:「你高興就好。」
「地點就是你們的住處。」倚敬辰說。
「我沒意見。」紀右司無聲地加上一句:只要念荷答應的話,一切都沒問題。
紀左司在此刻拉了弟弟就走,「我們去買東西。」
紀右司沒有選擇地被哥哥拖著走,難道他有說「不」的權利嗎?
※ ※ ※
待車子發動之後,紀右司才問:「我們要去哪裡?」
「買東西。」紀左司簡單地道。
「買什麼東西?」
「今天替敬辰接風所需要的食物和飲料。」
紀右司心中儘是疑問,敬辰怎會心血來潮地要大夥兒替他接風?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紀右司苦思仍不得其解,最後還是決定放棄,想太多傷腦筋嘛!
兩人來到一家超市,一進去,紀左司就把置放用的籃子遞給弟弟。
「我為什麼要提籃子?」紀右司不解地問。
「不然你以為我拉你來幹什麼?」紀左司反問。
原來是有目的的!紀右司只好乖乖地提著籃子走在哥哥身後,他一點也不喜歡和大哥出來,因為每次都是他吃虧啊!像現在大哥兩手負在背後地走在前頭,而他就得提著個籃子像小媳婦般地跟在後面。